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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若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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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若利刃 (第2/3页)

顺兴客栈和赵掌柜喝酒,待得王叔算完账下来便各自散了,也不曾做得什么……”

    说罢,李大个看王富春正望着他,跳动的灯火下脸上阴晴不定,也不见什么颜色,只觉犹如被老虎盯上,如芒在背。便又补了一句“前两月开始,王掌柜晚上便没去喝酒了,白日就在钱庄喝茶,酉初时刻钱庄关了门便同我们一并散了回家……只是每月十五、三十两日都是教我等先回他来锁门,却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你是说前两个月王账房晚上酉时便回了?”李大哥没想到王富春并没有追问王长贵去向,反而直接捡了王账房行事时辰。

    “啊~嗯~”李大个一顿,只得应了两声。

    “王账房与王长贵可有不和??”王富春“哒~哒~”用手指轻叩着空酒坛。

    “王叔夫妻无子女,他二人照看王掌柜长大,视他如子。”李大个看着王富春的叩动的手指道“王掌柜虽行事浪荡,但对王叔亦是像老父一般尊着。”

    这王知县乃王掌柜表兄,他应是知道王掌柜和王叔关系,为何反来问我二人干系?李大个虽然蠢直但并非痴傻,王富春这样来问饶是他也不禁心生疑惑。

    “若是王账房暗里行不法事,牵连到王长贵,亦或是牵连他妻子并你父母妻儿,你却当如何?”王富春虽是温声温语,但面无表情,这话语似是他人说出一般。

    哒~哒~哒~,王富春在空酒坛上的叩击声不大,此刻伴着他的话就如惊雷一般灌入李大个耳中“不法事……王叔一向老实,怎会行不法事?还会牵扯王掌柜并叔母与我全家?”

    “这却等你说与本官,何故反来问我?”王富春“当~~~~”用力一敲酒坛,不到五尺女牢里回音阵阵。

    “依律,凡命案县尉初堪,申牒州府提刑司与临县,临县差员复勘。”王富春五指伸开,按住酒坛、止了酒坛嗡嗡微震“待来日提刑司差官来终审勘验,必会如本官一般问及过往,细究你等所为所见,若是王叔并你有作奸犯科或是大罪之事,只恐钱庄上下并王账房发妻和你父母妻儿皆受其累。”

    “大、大人,小人实不知是何大罪之事。”李大个翻身伏地,磕头道“还请大人明言。”

    “噢,那无甚大事。”王富春将坛口红布揉作一团丢回坛中,五指扣住坛口站起身来“是前些日子有益州行商来人,说是有江鑫钱庄印记的联保交子不能尽数兑付,本官收了那交子查来,竟在衙门里查不到底档……”

    “虑及此乃重罪,本官暂且压下未报提刑司,后又问了王长贵。他说是钱庄伙计疏漏便兑付了剩余银钱”王富春踱到门口作势要走“如今王账房无端被杀,怕不是王长贵诓我?或真有此事才若来杀身之祸……看来须待得提刑司差官来此终审勘验,搜了钱库、查了账册方能真相大白……只恐到时候无端牵连亲属家人,彼时本官想保亦无可奈何。”

    “知县大人且慢走,小人还有话说。”李大个赶忙爬起来要上前拦住王富春,不想却被铁链扯住又摔倒地上。

    “咚咚咚咚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人,大人!里面可有变故?”是赵二郎三郎的声音,估摸是他们听到李大个铁链声和摔倒声,于是才急急锤门。

    “无事,他自摔倒了。”王富春隔着门嘱咐到“你等且把好牢门,若有人问,休提我在内里,更不要说李大个之事。”

    “喏!”二人答应后门外便又安静下来。

    王富春一手扣着酒坛,一手将官袍捋了一下便又坐在李大个面前“有话?说吧。”

    “两月之前,王叔晚间经常教我在二楼印一些交子……”李大个不敢抬头,声音亦极小,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粗直。

    “哼,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杀头连坐!”王富春“啪!”地一拍凳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谁人指使?王长贵?”

    “这小人不知,王掌柜少来钱庄,亦不愿理事,就连审理账册都是王叔逼迫。”李大个怯生生答道“小心只是依着王叔吩咐办,王叔交代,此事有违律法,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但不知竟会牵扯叔母和父母妻儿,还望大人救我一救。”

    “若想不牵扯家人,只有一法。”王富春捻须沉吟道“你,本官却救不得。”

    “大人这是话小人听不甚懂。”

    “王账房被杀于卯时三刻与卯正未到之时,哪时你却在哪里?”

    “小人洒扫之后腹痛难忍,便去了马厩旁的茅房。”李大个抬起头来,眼角已泛泪光“是小人出得茅厕才发觉王叔被害……”

    “可有人证?”王富春俯下身来“卯时三刻到卯正时刻中有一刻之差,你说你在茅厕,何人可以为证?”

    “那个时辰…客栈伙计亦洒扫了进去忙活计,院中无人,自是无人作证。”李大个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撑着身子的双臂开始抖了起来。

    “若无人证,提刑司差官来时便会如本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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