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化凡,行走岁月长河里1 (第2/3页)
会来,特让我转告你,让你做好准备,带你去承接我教的信仰身,以备不时之需,届时你是主要的承阵者,会受到严重的天谴。”
飞仙御主只手托着一枚玉符,真炁注入其中,当即展开一座直达飞仙秘境的传送阵。
“走?”他邀请道。
“免了。”
姜漠挥手婉拒,说明缘由:“你飞仙教历代的道君、御主,都有功绩在世,我用了他们遗留的洗罪池,洗去业力,如今又要主持这座大阵,一旦仪式开始,只怕十五具信仰身,所剩无几。”
“道友,可是”
飞仙御主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突然的一句打断。
“没有那些信仰身,我照样有其他的解决之策,放心,原定的计划乱不了。”
姜漠神色自信地道,他微微仰头,虚空上的‘造苍天’越来越完善,让他倍感期待。
只要这道坎跨过去,星空人族降临的时间和坐标,必然到手。
见他这么笃定,飞仙御主遂不再劝说,“行,你有把握就好。”
“但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以师伯如今的修为和生命,这种阵法也仅能布置一次,错过这一次,可就没下一次了。”
飞仙御主郑重提醒,并表示随时接受他的意见改变。
“我知道,我必不辜负他的心血之作。”
姜漠只是轻声地承诺,目光坚定如铁,下一刻,他言出法随,朝着无垠的大海对面,发出召令:
“诸君,此时不归,更待何时?”
刹那,他的声音穿透天外三十三重天,下至黄泉碧落,席卷人间的每一处角落。
十三道不同的先天道体,受一念召唤,以最极致的速度从各地飞驰而来。
短短十余息后,遍布虚空的流光,接二连三的划破天际,齐齐降落海上祭坛。
“这这是!!”
遥妄定睛一看,着实被吓得不轻,来者全是姜漠的样貌,修为都在王境左右,其中最强者,当属已炼化一座海外秘境的混沌道体。
“都是我的身外身罢了。”
姜漠淡淡地笑着说,向三王和飞仙御主,讲述这些身外身的来历,全都是他的血肉和意识组成,也属于他的一部分力量。
从始至终,由他操控。
“那一步是?”飞仙御主微微挑眉,凭借这些身外身,还远远达不到分担天谴的程度。
“修成轮回身即可。”
姜漠轻描淡写地道,这是他能够想到在不牺牲十五具飞仙信仰身的前提下,最有效的办法。
况且,他有二十六枚岁月史书的残片,能够把这些身外身,送去不同的历史岁月中磨砺,感悟红尘,不断收集红尘印,待到修炼结束,所有的红尘印叠加至一处,注定会诞生出一具前所未有强大的轮回身,替他承受劫难。
“还来得及么?”
飞仙御主心神一震,没料到还有这种妙策。
“当然。”
“我好歹也是数千年历史长河的控制者,这一点还是能够办到的,再说了,红尘印不一定是非要创丰功伟绩,做王侯将相,影响后世才能获得,哪怕碌碌无为,只要圆满地度过一生,体验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一样可以的。”
姜漠一边说话,一边封印十三身外身的修为,让他们看起来,实际行动起来,也如凡人无异,种种奇特的神通、术法都被屏蔽了。
期间,为不沾因果,不误佳人命途,不做子孙的参天大树,姜漠还特意在十三道身外身的潜意识里做了手段,令这些身外身,即这些唯一的自己,不在游历红尘的时候,结婚生子。
“我先行一步,越老,劳烦你了,为我护法。”
“老夫定不负玄尊所托。”越旻神色肃穆地回应。
“走。”
姜漠淡笑一声,一步跨出,闪身至万米之外的海域,一座石岛凭空而起,他自然地落坐在岛中央,越旻开始为他护法。
“嗡!”
姜漠双眸阖闭,心神清空,直接催动岁月史书的残片,一道又一道特殊的时空隧道出现。
“哒”
“哒”
“哒”
脚步声越来越稀疏,一道道不同的人影消失在了隧道里,直到他们全部离开,姜漠体表无声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膜,他把自己的时间流动,给封印住了,外界一切如常。
十三身外身,如一颗颗碎石子,坠入万古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中,很快就沉底,或者被巨浪吞没,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这是姜漠特意为之,他将真正意义的化凡,成为众生中最普罗大众的一员,没有过人的智慧,没有乱世崛起的能力,更没有坚如磐石的意志。
他会恐惧,他会自私,他会贪婪,他会傲慢。
他会勇敢,他会慷慨,他会克制,他会谦逊。
他会欺下媚上,他会见风使陀,他会落井下石,他会狼心狗肺。
他会身先士卒,他会坚定不移,他会雪中送炭,他会知恩图报。
他会弱不禁风,他会受病痛摧折,凡人是何姿态,他就是何姿态,游历万古,尽在当下!
在望不尽、数不清世事的岁月长河里面,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都有一道相同的身影,在默默地向前走着。
有的人出身寒苦,饱受战乱,参军入伍,奔赴前线,为古代的君主、朝廷冲锋陷阵,无数次出生入死,行军万里,是一位跟随气宇轩昂、英姿雄发的将军的士兵。
在这里,他不叫姜漠,他没有名字,只能被人喊一句“喂,那个谁”的无名小卒。
他浴血,他冲锋,以命相搏,和不同的敌人拼杀,也和战友们在大获全胜后,享篝火夜宴,大口吃肉,大醉一场。
人生中最为波澜壮阔、辉煌的那一年是34岁时,因将军大败邻国十五万大军,受大赏,他有幸成为跟随将军的千骑护卫之一,离开那荒凉、贫苦的边境,前往帝都,面见皇上。
哪怕他们只能驻扎在皇城之外,不得入殿,但还是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感慨万千。
只是后来,将军离开皇城的时候,他似有心事,脸色如冰,并不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喜悦。
匆匆二十余载,弹指而过,曾经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青年,也成了军中渐有大肚腩的老兵。
他丢了一只眼,有些驼背,留着浓密的胡须,牙齿残缺,笑起来总是爽朗而豪迈,偶尔季节变化,受风湿折磨,身体各处关节钻心的痛,让他骂骂咧咧,总是在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稳入睡。
一天夜里,他痛得睡不着,恐惊扰营中的兄弟们,蹑手蹑脚的起身,披着单薄的衣衫,就独自离开营帐,坐在几丈外的老树头下,揉着痛苦难忍的腿脚。
“唉不中用喽,不中用喽。”
他小声碎碎念地道,眸中闪烁着泪光,似想起不太好的记忆,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名无前尘。
像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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