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二天,万马齐喑 (第3/3页)
此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它不同凡响。
当然,我不是说它可以和华夏历史上那些传世经典比肩了,没有这样的意思,其实我也拿捏不准到底该把它放在什么层次去讨论,因为这是一篇文章,所以我们只能用文章去对应,这导致我的大脑出现了长久的空白。
王安石22岁时写《伤仲永》,王勃29岁时写下《滕王阁序》,曹植30岁时写下《洛神赋》……
我对历史上的著名天才知之甚祥,其他人也一样,所以当两位编辑认为方星河此文偏激、乖僻、粗野、黑暗、文字糙燥水平不过尔尔时,我脱口而出:他今年14岁!
编辑室当时安静了好一阵子,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章本身上,自打那一刻开始,我们终于将文字和方星河本人结合起来看待。
这很麻烦,真的很麻烦。
因为单看文字它在我们当今这个时代便足以振聋发聩,方星河将性、暴力、谎言三个单独的元素提炼出来并组合到一起,批判正在国内泛滥的黑暗自由主义,最后升华为爱和救赎,这太惊艳了。
我能想到的只有寥寥几个先例——
帕特里克的《香水》,通过谋杀与香水制作,探讨了性、暴力与艺术的交织,揭示了人类对欲望与控制的极端追求。
布雷特的《米国精神病人》,通过帕特里克的暴力与性行为,探讨了消费主义与人性扭曲的关系,揭示了现代社会的空虚与病态。
J.D.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或许更接近一些,探讨了青春期的性、谎言与暴力,反映了青少年对成人世界的不满与反抗。
又或者是《发条橙》?《洛丽塔》?《1984》?
都有一点重合的部分,但都不是,《性》绝对没有缝合上述的任何一部作品,它就是方星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感悟,自己的绝望和坚强。
那么,再结合他的年龄,我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从2月份看到文章起,我经常思考这个问题,也和轶凝、兆言等人讨论过。到现在整整8个月,我们从未发声,不是不想,而是提笔忘字张口忘词。
然后就在昨天,我特意买了几本杂志,带回去给我的孙女和外孙看,成长在幸福家庭里的两个小孩,看得热泪盈眶。
在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方星河的人生和他的文字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于绝望中诞生的伟大力量,而方星河用他天生的敏感和强韧的尊严,将之化为文字,因此便具备了打动人心并且流传下去的厚重价值。
我常常讲:写作是生命的光辉和永远。
那么,不同的作品一定有着不同的光辉,每个人的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写作本无高下,可某些文字天生伟大。
因为写下它们的生命与众不同。
方星河便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他在黑暗童年中生发出深沉的恨,也在母亲的瞳孔中看到深刻的爱,他恨而不沉溺,于个人感情中升华出对事物本质的思考,他爱而不渴求,于残缺抱憾下继续活得堂堂正正。
在一起做节目时,我看到他流露出几分孩子气——像一个顽童那样用陷阱戏耍焦教授和陈画家,在镜头前高傲冷漠,下场之后忽然对着谢戎哈哈大笑——我也哈哈大笑,我太喜欢这样的他。
鲜活、蓬勃、野性、桀骜、炽热、好好好!
如果再次讲回到《性》,他的批判是正确的,我只讲这么多:自由主义必须服从法律、道德、良知和责任。
我喜欢《性》,仅次于喜欢方星河。
我希望方星河能用他的光辉唤醒沉睡的大众精神,我相信他能做到。
因为他不止有文字,他本人,就是一个于绝望黑暗中开出芬芳的时代榜样。”
……
李女士和王老师的盛誉,就是今天仅有的两篇提到《性、暴力、和谎言》的文章。
谁都没有想到,距离80后最强音上市已经24个小时之久,报纸上居然一片安静。
等着看难防系报刊的吃瓜群众大失所望,但外界不知道的是,难防系并不是没有写稿,他们不但写了,而且提前就准备好了各种角度的“防爆”。
只是,他们紧急撤掉了。
李女士和王老师当然没有这样的影响力,真正有力量的是《性、暴力、和谎言》本身。
在这样的一记重击面前,那些人事先组织好的攻击,就如同螳臂当车般可笑。
10月23日,《80后最强音》上市的第二天。
这一天,舆论界万马齐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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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的后续实在太不好写,字数方面,大家见谅。
然后,感谢新盟somnium、鱼狱于圄与雨语,Z世代19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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