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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北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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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北寺狱 (第2/3页)

沿着一条小径向东北方向行进。

    他没有走宽敞的官道,选择了乡间的小路。这些小路曲折难行,也颇为隐蔽。他穿过一片片农田,翻过几个小山丘,尽量避开村庄和人群密集的地方。

    天色渐暗,汉子趁夜色继续前行。在夜幕的掩护下,他加快了步伐。夜晚的乡村小路上几乎没有

    行人,只有偶尔的狗吠声和远处的狼嚎,听来令他毛骨悚然。

    夜幕缓缓降落在古老城池的边缘,天空中最后一抹晚霞的余晖已被黑暗吞噬。汉子在苍茫的夜色中匆匆前行,衣袂在冷风中猎猎作响。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而寂寥。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这片荒凉之地时,突然,一群黑影如同幽灵般从路边跳出,迅速将他包围在中央。这些黑影动作敏捷,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汉子心中一紧,本能地伸手向腰间摸去,那里挂着的是他随身的宝剑。他的手刚刚触及剑柄,便意识到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寡不敌众。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汉子放弃了拔剑的念头,盲目抵抗只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

    黑影们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打劫的勾当,他们分工明确,有的制住汉子的手脚,有的迅速搜身。汉子感到一阵羞辱和愤怒,但他尽量保持冷静。不一会儿,他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

    可强盗们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洗劫汉子的钱财,他们之中有人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迅速将汉子的双眼蒙住。汉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挣扎着,但强盗们手法熟练,很快便用绳索将他牢牢捆绑。

    在一片黑暗中,汉子被强盗们推搡着前行,他只能依靠听觉和触觉来判断周围的环境。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回响,汉子感觉自己被带上了马车,车轮滚动,一路颠簸。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直到马车终于停下,汉子被粗鲁地拉下车,继续被推着走。

    不知过了多久,汉子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而阴冷,他听到了铁链的声音和痛苦的**。当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扯下时,刺目的光线让他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当他逐渐适应光线,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只见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老虎凳、烙铁、拇指夹、刑架……每一件都让人不寒而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汉子心中恐惧,但他尽力保持镇定。他不知道强盗们为何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但他明白,接下来的每一刻,都是生与死的考验。

    朱瑀站在汉子面前,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整整一个月,他终于抓住曹节要他抓的人了。

    “陈留朱震,你放着好好的铚县令不做,却乔装打扮成贩夫走卒逃出洛阳,是何居心?”

    “你是何人?既知吾乃朝廷命官,怎敢又派人伪装成强盗将朝廷命官劫持到此?”

    朱瑀冷笑一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既然是朝廷命官,为何要乔装逃走?难道不是心中有鬼?”

    “你误会了,我并非逃亡,而是有要事在身,不便公开行事。”朱震尽力保持镇定,他知道,一旦承认逃亡,就等于承认了罪行。

    朱瑀却不买账,他逼近朱震,眼神凶狠:“要事?我看你是为了掩护陈逸吧。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说出陈逸的下落,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北寺狱的刑具日日见血,也不在乎多添上一笔买卖。”

    听到“北寺狱”三个字,朱震面色瞬间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试图用最后的勇气和理智来应对这场危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朱瑀冷笑一声,似乎对朱震的反应早有预料:“你不是第一个想蒙混过关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过你以为你还能保住什么秘密?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守口如瓶。你不说,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朱瑀说着,转身向那些刑具走去。手指轻轻滑过那些冰冷的刑具,仿佛在选择合适的工具来打破朱震的沉默。

    最终,他的手停在一把烙铁上,那铁烙已经被烧得通红,散发出灼热的气息。朱瑀拿起烙铁,缓步走向朱震。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减轻你的痛苦。”朱瑀的声音在阴冷的牢房中回荡。

    朱震依旧咬紧牙关,不吐一字。朱瑀的脸色一沉,手中的烙铁猛地贴在了朱震的胸口。瞬间,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朱震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朱瑀并不满足,他继续在朱震身上施加各种残酷的刑罚,从鞭打到拶指,从拔指甲到灌辣椒水,每一种刑罚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然而,朱震的意志出乎意料的坚定,尽管他身上伤痕累累,痛苦不堪,却始终没有透露陈逸的下落。

    朱瑀的耐心逐渐耗尽。在得不到满意答案的情况下,他决定采取更为残忍的手段。朱瑀下令将朱震的家人抓来,包括他的妻子、年幼的孩子以及年迈的父母,打算用他们的生命来逼迫朱震开口。

    每一声哭泣,每一声求饶,都像利刃一样割裂着朱震的心。他的妻子泪眼婆娑,抱着孩子颤抖不已,而他的老父亲,曾经是那么刚毅的一个人,现在却佝偻着身体,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震儿,你……你说吧,不要再折磨我们了。”朱震的母亲声音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朱震的嘴唇颤抖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母亲,我……我不能说。”

    “朱震,你这是何苦啊?你看看你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不应该承受这些。”朱瑀指着朱震的妻子和孩子,冷冷地说。

    朱震的妻子抱着孩子,哭喊着:“震郎,求你了,为了孩子,你就说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妻子那曾经温柔而现在却充满恐惧的脸上,她的眼睛告诉他,她希望他开口,但她同样明白他的选择意味着什么。朱震的内心在嘶吼,他多想告诉她,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她的安全,但他不能,他不能背叛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朋友。再看向年幼的孩子,他那无知的眼睛还未能理解周遭的恐怖,朱震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住。他想起了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声,想起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职责,他应该保护他,不应该让他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中。但他的沉默,却成了孩子遭受折磨的***。

    朱震的心在滴血,他知道,一旦开口,他就能救家人于水火,但那也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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