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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少年下聊城,名声落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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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少年下聊城,名声落燕臣 (第2/3页)



    “已经过去三日,他要死早就死了,你过去有甚用?

    “给剧辛殉葬吗?”

    嬴成蟜手指点着舆图上的聊城:

    “剧辛要是真的死了,聊城不会只出现换防这等小问题,而是哗变!”

    “岂不闻兵不厌诈!”鲁仲连快语连珠:“我们现在只能观察到城楼上的景象,万一这是剧辛有意为之,骗取我们攻城呢?万一他没有自杀的勇气,想要抵抗到底呢?”

    “那就更好了。”嬴成蟜大笑:“他想要活,我就不会死,我才是他的生路啊!”

    “你?”鲁仲连冷笑:“你凭什么?”

    “凭我叫嬴成蟜。”少年平淡地笑着。

    鲁仲连:“……”

    少顷,鲁仲连唤亲兵入内,断然下令:

    “升大帐!”

    亲兵先是一惊,接着眼中迸射仇恨之光。

    大多时候,只有在攻城之前,才会升大帐,召集诸将作战略部署。

    亲兵慨然应声,出去召诸将。

    他浑身力气、戾气,皆十足。

    原本是田单的亲兵的他,在田单身亡后,心中就积蕴着一口恶气。

    这口恶气驱使他为田单报仇,告诉他战死强过苟且!

    “你要作甚?”嬴成蟜不解:“你难道要进攻聊城吗?你打不下来的。”

    “我自然知道打不下来。”鲁仲连背对着少年:“但打这一仗之后,我们就知道剧辛到底死没死。”

    燕兵若是战斗力下降明显,抵抗意志薄弱,那就是剧辛死了。

    若是战斗力依旧强悍,剧辛就没死。

    鲁仲连双拳紧握,心脏刺痛。

    以十万齐国士卒性命,只为给嬴成蟜试探一个情报。

    在他没遇到嬴成蟜之前,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做下这等事!

    [千年万年,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再不会出现一个有望帝王的贵族,一心想着革贵族的命了。]

    [公子成蟜,只有一个……]

    “嬴成蟜。”鲁仲连直呼姓名,声音透着肃杀:“大计不成,我鲁仲连穷其一生,势必杀你!”

    嬴成蟜默然。

    楚墨巨子邓陵学,也说过类似的话。

    诸子不是站他嬴成蟜,而是站天下百姓。

    一个时辰后。

    鲁仲连亲自擂鼓助威,鼓声如雷。

    齐军向着聊城,发起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攻城。

    这一次,聊城的防守依旧顽强。

    战后一个时辰,公子成蟜在剑圣盖聂地陪同下,光明正大地走到聊城之下,请入。

    聊城上,士卒丢下一个编筐,只允许嬴成蟜一人入。

    “公子……回去吧。”盖聂低声劝阻。

    “没事的。”嬴成蟜心跳的厉害,强撑着回盖聂一个笑脸,坐进了编筐。

    编筐缓缓上升,城墙上的士卒拉得极为小心。

    盖聂一身白衣胜雪,仍是极为不放心。

    他看着编筐从地上升起,到他膝盖,到他腰腹。

    剑圣忽然手抚腰间,解下了那把自从拿到手,就连睡觉沐浴都不离身的承影剑。

    剑圣持剑柄,硬塞入少年手中。

    昂首看着城楼上拉筐士卒,目如剑芒,犀利无边。

    待编筐消失在城头上,白衣剑圣低头,在城墙底下,轻声说道:

    “愿神剑护佑我主。”

    城墙上血迹斑斑。

    风一吹,腥得很。

    三个时辰后,聊城城门大开。

    燕军未降,但是让出了聊城。

    燕军向着燕国方向缓缓撤退,有序整齐,一看就是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齐国将领有请命追击者,鲁仲连不肯。

    这个时候和燕军硬碰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虽然他在给剧辛的劝降书中写着要连横秦国,逼魏、楚撤军。

    但他心知肚明。

    秦国当下动不了一点。

    想要魏、楚的军队从齐国滚出去,计谋少不了,战争也少不了!

    “将军!这是燕使送来的,说是嬴子亲笔。”亲兵递上一张羊皮。

    动物皮在这个时代,是比竹简要高级的承文之物。

    大多只有重要信件才会用到。

    鲁仲连接过,轻轻展开。

    【小子不才,要夺走先生一书下聊城的美名了。】

    鲁仲连牵牵嘴角。

    [语气轻松,看来这趟行程很顺利……]

    [名声,呵……我鲁仲连何时在意过?]

    齐国大军进入聊城,刚还振奋的齐人霎时震怒,恨不得把燕军抓回来挫骨扬灰!

    人间地狱,不足以形容聊城之景。

    街道上空无一人,难见一具尸体。

    烧黑的骨头随处可见,房屋破败的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

    往里走一里,依旧不见人影。

    聊城像是成了一座空城!

    不!死城!

    直到行至中心,最高大的府邸中,才从中搜出来千来个“人”。

    如果他们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他们瘦骨嶙峋,面庞痴呆,多以年轻女性居多。

    士卒们碰到他们的身体时,他们就躺在地上,张开了双腿,嘿嘿笑着。

    他们是聊城中唯一的活物。

    既是玩物。

    也是食物。

    齐国将领恨欲狂,险些咬碎了一口钢牙,纷纷红着眼请命:

    “将军!他们还没跑远!”

    “杀了燕国这帮天杀的!”

    “这帮鸟人!都该死!都该死!”

    “……”

    对城中景象在心中早有准备的鲁仲连面沉似水,双拳从入城时就攥紧了,再没松开过。

    群情汹涌间,他骑在马上,猛的挥臂。

    右手食指从一个又一个齐国将领的鼻子上扫过,厉喝一声:

    “没我命令!追杀者斩!”

    鲜血顺着他食指流下,如涓涓细流。

    并不锋利的指甲,不知何时,划破了他自己的手掌。

    众多暴怒的齐将并没有看到鲁仲连流血的手指,他们只听到了不让追击的命令。

    他们怒吼着,咆哮着,转身领兵将欲行。

    田单死后,一直听从鲁仲连的将领们,哗变了。

    “斩!”鲁仲连舌绽春雷。

    六颗人头,滚滚落地,失控的现场猛的一停,然后恢复了秩序。

    谁说书生不杀人?

    威风凛凛的鲁仲连,悲哀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

    倘若这些将领能令行禁止,倘若齐国士卒英勇善战,齐国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呢?

    鲁仲连想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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