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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俨没有太多好感,也没引起太大注意,她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喜欢装神弄鬼以求荣华富贵的术士罢了,不过是帝后二人消遣的玩意儿。
然而,在宫中住了两月,几乎天天见到这位术士在李治面前巧借神道之事议论国事,且其言语多有提及太子,起初只要提到太子就是一脸叹息的说,“神仙谈到太子之事,多是叹气无言,显得失望之极。”到后来就干脆说太子无能不堪造就了,还美其名曰是他和神仙那里听来的,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这个时候宫中要对付太子贤的人除了武后,太平不作他想,她记得四月搬出宫的时候武后和明崇俨也不过做做法事见见面,没想到几个月不在宫中,武后竟然收服了这位钻取逢迎的术士,并为她自己所用。
李治本就极重道教,又信鬼神之事,即使起初对明崇俨所说之事还有些恼怒,但后来被念着念着竟然也只是沉思不语,任由明崇俨说下去了,这是赤/裸/裸的纵容,何况武后偶尔也极有艺术的说说太子的失误,以及不知怎么流入李治耳中太子有龙阳之好的事,李治便渐渐的连太子贤的面也不肯见了。
宫中的气氛日益紧张,据说太子贤时时在东宫暴怒砸杯子,太平起初还过去安抚安抚,但自从不巧撞见贤与仆从的不雅之事后,她便再也不去了。太子贤在这种关键时刻沉不住气,反而被恐惧和压力所打败,纵容自己放浪形骸,反观武后气定神闲、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贤,只能说是输定了。
促使太平离宫去太平观是一件事是,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涌起一股留言,太子贤不是武后所生,而是韩国夫人所生,韩国夫人乃是武后的姐姐、贺兰敏之和魏国夫人贺兰氏的母亲,曾经甚得李治的宠*。如果从李贤出生的时间来推断,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这几乎是压倒太子贤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是从身份上否认他成为太子的可能性。
在这种时候,太平选择离宫去做她的逍遥道士,而不想被任何一方所伤及,因为,在她看来结果是注定的,李治的身体越来越差,武后的势力越来越强,李贤乱了方寸,面对这么强大步步算计的母亲,他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