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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三绝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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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三绝初鸣 (第2/3页)

  「看好了。」赵玄圭翻身落地,油腻的指尖划过剑锋,「闲云式不是杀人技,是借势。」他忽然拽过闻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气脉走向。」

    掌心下心跳平稳如深潭,内劲却如惊涛奔涌。闻莺惊觉他体内真气分作两股:一股循正经温润如春水,另一股走奇经暴烈似岩浆!

    「你......」她倏地抽手,「走火入魔了?」

    「这叫阴阳并济。」赵玄圭扯开衣襟,心口剑疤泛着妖异红光,「三年前玄门六宗联手封我经脉,却不知道宗秘法可化毒为薪——」他忽然以掌击地,青砖寸裂如蛛网,「就像这样!」

    碎石飞溅中,闻莺福至心灵。锈剑骤然刺出,剑锋颤动如蛇信,竟在木人咽喉旋出螺旋状剑痕!

    「咔嚓!」

    桐木应声而裂。赵玄圭抚掌大笑:「这一剑,当叫'云龙三现'!」

    巳时,云纹当铺开张。

    织云拨着铁木算盘,冷眼看二皇子府的管事摔门而出。那厮怀中揣着的翡翠屏风,当票上赫然写着「纹银十两」。

    「掌柜的,这亏吃大了!」账房先生急得跺脚,「那屏风至少值五百两!」

    「亏?」织云敲了敲算盘,「东街刘御史家的寿宴,缺的不正是这御赐屏风?」她抽出一张烫金请柬,「二皇子党送不出寿礼,你说户部的军饷批文会落到谁手里?」

    街角忽然传来马蹄声。赵玄圭拎着酒壶晃进当铺,衣襟沾满胭脂香粉:「听说有人典当老婆本?」他醉醺醺趴上柜台,指尖蘸酒写下「漕帮」二字。

    织云瞳孔微缩。昨日暗桩来报,漕帮扣下的粮船竟有户部官印!

    「明日午时,醉仙楼。」赵玄圭打着酒嗝摸向织云发簪,「小娘子这玉搔头,值......值三船大米......」

    「啪!」

    织云拍开他的手,却摸到他袖中硬物——半块青铜虎符!她瞬间会意,高声喝道:「来人!把这醉鬼扔去马厩醒酒!」

    当铺伙计架人时,虎符已悄入她袖中。赵玄圭被拖出门时还在嚷:「等爷当了裤子,再来赎你——」

    午时,医庐飘出焦糊味。

    晴雪盯着药炉中翻滚的黑浆,额角沁出汗珠。赵玄圭给的「清露术」心法明明写著「文火慢煎」,可这药汁越熬越稠......

    「再加把火。」戏谑声从梁上传来。

    晴雪惊见赵玄圭倒悬房梁,手中把玩着三枚毒镖:「太医院送的拜帖,接好了。」毒镖随之射出,钉入药炉三寸!

    「轰!」

    药炉炸裂,黑浆飞溅处青烟腾起。晴雪被赵玄圭拦腰拽开,耳畔传来他的低笑:「腐骨草遇曼陀罗,可是会爆的。」

    「你早知药方有问题!」晴雪挣开他怀抱,袖中银针寒光乍现。

    「不逼真些,怎钓得出大鱼?」他踢开焦黑的炉渣,露出底下暗格——半卷《瘟疫论》浸泡在药汁中,字迹竟渐显血色!

    晴雪扑过去抢救,指尖触到书页时浑身剧震。那些新增的批注笔迹......竟与母亲的一模一样!

    「三年前江南瘟疫,你娘用这法子救过三千人。」赵玄圭倚着门框啃苹果,「可惜太医院说她是妖女......」

    「够了!」晴雪攥紧书卷,「王爷到底想怎样?」

    「教你杀人。」他弹出苹果核,精准打落房梁暗处的窥视者,「用救人的法子。」

    黑影坠地,喉间插着根银针——正是晴雪昨夜试制的麻醉针!

    未时,王府正厅。

    赵玄圭歪在太师椅上啃烧鹅,脚下跪着十二名新晋仆从。晴雪捧药立左,闻莺持剑居右,织云拨算盘在后,三人臂上云纹若隐若现。

    「从今日起,王府三条铁律——」他甩出鹅骨钉入匾额,「一不救该死之人,二不杀无辜之辈,三不赚绝户之财。」鹅骨入木三寸,拼成「闲」字。

    仆从噤若寒蝉,唯有厨娘大着胆子抬头:「若......若违律呢?」

    「问她们。」赵玄圭懒洋洋指向三女。

    晴雪抖开药囊,数十枚银针寒光凛冽:「医庐有三千种毒药,保证死得花样百出。」

    闻莺锈剑出鞘,剑气削落厨娘一缕鬓发:「我的剑,只饮恶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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