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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箫剑吟 第五章 老妪 孤女 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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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箫剑吟 第五章 老妪 孤女 残寨 (第1/3页)

    这柳八字会一些易理,常以街头巷尾为舞台,为人取名、批八字、择吉日、看风水,乃至驱灾辟邪,故而整条街道无人不晓其名。对于他的道行,坊间流传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有人赞其灵验非凡,亦有人疑其徒有虚名。

    闻听柳八字提及将有大事降临,符楚一行三人不由自主地勒紧了缰绳,马儿应声而止。任富翻身下马,几步并作一步,来到柳八字面前,神色恭敬地问道:“老先生,究竟是何等大事?还望您不吝赐教,我等尚有要务在身,亟待启程。”

    柳八字细细地将任富上下打量一番,却久久未发一言。任富心领神会,连忙从衣襟内掏出卦金,轻轻地置于老者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之上,以示诚意,然而,柳八字却连连摆手,推辞道:“不不不,你此卦之重,岂是这区区之财所能衡量?”

    此言一出,乡亲们开始骚动起来,顿时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认为柳八字此举有失厚道,似有趁人之危之嫌;有些说任富已给了柳八字往日双倍的卦钱,他还嫌少,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恐怕所卜之卦牵涉天机,泄露天机要遭天谴,故而索取更多卦金,亦算情有可原。

    任富心想也不是我主动求卦的,况且今日所赠已是往日之双倍,莫非这老先生是想借着人们出行求吉的心理,趁机狠宰一笔?念及此,干脆婉言回绝罢了:“老先生,瞧今日我这卦金,似乎还不足求这一卦,常言道,人生祸福,皆是天数,既如此,我等便顺应天命,听天由命,也未尝不可。”

    柳八字连连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非也,非也。命数虽由上天勾勒,然运势却掌握在人自身手中。命中纵有万般辉煌,若无运势相佐,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谈。如此说来,既然你命中有此大事,佛家常言‘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我便暂且收下你这半份卦资,将这卦辞与化解之法封存于这锦囊之中,交付于你。切记,唯有在迷茫无措之时,方可启封观之。待到事情水落石出,灵验之时,再回来补足余款,你看可好?”

    任富懒得啰嗦,随手塞入衣襟内侧后,翻身上马,三人正欲策马扬鞭,又被柳八字大声喝住:“且慢,将军的卦资,还未曾给付呢!难道将军不想要锦囊吗?

    “只需一计锦囊在手,足矣!驾!我们走了!”符楚鞭策马匹,三人绝尘而去,空留八字先生自言自语,连声叹气。

    告别父老乡亲,,他们一路向北,翻越重重山峦,涉过潺潺溪流。沿途所经过的州郡,人烟稀少,一派萧瑟。

    一过开封,再往北走,周遭景致越发的荒凉寥廓;西边天际,那最后一抹斜阳,缓缓沉沦、渐渐隐匿;雀鸟归巢的啼鸣,一道比一道紧了;暮色四合,初上浓妆。

    放眼望去,在不远的山脚下,一间破旧的茅屋,炊烟从烟囱里轻盈的飘出来,似有留人意。

    经过一天的奔波,夕阳西下,三人已是饥肠辘辘、人困马乏。

    任富勒紧缰绳,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座孤零零的茅屋上,向身旁的符楚提议:“将军,天色已暗,咱们不妨就在那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符楚转身看看身后的存儿,那孩子刚出门时的神采飞扬,如今已像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小脸蛋上写满了疲惫与困倦。符楚心中一软,轻轻颔首,算是应允。

    三人策马下山,很快到达这户看似简陋却透着几分宁静的人家门前。

    那院落由参差不齐的柴草堆砌而成,院墙歪斜,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柴扉敞开,一副“路无拾遗,夜不闭户”的景象,在这乱世之中显得尤为不同寻常,令人好生奇怪。

    任富高声问道:屋里有人吗?

    屋里没有任何回音,院落鸦雀无声,起初升起的炊烟,却也没了。

    任富说道:如此穷乡僻壤,应该没人居住,那我们直接进去吧。

    “不可!”符存斩钉截铁地说道。

    “方才分明望见有炊烟,为何在说话间便烟消云散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符存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疑虑,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想。

    “小小年纪,便能对周遭事物洞察秋毫,处事又如此谨慎周密,真是难能可贵啊。”任富赞许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欣赏。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皆觉言之有理,随即神色一凛,警惕起来。

    任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道荒凉,方圆数十里难觅人烟,莫非有匪徒借这破败茅屋设下圈套,意图劫掠过往行人?”

    此刻,从里屋传来妇人一阵阵的干咳声。

    任富朝着那幽深的内室,以温和而礼貌的语调喊道:“主人家,我等乃远方行客,偶经贵地,不料天色已晚,斗胆恳请贵府能容我等借宿一晚,未知可否行个方便?”

    片刻之后,内室深处传来一抹略显迟疑又透着几分古怪的回音:“若真有急难,投宿便罢。只是寒舍简陋,空间局促,若人数众多,只怕难以周全各位的休憩之所。”

    三人见屋里的人只是说话而不出来,正在狐疑中……

    此刻,一位约摸十岁光景的小女孩悄然步出,她的头发蓬松、瘦骨伶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那黑灰的小脸蛋上,却有一双俊秀的眉目,她身上穿着一件已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破衣,衣摆拖沓至膝下,双脚则胡乱套着两只磨损的木屐,就这般静静地立在那简陋的屋门之前,一双眸子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打量着面前这三位不速之客与他们的坐骑。

    “小姑娘,怎么不见你爹爹和其他人在家呢?”任富的声音温和而轻柔,生怕恐吓到她。

    “咳、咳、咳”里屋那妇人又干咳了几声,闷声回应道:“”男人们都出门打猎去了,预计也快回来了。

    一钩新月从远处的林子里升了起来,树影斑驳,风移影动。

    “那我们进去吧。”符楚轻声说道。

    三人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进入院子里,随后将马匹稳妥地系于一棵老槐树下的木桩旁,马儿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夜色的静谧,安静地站立着。

    任富自告奋勇地走在最前,引领着方向,符楚则紧紧牵着存儿的小手,紧随其后。趁着幽幽淡淡的月光,他们缓缓步入了那简陋的木屋。

    屋里狭窄而昏暗,火坑中央,一只斑驳的铁罐静静地悬置其上,微弱的火苗在柴火间跳跃,努力维持着这小小空间内的温暖。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落,为这幽暗的室内添上了一抹银纱。

    在屋子的最深处,一个身影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那是位满头银丝、面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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