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 招安 第一章(上) (第3/3页)
老受燕青和张随云之托,眼见高强有难,也帮了一把,就便提起这事来。
高强拿眼睛弹一弹许贯忠,心里就犯嘀咕:自己现在与太师府有龃龉,看来京城是个长眼睛带耳朵的都知道了,这事可不大好啊,毕竟自己要在政坛上更进一步,不可能抛开蔡京所代表的文官集团单干,要是完全站到其对立面去,以后这路就窄了许多,尤其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民族战争,若是背后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政敌挚肘,那还怎么办事?
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高强哪里会为了这么小小一桩铸钱案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更不可能为此就和蔡京一党彻底翻脸,否则地话,他又何必去请梁士杰回来为他斡旋。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却不晓得怎么和对面这位太学生沟通,一来此事牵涉极广,中间许多机密,根本不知从何说起;二来这位明显是热血青年一位,热血青年的特征就是,既不听话也难沟通,只能利用不能重用,在眼下这么复杂的形势中,高强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但这陈朝老好歹刚刚为自己解了围,又是张随云和燕青的朋友,总不好当面给他冷脸看,高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把皮球踢给许贯忠。
不愧是同为年轻书生,许贯忠片刻间就找到了感觉,先问了陈朝老的表字,便笑道:“良佐兄,适才我家留守相公多得兄言语之助,这厢谢过。 苏州章氏一案,我家留守相公不曾办理,亦不知内里情由,却说不得昭雪不昭雪的,大宋刑律自有提刑官与有司掌管,纵使宰府重臣,若非庭议大案,也不得插手。 ”
这话虽然有些推脱之意,却也是常理,只是热血青年自有热血青年地道理,只见陈朝老冷笑一声:“许员外,这话只好哄骗旁人,须不得对小生。 随云兄长对我明言,留守相公曾允诺他,待得蔡相退位,这案子就到了昭雪之时,怎的如今又说什么官司有司的话,若果真如此,当初又何以阻着随云兄长,要他不可上告翻案?这可是他提刑官的职司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