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一句话,让伊莲娜小姐为我花了三百万 (第2/3页)
也是同样的力量,让卡拉在伊莲娜庄园的地窖里,因为肺结核而日渐衰弱,日渐削瘦的时候,面对父亲歇斯底里的怒吼或者哀求她——不要再闹下去了的时候。
她能够平静的摇摇头。
伯爵先生,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就以为我在闹么?你以为我在信里的一次次称呼的改变,一次次名字的改变,就是为了让您感到不开心的么?
“从来不是,我的父亲,我永远的父亲,尽管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也许给我们两个人都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人是可以软弱的,是可以在黄金的笼子里度过自己的人生的。
如果未曾见过真正的风景。
如果未曾感受到生命真正的力量。
也许在莫奈、雷诺阿、德加、毕沙罗……在印象派出现以前,每一个站在街道上看见天边燃烧着的云海的油画家们,每一个站在港口边,看着天边的第一缕朝阳刺破海面的水彩画家们,他们都曾察觉到光与空气里,那种惊心动魄般的感觉。
无数人都曾站在房间的门口,向着门外张望。
有些人勇敢的踏了出去,比如透纳。
有些人浅尝则止。
有些人站在门口,尝试的往外走了两步,感受到了风吹在了脸上,觉得过于离经叛道,不守规矩,又转头急急忙忙的退回了门口。
同样,也许在卡拉以前,在她做出抉择以前,有很多很多位伊莲娜小姐,她们心中都曾在某一刻种下过一粒无限延伸的梦想之核。
然后在漫长的人生里,在“伊莲娜”这个姓氏所伴随着的万丈荣光里,被包裹着枯萎死去。
伯爵先生在怒吼“巴黎真是一座让人道德败坏的城市”,他始终不明白,无论巴黎是一座怎样的城市,改变都不是在巴黎的舞会里发生的,不是在丽兹酒店的咖啡厅或者巴黎春天百货公司定制裁缝店的玻璃穹顶之下发生的。
那时。
他只需要派个管家去,把女儿抓回来好好的抽一顿鞭子,甚至只需要断了卡拉的年金,便会让伊莲娜小姐痛苦和挣扎,甚至让她变回曾经的那些伊莲娜小姐。
药物成瘾的人总是有一种信念,认为了缺乏了这种东西,他们就无法活下去。
或者。
会活得生不如死。
改变是在漫长的壮游旅程里,在路边的泥土里发生的,是在女人们纺织棉花的手中,在和那位沉默寡言几乎不怎么说话的名叫“纳尤基”的猎人高贵庄严的目光长久的对视中,发生的。
是啊。
当卡拉意识到,也许,自己可以不成为过去的自己时。
曾经她的梦想只存在在日记里,在于脑海间的神圣幻想,像害羞的人观察梦中的情人一样,隔的远远的小心翼翼的眺望。
它只停留在诗歌、沙龙和梦境之中。
而现在。
那些抉择一旦作出。
便不再会回头去看。
正像顾为经所说的那样,油画的远景和近景,闪电和雷云,蜡烛和窗户,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
就是光,它会去寻找自由。
——
……
“这是我所给出的,关于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的故事版本。”
安娜说道。
“当然,除了传说中那封被留存在远方的画,卡拉剩下的所有作品,都被暴怒的伯爵先生付之一炬。目前为止,我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卡拉在早期印象派中,扮演了什么重要的角色,或者这幅画真的是由她所画……”
这些话本来安娜是不想说的。
就像伊莲娜小姐原本想要所讲述那个的故事版本里,卡拉也会更像是一位受难的圣徒。
女人是个相当威严的人,甚至非常的霸道,她的领地不容忍任何擅自闯入的来客——她的采访,她的舞台也一模一样。
比起故事里的伊莲娜小姐。
反而是舞台上的这位伊莲娜小姐更像是她话语里的那个“嘿,我会抵达那里,我会做到些什么,无论你们开不开心,无论你们愿意怎么想”式样的人。
安娜一旦出发,不管是驾驭着狮子战车,还是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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