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只有野原殿下才是救世主! (第2/3页)
他现在是弯津人,该服务的群体也是弯津人,凡是原野以及弯津人看不懂的就是垃圾,不然他活该倒闭。想明白这一点后,他立刻把“能剧”扔到一边,把“狂言”当成表演主体,顺便还通过泉平次的关系,把阿满又请来指导了一番,这才又开始排新戏。
这么一路倒腾下来,现在弯津戏剧多少有点后世话剧或歌舞剧的意思了,或者说有点像小品大串烧,以逗人笑为主,只是依着时代惯性,每幕之中都还要夹杂一些合唱或独唱。
服装和布景也贴近弯津现实,甚至连故事主题都变了,不再以宗教神话、鬼怪传奇为主,而是取材自民间进行改编,要像原野说的那样“贴地气”。
犬公主、阿户等人看得代入感就挺强的,看着戏剧主人公松之丸在交不起高额年贡的情况下,挺身而出,智斗豪族武士,帮全村人脱离了险境,接着又装疯卖傻,和寺庙的和尚打赌,成功帮村子免去了高利贷的利息和牛米钱。
其中扮演和尚的演员尤其出色,把口是心非,表面清高但内心贪婪演绎的活灵活现,台词也设计的相当精彩,各种双关语和谐音惹人发笑,再加上松之丸形象正面,事事料敌先机,布下层层语言陷阱,最后令和尚有苦说不出,只能独自咽下苦果,把“狂言”的幽默以及小民智慧表现得淋漓尽致,非常精彩。
但随后故事又急转直下,哪怕松之丸十分机智却也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只能背井离乡,前往京都讨生活,不过路上又被两名低级武士抓了壮丁,让他负责背行李,不从就要一刀劈了他。
不料松之丸确实聪明,找到机会,借二人洗澡之时偷取了他们的刀甲,反过来威胁他们,迫使他们学狗叫、学鸡走、唱市井小曲、脱衣跳猴子舞,最后才顺利拿上钱逃走,令这两名低级武士同样有苦难言,引得观众一片哈哈笑声。
中途,还借两名低级武士之口,小小嘲笑了一把天皇的穷困潦倒,顺便还拿以前女天皇出征朝鲜半岛两年半,坐在石头上怀孕,回来生了小天皇的事来说笑。
对此观众们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这年头朝廷早就权威尽丧,拿来当当笑料,没人会害怕什么,毕竟原野就坐在上面,有问题也是剧院的问题,笑一笑怎么也不可能找他们的麻烦。
其后松之丸顺利抵达了京都,在一家米屋找到了工作,因为人聪明,很快得到了老板的欣赏,还被老板的胖女儿喜欢上了,但松之丸还惦记着自己的小青梅,准备过几年回去娶她,坚决不从,又闹出不少笑料。
但到此剧情再次急转直下,米店老板得罪了京都的武士,哪怕松之丸尽力帮忙周旋,但老板一家很快还是家破人亡,松之丸也被迫又逃回家乡。
只是这次他运气就没有之前好了,在半路被两家互相攻伐的武士捉去当了杂兵足轻,又开始在战场上表演偷奸耍滑,上演各种保命闹剧,最后一阵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的折腾,让两家豪族同归于尽,这才快快乐乐返回家乡,准备迎娶自己的小青梅。
不料家乡正闹灾荒,闹灾荒的同时领主还在和隔壁领主打仗,疯狂征收年贡,各种兵粮钱、马借钱、段钱征起来更是没完没了,甚至短短几年时间,他的小青梅也已经死了,被当地领主在筑城时当成“人柱力”给活埋了。
到这里,观众席上的笑声已经完全消失,看着松之丸在舞台上哭泣,在单人独唱,控诉世间种种不公,询问世道为何如此。
阿户看得也是心头发紧,多少有些感同身受——庶民们的悲惨总是有共同之处,哪怕冈部家地位稍高,但实际在武士眼里,依旧是不入流,依旧是要被迫做很多违心之事,比如就像被织田信长送到弯津来一样,完全身不由己。
观众席上的观众比她感触更深,毕竟他们是真倒过霉的,真交过高昂的年贡,真被迫上战场打过仗,有很多家人是真饿死的。现在看着松之丸,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悲惨过往,等听着台上松之丸想寻求一片净土,最后也擦干眼泪,真开始带着余下的村民准备渡海前往弯津时,马上掌声雷动,不少人甚至眼眶都泛红了。
嗯,这年头的人相对单纯,没被爽文爽剧之类污染过,哪怕现在这部戏剧非常主旋律,就差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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