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入文峰楼的第七层 (第3/3页)
江老夫子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李老院正已明白了黄学政的意思。
他连忙说道:“雅舍倒是还有一间。”
黄学政大手一摆:“那就请即安入住,花溪别院距离此处颇远,他住在这里更方便于去书楼看书……江老,他是你的弟子,要不……就麻烦你去书楼给他说一声?”
江老夫子一脸懵逼: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这就快到午时了,本官未见即安带食盒。”
“他在书楼看书废寝忘食可不好!”
“毕竟还是少年,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饭一定是要吃的!”
“吃了饭能在雅舍小憩,对他下午再去书楼看书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江老夫子一想,这话有道理。
他对这首词心里颇有疑问,能去书楼问问即安也更好一些。
于是,他起身告辞,向藏书楼而去。
徐子州的那三个弟子这时候才走了过来,他们躬身一礼,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学子小意的问了一句:
“先生,弟子能否看看这首能入文峰阁第七层的词?”
徐子州抬头看了看这弟子,将桌上的那张纸递给了他:
“钰扶,你们仔细看看。”
那少年连忙双手接过。
他身旁的两个少年皆探过了头来。
片刻,三个少年皆大吃一惊!
站在钰扶左边的是莫知秋,他已从这首词中看出了此词的不凡,他惊叹道:
“这是一首极其少见的边塞词!”
“见此词上阙,令人顿时升起一股凄清、悲凉、壮阔、深沉之感!”
“可偏偏在这悲凉与伤感之中,又有悲壮的英雄之气在天地间回荡……”
“这下半阙,一股飒然之气油然而生,道尽了边军将士思家之苦,却因边疆之重不得不放弃回家看一看。”
“这便是国之重任,民族责任。”
“弟子仿佛看见那些铮铮铁骨的热血男儿不言思家之苦、不言流血之痛的伟大精神!”
“此词,有‘羌管悠悠霜满地’的叹息,有‘长烟落日孤城闭’的黯然,也有‘将军白发征夫泪’的怅然。”
“作者以如此低沉的笔墨写的是边军将士们的那份执着与坚持!”
“弟子学问浅薄,大抵就能理解这一些。”
莫知秋躬身一礼:
“敢问先生,此词作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