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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 一路顺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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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篇 一路顺风1 (第1/3页)

    “郁风,明天跟我去一趟如西啊?”

    “去如西?”

    “你的二建转注不是一直没成功吗?我们打算去如西注销掉,再重新注册。”

    “这个需要我本人去吗?”

    “正常是不需要你去的,我们去就可以了。问题是需要你原先挂靠的单位从他们的平台上将你注销掉。她们说要你本人到场。”

    “我已经将身份证原件给你们了,还不行吗?”

    “你不知道啊,乡下人,没文化,真可怕!天平建筑公司的那个女人说是注销掉了就无法再注册了。那个女人一点都不懂,我跟她说了,注销掉了还可以再注册。她硬是不相信,非要你本人到场。怎么办呢?你就去一趟吧。”

    “你稍等一下,我跟原先的中介打个电话,让他们协调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去了。如西,皖城,为了这个二建转注,我已经跑过几趟了。”

    妈的,这一次二建转注,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一毛钱的挂靠费没拿到,还害得我花了几百块,身份证还弄丢了,真是火大。再让我请假去办这种没名气的事情,门都没有?你当是这个假是这么好请的啊?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不知道原先的中介记不记得我呢!

    没想到电话打过去后,对方很是热络地道了一声:郁工。

    还好,人家还记得我,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废话了。

    “王工,我的二建转注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我现在挂靠的这家中介说是可以注销掉,再重新注册。可以吗?”

    “可以的。”

    “天平公司说是要我本人到场才可以帮我注销。我已经将身份证原件给中介了,我能不能就不去了啊?王工你帮我跟天平公司协调一下啊?”

    “人家要你本人到场,也是谨慎起见啊!”

    “你们将我的身份证弄丢了,我都没有找你们,是不是?我这边不会有问题的啊!你帮我协调协调啊?”

    “我帮你打电话问问看吧,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

    我这边才挂了电话,那位马总的电话又过来了。

    “你打电话了吗?怎么说啊?”

    “中介说他帮我跟天平公司联系一下。”

    “你就跟我们去一趟吧?又不用你花钱,我们开车带上你。皖城的朱局长请我们在皖城吃大餐哦!”

    “如果那个中介协调成功了,我就不去了。如西、皖城,我已经跑过几趟了,我不想再去折腾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跟你们去一趟,行吧?”

    大老远地,谁稀罕去吃你一顿饭啊!

    “明天要去如西,再去皖城,我一个人开车太累了。你把驾照带着,古明月昨天才拿到驾照,不能上高速。”

    “我再给中介打个电话吧,如果不需要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好,好。你抓紧将这个事情定下来,我们好明天早点走。”

    “王工,你帮我问了吗?”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一直占线。天平公司说你可以不用去,但你要写个承诺书,说你自己要求注销二建证书,出了问题跟她们天平公司无关,签上名,并按个手印。”

    “好,好,好。谢谢王工。”

    真是的,要这么一个承诺书又有何用?我本人不到场,这个承诺书能证明什么?我让别人替我签个名,按个手印,你天平公司又如何能识别?

    “马总啊,中介帮我协调好了,带个承诺书过去就行了。”

    “哎呀,乡下人,没文化,真可怕!她不一定就认啊?我们大老远的赶过去,她要是不认的话,我们岂不是白跑了?关键问题是耽误时间啊!年前,你的证书就有可能没时间转注了啊?”

    “有我的身份证原件,又有承诺书,应该没问题吧?”

    “你是不知道啊,我给她打过几个电话了,没办法沟通啊。一个乡下人,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啊!”

    “那我明天跟你们去一趟吧,中午能回来了吗?”

    要是因为我没去的缘故,而事情没办成,那岂不是太对不住人家了。我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可负天下一人!况且,人家是在替我办事!

    “中午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啊,你就请一天的假吧,我带你如西、皖城一日游。记得,把驾照带着。”

    “我就上过一次高速,不一定开得好啊!”

    “你驾照拿了多长时间了啊?”

    “驾照拿了有三年了吧,也就开了年把的车子,平时也就上下班开开而已。”

    “不要紧的,没上过高速,反而开得稳。”

    “好吧。”

    “你家住哪儿?”

    “离火车南站不远。”

    “哎哟,我们三人住在三个方向。我在河西,你在南站,明月在城东。走迟了,就堵车了。你最好在七点之前赶到我这个地方,还要去接上明月。”

    “好的,我在七点之前赶到你那儿。”

    那么早,地铁都还没有开呢,只能坐公交车了。我的心中有些抹不直:古明月,你去接;而我,却要自己赶过去。真是内外分明啊!

    哎,挣点外块也不容易啊!

    前年,我考了一个二级建造师,通过中介在外地挂了出去,一年收入3000块。我还有一个安全员C证,另外一个中介想要,一年1500块。然而,我原先所在的那家公司,算上我的C证是正正好,一旦转出,他们就资质不保,所以不让转出。我人都离开公司了,凭什么将证免费给你用啊?七搞不搞,拖了几个月,他们又有两个员工考了C证,才同意我转出,当初的500元考试费还得让我出。为了转这个破C证,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气得我够呛!不过,好歹挣了1000块!

    我一直盘算着到了4月份,又会有3000块的外块,10月份是1500块,心里面总是美滋滋的。

    到了3月份,中介给我来电话了,问我是否有一个安全员C证挂在外面。我说是啊。

    “今年出了新规定,一个人所有的证必须在同一家单位。”

    “那我就将C证也转到如西县的这家公司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就将C证注销掉,没到期的费用我退给他们就是了。”

    帮我挂C证的这家中介说,何必将C证注销呢?将二建转到我们这边就是了,他那边给你多少钱一年啊?

    3500。

    可以。

    嘿!一年还能多出500块,何乐而不为?

    可是,转注并非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其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走茶凉!况且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情,完全是相互利用。中介并不积极地配合转出。七搞八搞的,总算是将转出材料寄给我了,还将我的身份证给弄丢了。

    也不知是转入的这家中介业务不熟悉,还是故意的藏着掖着,一直转注不成功,就知道一个劲地让我去主管部门盖章。可是如西县住建局的工作人员说早已简化流程了,不需要盖章,他们在网上点转出,接收地在网上点转入就可以了。可是中介却说一定要盖章。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象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四下里乱撞,向如西县、如西县所在的皖城市,以及需要转入的江镇市,甚至于省里的城建部门,打电话、网上留言。

    要么是石沉大海,要么是无人理睬。

    最后总算时搞清楚了,是因为我转入的这一家公司,当前还不具有相关资质。否则的话,相关部门网上点击点击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到场。因为这家公司不具有资质,的确需要主管部门盖章。

    真是气得我牙痒痒的,一开始就告诉我实情,我又何必去折腾?我又何必整天去抱怨政府部门?整天带着怨气过日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花点路费是小事,问题是我哪里有时间去如西、皖城啊!

    也是巧了,我一直在那儿做车辆保养的店老板就是如西人,委托他的一个亲戚帮我去两地的主管部门盖了章。当然了,我得给人家一点辛苦费。

    我的手续都好了,可是中介一直没有帮我转注,总是说再等等。等来的就是这个注销再注册。

    五点就起床了,先骑了二十几钟的自行车到南站。

    南站,当年号称东亚最大的火车站。白确是大,出了一身的汗才找到公交站台。

    若大的一辆公交车就载着我一个乘客驶出了车站。

    一路上,上下车的那么几位乘客几乎都是脚步匆匆的中学生。

    “你到哪儿了啊?”

    我还真不知道到了哪儿,我对这一带不熟悉。

    恰好公交车靠站,我费力地看了一眼站牌,说道:“还有两站路。”

    “你快点啊,我们在等你。”

    我看了一下时间,6:50,七点之前肯定能到了。

    是古明月打来的电话,看样子她也是自己赶过来的,我心中立马平衡了许多。

    下车后,我没有看到附近有等待的车或是等待的人。只好打电话。

    不多久,马路对面驶来了一辆闪着双跳的车。

    我冲着小汽车的后排座跑了过去,却发现副驾驶的位子空着,便又折了回来。

    驾车的这位肯定是马总了,穿着很是时尚。

    后排座的这位女士,三十岁上下。从她们的交谈中,我猜这位古总应该是老板娘之类的角色。

    一直说是赶时间,可这位马总车子却是开得慢慢悠悠,四五十码的样子;上了高速,也就是六七十码的样子,偶尔的时候,居然低于六十码。可劲地聊着天,抱怨她老公一放松监管就开快车。她说害怕跟大货车会车,一遇到大货车,速度就情不自禁地降下来了。

    照这么个开法,何时才能到达如西啊,看样子真的是要耗上一天的时间了。

    哎,车是人家的,又是人家在开车,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以前开车也很快的,自从那一次在高速上出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后,就有些怕上高速了。”

    我有些好奇,可是马总转换了话题,我也不好追问揭人家的伤疤。

    此人开车慢,是因为有阴影,我便有些坐不住了,赶紧说道:“马总,前面经过服务区的时候,我来开吧。”

    “你今天起得早,多休息一会儿吧。回头的时候,你多开点。”

    “没关系的,我五点起的床,比平时也就少睡了个把小时。”

    “哎呀,我可是一夜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古总身有同感。

    “我两三点就醒了,再也没睡着。”

    “哎呀,那你也没睡几个小时啊?”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服务区。

    我跟马总互换了一下座位。简单地熟悉了一下车况后,再次出发了。

    限速120码,出了服务区,我就拉到了110码。

    那位马总赶紧大呼小叫起来:“郁风,太快了,慢点开,慢点开。”

    坐在后排座上啃着玉米棒的古总也跟着说道:“稳点,稳点,不要急,不要急。”

    我自己也觉得车子有点晃,便赶紧将车速降到了八十几码。

    也不知是哪一个女人不声不响地放了一个臭屁,奇臭无比。

    车内,暖气开得特足,车窗关得死死的,那臭气久久不能散去。我也不好打开车窗,免得尴尬。

    敞开呼吸,被熏死;屏住呼吸,又被憋死,真是太难受了!

    “我那一次翻车就是因为疲劳驾驶。”这位马总又主动地说起了她的那一次车祸。

    “翻车?”我与古明月不约而同地惊呼。

    “其实,很快就要到家了,离高速出口也就两公里的样子。实在是太困了,在翻车之前,已经睡着过两次了。”

    “开车睡着了?”我有些不相信,开着车还能睡着了?

    “前面两次逃过去了,我跟自己说很快就要到了,再撑一撑。结果是第三次没能逃过去,将护栏撞断了好几节,直接翻下去了。整个人都懵掉了,我跟自己说,死定了。后来,我闻到了一糊味。我既高兴,又很害怕。高兴的是,我能闻到糊味,表明我还活着;害怕的是,闻到糊味,怀疑车子是不是烧起来了,可不要没被撞死,却被活活烧死了,那就更加惨了。其实,我并没有受伤,就是车门开不了。”

    “从高速公路上冲下去,你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我妈在车子里滚了好几圈,也没有受什么大伤,就是轻微的脑震荡,被吓得不轻。车子是完全报废了。”

    “那个护栏要赔不少钱吧?驾校理论课的老师提醒我们,马路上的设施最好不受碰,很贵的,不起眼的一小段铁栅栏,没有个几千块是下不来的。”

    “你讲对了。就那么几段护栏要了我五万块。保险公司让我将破损的护栏给他们送回去,说是还有什么残值。我跟他们说,那么远,你们自己怎么不拉回去?”

    “说起来,这都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十几年之前,她们家就已经有私家车了。

    稍稍冷清了一会儿,马总又说道:“那一次,我去芜湖,也是跟一个建造师去的,他是本地人。导航让他下高速,他跟我说,不要听导航的,这条路,他走过八百遍了,根本就不是在这里下去的。开着,开着,他跟我说,哎呀,不对啊,应该就是在刚才的那个地方下!高速上又不能调头,得到下一个出口,开了好远。”

    我突然想到自己啥也没有带,有些担心地说道:“我的资格证书、印章都没有带,能行吗?”

    马总说道:“没事的,皖城住建局我有关系。我跟朱局长很熟,她每次去肥城,我都会招待的。上一次,朱局长带着三个年轻人去肥城培训。我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千把块的礼品。”

    一路上,古明月不怎么说话,基本上都是我跟马总一唱一和的。

    马总侧过头来,问道:“明月啊,你信不信一些东西?叫什么来着?”

    古明月没有应答,我说道:“冥冥之中?”

    “嗯?”马总好象不认可。

    “宿命论?”

    “哎呀,说不上来。那一次就是那么的巧!”

    说到这儿,马总一脸的阴沉,然后又不说了。我不知她说的那一次,到底是哪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跟她不熟,也不好多问。

    “最近我不是在忙着装修房子嘛。”

    “哎呀,你这个房子装修了快两年了吧?”古明月插话道。

    “可不是吗?主要是有一些违建。”

    “违建?”装修一个房子还会有什么违建?我有些纳闷。会不会是防盗窗之类的不合要求。

    “人家都搞,我们不搞,自己觉得说不过去。主要是在土建上费了一些周折。”

    还有土建,看样子她们家是一楼的房子。

    “装修可是一个烦人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得盯着。不过,就快要好了。郁风,明月啊,到时候到我们家看看去啊。”

    “好,好。”我与古明月都应和着。古明月应该会有机会去吧;我嘛,完全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我们家的邻居老张,跟我们家差不多时间开始装修的。一开始,进度很快;后来,不见动静了。我问老张怎么不动了啊?老张说,买这个别墅是因为现在住着的老房子老妈爬楼梯不太方便,别墅住着也宽敞一些。前一段时间,老妈走了,我们也就不急着搬过来了。你们猜,他妈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告诉你们,你们肯定猜不到,她是吃人参吃死的。”

    “人参是个好东西,大补,但也不能瞎吃,吃多了,是受不了的。”

    “是啊,一般人家都是泡水渴,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她妈可到好,只接用锅煮着吃。那还得了啊。等他们发现时,已经迟了,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

    “明月啊,我觉得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不由得你不相信。”

    “那一次,就是那么的巧。”

    “我老公不是海事局的嘛!我跟他们的一个副局长很熟。这个女人很小气的。公款很大方的,花她自己的钱就舍不得了。海事局不是经常有没收的物品要拍卖吗?那一次,我跟她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下来的。”

    “那一次,我将车停在了海事局的楼下。本来,她是不愿意开自己的车的,我说,车子买来老是不开有什么用呢?本来,我是不指望她会开车的。嘿,她居然开了自己的车。我就没有必要再开车了。”

    “我们去仓库看过东西,时间已经不早了。打算各自回家了。我说,你不送我去海事局,我怎么拿车子啊?她说再回海事局,跟她完全是反方向。我也不指望她送我了,反正也没多远。我都准备走了,她又善心大发,要送我。”

    这位马总絮絮叨叨地讲了半天,我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一点也提不起我的兴趣。那位古总就更加不用说了,一点声响也没有。要不是我时不时地礼貌性地应和一两声,我都怀疑马总自己还有没有继续讲下去的兴趣。

    “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她的车子停得太靠边了。我下车之前,还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就在我下车的时候,一辆电动车突然间就冲了过来。人从车门翻了过去,摔出去有好几米远。”

    “海事局的副局长被吓得不轻,我觉得还好啊,不就是摔了一跤嘛。”

    “我走过去一看,也有些害怕了。那个人躺在地上,头部的位置有一摊血。我赶紧打120。”

    “其实事故现场就在八二八医院的边上,抬进医院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人啊,在危急的时刻,没有人会搭***。过了二十五分钟,急救车才到,就是八二八医院的车子。”

    “急救车上的人一下来便说到:“‘哎呀,这个人不是我们八二八的吗?’这个人是八二八的合同工。当时,在她的上班时间内,也没有请假,偷跑出来的。估计是赶时间,电动车开得太快,来不及刹车了。”

    “后来怎么样啊?”我问道。

    “哎,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啊!”我惊叫道,“那得花不少钱吧?”

    “已经三百万下去了。”

    “啊!”我再次惊叫起来,“能治好吗?”

    “躺在那里就跟死人一样。”

    “明知治不好,当初为什么不放弃呢。”我问道。

    “当时,不是还有一线希望吗!”

    沉默了一会儿,马总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跟她丈夫说,‘人已经救不过来了,如果你愿意放弃的话,我们给你两百万。’他说,‘少于四百万,谈也不要谈。’后来,通过法院调解,三百万,一次性了断,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找我们了。当然了,他也没有拿到三百万,当时的医药费已经花了一百多万。这个一百多万直接打给了医院。”

    “保险公司陪了多少?”

    “就三十万。剩下的,我们一人一半。”

    “前一段时间,八二八医院又到法院起诉我们了,又欠了一百多万的医药费。真搞笑,我们又不欠你医院的钱。嘿,法院竟然受理了。我拿着调解书问法官:这是你们法院出的调解书:三百万,一次性了断,凭什么还找我们?我是烦不了了。我老公的同事跟我老公说遇到这么烦心的事我还忙着装修别墅,整天乐呵呵的。我不笑难到哭不成?真是的!”

    也不知是起得太早的缘故,还是话说多了,早已是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的马总对古明月说道:“明月啊,我得睡一会儿了。你跟郁风说说话,不要让他乏困了。”

    “好,好。”

    古明月应声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估摸着,马总还没有睡着,她已经睡着了。陪伴我的,只有那硬邦邦的手机导航声。

    一路上,我一直保持着九十到一百码的车速,不断地被小汽车超越,连长途大巴都一会儿在我前面,一会儿在我后面的。

    那熏人的臭屁又几次扑鼻而来。有一点是肯定的,这肯定是同一人所为。也不知是哪一个女人的肠胃功能发生了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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