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兴客栈 (第2/3页)
伙计都会从院内入店洒扫,起得早的客官也会下楼到院中喂骡马,他和王账房二人也会在此时开门进钱庄,贼人怎敢在此时行窃。”
这个法子好,那卯时以外又当如何?张平安略一思索:是了,白日里钱庄有多个铺户还有王长贵掌柜、来钱庄兑银钱交子的,顺兴客栈这边也是食客如云各色人等往来不断又怎会有贼人敢白日行窃。入夜后若有贼人进院撬锁行窃,一则会惊动马厩骡马,二则马厩旁便是那听音小筑,入夜后时有车马停靠,门口还有迎送客人的伙计,除非身怀武功的强人,否则必被发现。
想到此张平安有些激动,捉拿身怀武功的贼匪,成就大侠的梦想是他一直来的心愿。“一开头你说你扒在门边还瞧了里面,瞧到什么没有?”
“那能瞧到什么,开门就是钱庄后厅,扒在门边只能看到后厅靠门边去二楼的楼梯……”刚子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楼梯上咚咚咚一阵上楼的声响,接着上来一大群人,带头引路的是顺兴客栈掌柜赵牧春,后面跟着县尉赵正和两名持刀弓手,再后面就是刚子二叔和客栈一众人等。
“他就是。”赵掌柜指着刚子弯腰侧头对着赵县尉说完回头又对刚子正色道“赵县尉有话要问你, 你要好生回话!”
刚子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赵掌柜这么一交代下意识的点头称是。
“我问你,你是何时到客栈开门下板的?”赵县尉声音洪亮,语气威严,跟着上来窃窃私语的众人听了也都停止私语。
“小,小人今晨,今晨……约莫,约莫……卯时……”
“卯时?几时几分?”赵县尉面无表情“想好回话!”
“这……”刚子明显一脸茫然,只得往两名弓手边上的二叔瞧去。
赵县尉顺着刚子视线侧头瞪了刚子二叔一眼,回头厉声道“回话!”
“赵县尉问你你看我作甚,快快如实回话。”刚子二叔躬着腰急急的抬手指着刚子“你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连个时辰也分不清?”
刚子歪着头思索了好一阵才回到“应,应是卯时二刻……对, 就是卯时二刻!”
赵县尉面不改色继续问道“你如何得知是卯时二刻?有何凭证?”
“肯定是卯时二刻”刚子眼睛放光地说道“卯时二刻隔壁听音小筑打烊,他们会在打烊时在门口挂上铃铛,我睡在一楼靠着客栈大门, 听见挂铃铛的声音了。”
“那你又如何得知别人关门时是卯时二刻?”赵县尉语气柔和不少。
“五更天打更我和二叔便会起身收拾床铺”刚子大声说到“掌柜的要我等起床整理好大堂的桌椅,洒扫擦净桌椅后再开门下板,我二叔经常说我起床、干活慢,须得两刻才能开门…对,隔壁五更天后才会送客出门,还有送客的车马声,他们送完客井中打水、门前洒扫也需得一两刻时间。”
“喔, 如此说来你日日如此?那为何刚才答不出来?”赵县尉厉声喝问。
“方才,方才我只记得卯时,几刻是……是想到我二叔平日唠叨才记起”刚子嘟囔着嘴道“谁会天天记着他的说教和时刻,打扫好开门迎客便是”。
“好!”闻言赵县尉继续问道“你卯时二刻开门可曾见到王账房和李大个?”
“自然见到了, 每日开门下班后不多时他们才来开门,此时我还在门前洒扫,怎会见不到。”
“那今日你可曾见到他们二人?”
“见到了,和往日一样。”
“他二人开门后你在哪里?”
“我?洒扫完我就打了几桶水送到厨房然后就上楼洒扫了,还需给住店的客官还送水洗脸,有的客官忒难伺候一点都怠慢不得。”刚子愤愤说道。
“你去后厨与上楼洒扫可曾见过旁人?”
“那自然”刚子道“后厨有我二叔还有后起来的几个厨子要忙着蒸包子、熬臊子下米粉,我还帮忙递了笼屉。三楼的好几个住店客官还教我给他们送去刚蒸好的小笼包……不信你问赵掌柜,包子的银钱还是我收下来交到柜上的。”
“嗯……你在外洒扫时可有见到什么人进院?”
“没有啊,要到卯时正刻后才会有食客前来过早,那时候才开始忙哩。”
赵县尉没有继续往下问,转身对着众人高声到“各位,如在下方才在外面所问,今日若有在卯时正刻之前看到有可疑人等进院须速来报我,若有人知情不报或是隐匿贼人,待案情大白之后定遭重罪!”赵县尉对着两名弓手一个眼色,即下楼离去。
“是是是……”赵牧春一边赔笑一边目送赵县尉下楼,等赵县尉去的声音远了赵牧春才直起身来对着众人道“去去去, 招呼客人去,这一大早的生意全被搅和了……,……,……等会, 都回来!”赵牧春像是想起了什么, 突然一脸严肃用不高的声音对重新围拢过来的一众人嘱咐道“闹出人命案子的是江鑫钱庄,大家记住了,那边王账房让王长贵掌柜料理去, 抓贼凶有赵县尉,我等只管做好经营客栈的本份,至于客栈营生或有奥妙之处,均不许说与他人知道,若好事之人说长道短被我知晓定立时打发他!”
说罢赵牧春便卷起手中账本走出外面悬廊上楼去了。众人眼瞅着掌柜离去互相看了一眼,无话,便各自散去了。刚子二叔此时走过来拉着刚子的手没好气道“让你在门口守着你跑这里偷懒,跟我下去干活去”,说完脸上堆笑对张平安说道“这位小郎君姓张吧?我家也在溪田村,去年村口闹元宵的时候见过你,今日我叔侄还有活计要忙,少陪了,待来日闲暇小郎君再来与我侄儿玩耍吧。”末了,他还添了一句“下次回村记得给你家龚婆婆问好。”说完,就拉着刚子下楼去了。
“嗯,……喔……,好!”张平安听完赵县尉的问话正在想着是什么样的
强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到钱庄杀人,刚子二叔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到心里去,只是随口应付着。
不多时,张平安只觉得耳边嘈杂起来,回过神来一看,周遭已开始有食客落座,陆续还有人上楼,刚子正忙着照应着,也不知这些人是瞧热闹回来继续吃早饭的还是热闹看累了上来喝茶的,只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尽是钱庄凶案:
“李兄,你可听宋厨子说?这账房头都被砍掉了,只得脖子那里一层皮连着,惨状骇人……”“不可胡说,非深仇大恨谁能下如此狠手?”……
“张员外,自我朝立国,李青锋知州率军荡平贼寇,这陵水县太平几十年里未曾出过如此大案啊!”“说的是,自王知县到任后,兴修水利、拓宽商路、兴建街市、扶工助农,这才一年半的光景不说县里家家富足,最起码也是市井无乞者,逢灾无流民,怎地今日会发生如此凶案。”……
“哟,龚秀才,这昨日晚上才喝完酒今天这么早又来了?这边坐,这边坐。刚子,给龚秀才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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