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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箫剑吟 第五章 老妪 孤女 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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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箫剑吟 第五章 老妪 孤女 残寨 (第2/3页)

老的老妇人,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都藏着过往的故事。她的身旁,那个先前遇见的小女孩紧紧依偎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与不安。

    老妇人满脸皱纹、两只深陷的眼睛打量着进来的三位客人。

    “老人家,我们自陈州宛丘而来,夜幕已深,欲在此地借宿一晚,多有打扰了。”言罢,任富双手抱拳,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老妇人闻言,缓缓拄起那雕刻着岁月痕迹的拐杖,吃力却坚定地站起身,目光慈祥地转向一旁的小孙女,吩咐道:“灵儿,快去后院搬两条凳子来,让贵客坐下。”

    小姑娘很是乖巧,不一会儿就搬来凳子,三人依次落座,屋内顿时多了几分人气。老妇人也不怠慢,颤巍巍地端来几碗热腾腾的水,水蒸气模糊了她的面容,却遮不住那份淳朴与善良:“老眼昏花,但观三位气宇不凡,我看三位不像是盗匪,实话说吧,这寒舍之中,唯有我们祖孙相依为命,而我又体弱多病,家贫如洗,每天都是吃了这顿就不知道下顿何时能开锅,这碗热水就是我们能款待得起的,实在要委屈三位贵客了。”

    符楚恭敬地双手捧过热腾腾的水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老妇人那双布满岁月痕迹、如同干柴般的手,又转向一旁瘦得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轻声对同行的任富道:“任富,把我们的干粮都拿出来,大家一起吃吧。”

    任富闻言,眉头微蹙,反问道:“可今晚若是都吃了,明日咱们在路上的口粮又该如何是好?”

    符存却未加思索,毅然决然地将母亲细心准备的点心悉数取出,真诚地递向那位羞涩的小姑娘。小姑娘见状,非但未伸手来接,反而往后缩了缩,满脸通红地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羞涩地偷瞄着符存。

    符存见状,爽朗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暖与坚定:“这些点心是我娘亲特意为我准备的,很好吃的,这样吧,来,我给你一半。”

    老妇人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轻声细语地对身旁的小姑娘说:“灵儿,这位公子待你甚是宽厚,快去向他道声谢吧。”

    小姑娘闻言,轻盈地迈出细碎的步伐,双手轻轻接过递来的点心,细若蚊蚋般的声音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符存,你唤我存大哥便好!”符存言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雀跃。在家中,他总是被诸位姐姐唤作小弟,此番终能体验一回做大哥的滋味,心中不禁泛起丝丝甜蜜。

    符楚目睹这对祖孙俩的孤苦艰辛,心生怜悯,遂对老妇人温和言道:“老人家,我们自带有干粮,今晚大家尽管着吃饱,预计明天中午,我们就可抵达新乡城,到时候就可以备置一些路上所需的东西。”

    于是,任富将所携干粮一一铺展,老妇人则细心地往火坑里添了几把干柴,火苗瞬间旺盛起来,映照着屋内每个人的脸庞。存儿与灵儿仿佛久别重逢的挚友,迅速拉近了距离,他们肩并肩坐着,边品尝着简单却暖心的食物,边聊起了天南海北的故事。这简陋的小屋,一时间竟恍若富贵人家的年节之夜,洋溢着浓浓的温情、勃勃的生机与无尽的喜悦……

    然而,欢愉嫌更短,不知不觉间,月牙儿已悄然爬上了屋顶,向世人展示着它柔和而清冷的美。窗外,是深邃幽蓝的夜空,星星点点,正缓缓隐入夜的怀抱,偶尔闪烁,仿佛是夜的精灵,似要催人进入梦乡。

    原来,此地名为童家山寨,是一个被数十户童姓人家世代守护的宁静之地。然而,因为灵儿爹娘的缘故,酿成了全寨人一场生死攸关的浩劫。

    时光回溯至十年前,一个盛夏的夜晚,蔚蓝星空璀璨,但炎炎夏日的热浪似乎还没有退场的意思,山寨的庭院内、蜿蜒的小径旁,人们或坐或立,手中轻摇着蒲扇,企图从这微不足道的风中寻得一丝凉意。但那顽固的暑气,如同无形的牢笼,紧紧束缚着每一寸空间,每一颗渴望安宁的心,任凭人们如何努力,都难以将其驱散,只能无奈地忍受着这份沉闷与煎熬。

    “汪汪!汪汪汪!”狗吠之声愈发凶悍,一阵紧似一阵,划破了夜的寂静。

    蓦地,四围山峦之上,火把如繁星般骤然亮起,马儿的嘶鸣、人的呼喊与激昂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山寨之内,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是一片惊惶,乱作一团。

    刹那间,五骑人马犹如天降神兵,自山巅疾驰而下,稳稳立于村口。居中那人,手握一柄丈八长的狼牙槊,沉甸甸的,足足有一百二十斤之重。他面容黝黑,身材魁梧,宛如一座黑铁塔,额头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如同蜿蜒的蚯蚓,左脸颊上则点缀着一颗分外醒目的黑痣,而那黑痣之上,竟还生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黑毛,显得格外突兀,令人望而生畏,心生寒意。

    “各位乡亲,今天我奉咱家主人之命,特来提取童少冲的狗头,以及本属于咱家主人的燕敏妇人……”

    尚未待那黑脸恶汉的话语落音,寨中几道院门便悄无声息地敞了开来,数只凶神恶煞般的大犬循声疾驰至村口,对着那五骑人马狂吠猛扑,一副誓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之态。黑脸恶汉怒不可遏,手中狼牙槊猛然一挥,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一只大犬的颅顶,只听那犬哀嚎一声,颓然倒地,其余的大犬或腿骨断裂,或头颅歪斜,哀嚎着逃窜去了,很快消失无踪。

    “诸位乡亲听仔细了:尔等的山寨,此刻已被我方兵马铁桶般围困,周遭山峦之上,强弓硬弩密布,只待我令下,整个山寨即刻化为熊熊烈焰,无处可逃,无处可藏。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务必交出童少冲的人头和燕敏这个妇人……”

    在黑脸恶汉说话间,一名白衣青年骤然跃马而出,宛如晨曦中掠过的清风,年方弱冠,面容俊逸非凡,手中紧握一柄虎头錾金枪,其声如钟,响彻云霄:“童少冲在此,尔等无须嚷嚷。

    五人目光交织,细细审视着这位突如其来的青年才俊。黑脸恶汉不禁摇头,语气中透出一抹惋惜:“可悲可叹,正值青春韶华,却因一时意气,横刀立马,断送了我家主人的一桩美事,也让自己的性命今日凋零于此,实乃世事无常,令人扼腕!”

    “一年前,你家主人西门奎,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更甚者,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财物,轻薄良家女子,其行为之恶劣,令人发指。我一时义愤填膺,出手给了他应有的教训。怎料此獠本性难移,今朝竟胆敢纠集爪牙,前来滋事,其行为之嚣张,实乃世间少有,可恶至极!”白衣青年说道。

    “休要啰嗦!”黑脸恶汉打断了白衣青年的话,语气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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