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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 招安 第八章 上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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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部 招安 第八章 上寿(下) (第3/3页)

,大宋就是覆灭之危!这样的风险,我冒不起啊,所以还是要得罪了……

    面上还是要作足功夫。高强少不得与蔡京父子敷衍几句,接着拍胸脯道:“钱引之事,孩儿当尽力而为,必当设法向官家进言,要这张天觉不能成事。只是那方田之法……”

    蔡京摆了摆手:“方田一法,法虽好而难行,废了也无大事,老夫所忧者,张天觉此举是为了其后拔擢旧党群臣。养其羽翼而张目。”

    自从元佑更化以后,新党和旧党间有一件事是大家都很清楚,无论哪一方上台,必定要把另外一方统统打倒一个不留,只要一点手软,留下的那个人就会成为日后的祸根!张商英之前是借着蔡京的手爬上来的,却又因为弹劾蔡京而上位,这种行为势必会遭致在朝的新党诸臣的鄙夷,他要想拉拢够分量的帮手,只能去找旧党。

    好在,这种事也不是高强能解决的,蔡京沉浮多年,在党争这个战场上堪称顶级强者,这方面术业有专攻,自有他老人家去操心。几人商议地结论,就是钱引主要的理论和操作都是由高强进行,因此主要由他来实施反击,而党争自然由蔡京主持,梁士杰负责执行。

    商议已毕,梁士杰和蔡攸告辞退去,蔡京却留下了高强。

    说实话,高强在这时代最头痛的就是面对蔡京,这老狐狸城府如海,当面对着根本就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加之高强现在对于如何对付蔡京一直不得要领,这二人相对,带来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好在蔡京并不打算对他如何,当前非常时刻,还是以恢复他自己的地位为要务,高强乃是前次复相的有功之臣,今次蔡京依旧问计于他:“贤孙婿,我两家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那钱引一事,可见一斑。老夫此番罢相,乃是天不与我,该当如何复相,贤孙婿还须仔细筹谋才是――”

    怎么办?若不是这两年来历练有成,高强险些要脱口而出,你老人家回家养老吧,往后的事情交给咱们小辈来办就好了!好在,即便是来自现代,他也了解领导干部年轻化的难度,从前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八十岁的人召集七十岁的人开会,讨论六十岁人地退休问题,凡是尝过权力的滋味的人,有几个能淡然而退的?尤其是蔡京这样,一生打击政敌不遗余力地,更加不能忍受大权旁落,那可是任人鱼肉的境地,本朝的一位宰相被贬窜之后,死于远地,连尸首都被老鼠咬掉了一个脚趾,这等悲惨下场,他哪里能忍受?

    见高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蔡京不悦道:“贤孙婿,有话直言便可。”

    高强把心一横,心说不管成不成,好歹要作一次尝试:“恩相,孩儿这话或许不大入耳,只是以如今的局面,若要恩相复出,还不如一力扶持梁相公取何执中而代之。”

    出乎高强意料,蔡京居然眉毛都不动一下:“怎么讲?”

    “前次恩相罢相,圣眷未衰,况且官家新立,除了恩相之外,余人不堪大用,是以即落即起。今次有所不同,官家登基十年,大柄在握,而恩相手握中枢八年,称得上权倾朝野,试想官家春秋正盛,又怎容得下恩相独揽大权?此番何执中为首相,官家用意正在于此。”既然是豁出去一试,高强索性也不避讳了,连揣摩上意的想法一并托出,横竖蔡京自己就是揣摩上意的大行家,这些东西他也都想得到。

    果然蔡京仍旧不动声色:“若是如此,士杰乃是老夫的女婿,为何又得以登相?”

    这还不是因为你厉害,朝中有名望的大臣被你一扫而空?斟酌了一下语言,高强将如今蔡党一支独秀的局面说了一遍,顺便不轻不重地捧上蔡京两句,续道:“如今所虑者,只有张中书一人,只需设计将他扳倒,恩相再作出谦退的姿态,官家一要借重我蔡家之力,二又无需心忧恩相握权过重,梁相公登相便是情理中事了,岂非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蔡京忽然冷笑一声:“贤孙婿,为何你所欢喜的,竟是士杰登相,而非你的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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