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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章二七 戴发尼与欲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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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章二七 戴发尼与欲观音 (第3/3页)

人?为何闯我住所?”

    聂冲见状一愕,“这不是仝子奋的老窝?”

    “仝子奋?”女子面生怒色,扭头望向一个俊美男子,“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招来这位旁人怒火?”

    “我……”此人惊慌失措,只道:“师父,徒儿有半个多月都没出去走动,只唤这些人来陪你戏耍,哪有工夫出去闯祸?”咽了口唾沫,他畏怯地望了一眼向聂冲,又对女子说道:“或是哪路手下有眼无珠,冲撞了这位仙长?”

    女子闻言,又扭头望向聂冲:“道友也听真了,我这徒儿久不出户,应是无暇惹事的。不知是谁惹上了道友,却让你寻来我这里?”

    聂冲这时已知自家先前有着误会,心道:“原来祝郎中是因遭这女子的玩弄而羞难启齿。如此说来,他倒不见得就吃了亏,我再斩杀仝子奋,或许嫌有些过分?”

    如此想着,他便说道:“我有一位道兄,正在祝氏医院养伤,恰逢仝子奋派人强索郎中,因此找上门来替那祝大夫讨个公道。”

    “原来是因这件事。”躯身半裸的女子使动秀足挑起一件纱裙罩在身上,“此事因我而起,却与仝子奋无关。我爱那祝觉姿色,本想收他为徒,传下极乐法门,与我同修道业,不料这俗人倒自有着傲骨,不愿委身从我。今日既有道友为他出头,我便舍了他就是;若还不依不饶,我纵一贯关门作乐,却也不乏对敌手段,自会领教高明。”

    她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倒令聂冲由衷佩服,当下笑道:“道友虽是女儿身,行事却有一股豪气在,犹胜许多须眉丈夫。我信你一言九鼎,这事揭就此结果。我那友人伤重,这便回转了。”言罢,他转身欲走。

    不料这时却听身后女子唤道:“道友何急回返?”

    聂冲转回身子,就见她使个眼色示意仝子奋出去主持场面,复又挥退一众陪侍的美男,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张口说道:“仙乡也好,世俗也罢,知我一贯所为者,皆道‘欲观音’乃是淫妇一个。唯独道友目光清正、语出真诚,不以妇德贱我,为人实在难得。若不嫌此地气息污秽,还请施暇安坐,待我以盛宴酬谢。”

    “今日所见的两个女子,倒都有着不凡之处。”

    因是腹中饥饿,聂冲也不推脱,自道:“情|色之乐虽被正道修者鄙为邪路歧途,但只要行事有度,不是一味地采补害人,纵行此道又有何错?只看方那几人神气完足,显然元阳未损,由此可见道友并非邪魔;况且事不关我,何必自命正道指点判说。”

    “可不就是!”欲观音只觉撞见了知音,只把积怨拿来诉苦:“我这一脉脱胎于佛门欢喜禅法,走的是神部道路,不需采补修炼,与人交|合只为能在极乐意境中觉悟真我。最终成就‘欢喜观音’,说来也是菩萨正果。偏生世人狭隘,总拿妇德拘我。我便结欢千万,又与彼等何干!”

    言罢,又使妙目扫量聂冲,“才想起还未请教名姓。道友见论不俗,不知法出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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