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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窒息而亡的最后一秒被沈知梨救回。醒来之后,本来万念俱灰的江随却意外得知自己体内的癌细胞正在慢慢消失,这让他不禁欣喜若狂。
可沈知梨不仅毫无喜悦,反而还拿那份遗嘱对着自己兴师问罪。
男人想起来就心烦。
“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资产90%由林茵与其子继承??”她的眼泪在空中飞舞,纷飞的白纸砸到男人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
“难道我陪了你十年,连她的两年都比不上吗?!”
“沈知梨,你就不能懂事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是我真出事了,谁给她们依靠?”
“那我呢?!”她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几乎要把江随的耳膜喊破:“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声音冷得像未融的坚冰:“别吵了。”
“如你所愿,我也没有死成,这份遗嘱作废,江太的位置还是你坐,行了吗?”
“再说了,你又没有孩子,难道你跟着我就是为了图这点股份吗?”他的话像锋利的尖刀一样,在女人破败不堪的心脏上狠狠插了一刀。
“沈知梨,是你说跟着我什么都不图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没要求过你。”
她气到浑身发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女人松了力气,一点点将眼泪擦干:
“好。”
江随这才微微赏她一点笑容:“好了,过几天给你带礼物”。
“不用了。”
她轻轻带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男人端起旁边煮好的粥,浅尝一口却又皱眉放下:
粥放太久,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