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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酒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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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酒肆重逢 (第2/3页)

远舟忽然按住她执簪的手。剑气从他掌心渡入银簪,将“云汉”篇章刻上梁柱:“沈姑娘可听过‘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雨声中,柜台后九连环铜锁突然坠地,发出清越的“沧浪”余韵。更漏声碎,雨打芭蕉的响动里混着丝竹残音。薛远舟指尖轻叩刻着“南有嘉鱼”的青铜冰鉴,忽然将竹筷插入酒坛泥封:“沈姑娘这‘维北有斗’的解毒法,倒比漠北的烧刀子还烈三分。”

    沈梦秋玉簪挑开赤炎灵芝的焦皮,紫色火焰在银簪尖端凝成霜花:“薛大侠的‘湛湛露斯’剑气若再强三分,怕是要惊动临安府的望火楼。”她说话时,袖口滑落的金丝正缠住窗外飘来的半片残旗,旗面“沧浪”二字浸着血色。

    “当年药王谷的‘鼓瑟吹笙’阵法……”薛远舟话到半途突然噤声,剑气在檀中穴凝成青芒。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惊起画舫上宿眠的鸥鹭。

    沈梦秋银针瞬间刺入他“天容”“天窗”二穴,针尾缀着的冰蚕丝缠上刻有“我有嘉宾”的青铜斝:“剑气逆行冲任脉,还敢强运‘蓼莪’剑式?”酒液在冰鉴表面凝成《黄帝内经》的经络图,映出他手背蔓延至肘部的青纹。

    薛远舟朗笑震得案上烛火摇曳:“沈大夫这三根‘白华’针,倒比当年‘采薇’阵更……”话未说完,画舫突然倾斜,刻着“呦呦鹿鸣”的青铜壶滚落案几。沈梦秋金丝缠住船桅,袖中银针如“鹤鸣九皋”刺向水面。

    “好个‘鱼潜在渊’!”薛远舟竹筷挑起残酒,在空中划出“南山有台”的守势。酒珠与弹射而来的玄铁蒺藜相撞,竟在船板刻出《小雅》篇章。沈梦秋玉簪点破船窗,见十二盏河灯排成北斗状顺流而下,灯芯燃着诡异的青焰。

    “镇武司的‘湛露’阵。”她突然将赤炎灵芝投入冰鉴,紫色火焰裹住三根银针,“薛大侠可还记得‘维天之命’对应哪处奇穴?”

    薛远舟剑气透指而出,在船帆刻下“昊天有成”四字:“膻中三寸,不过……”他忽然按住心口,剑气在桌面刻出的《鹿鸣》诗行竟渗出墨色血珠。沈梦秋金丝缠住他手腕,发现“鼓瑟吹笙”四字对应的经脉已成赤红色。

    画舫猛地撞上石桥,桥洞中飞出七柄刻着獬豸纹的短弩。薛远舟竹筷蘸酒划出“蓼莪”剑式,酒珠在弩箭上灼出“七月流火”的焦痕。沈梦秋趁机将冰鉴中的药液泼向河面,青焰遇水竟凝成“药王谷”三个篆字。

    “接着!”她抛出浸透药香的酒旗,旗面“风调雨顺”云雷纹突然泛紫。薛远舟剑气卷旗成枪,挑飞三支淬毒的鸣镝箭,箭尾银铃在桥墩撞出《楚辞》韵律。沈梦秋玉簪点地腾空,金丝在石栏织就“维清缉熙”的守阵。

    桥头忽然传来箜篌声,弦音震得雨珠倒悬。薛远舟以竹筷轻击节拍,竟与弦音完美融合,共同演绎出‘南有嘉鱼’的悠扬调式。沈梦秋银针射断第三根琴弦时,箜篌腹中突然弹出九枚透骨钉,钉头刻着沧浪剑宗的残徽。

    “好个‘南有乔木’!”薛远舟大笑震落瓦上积雨,剑气在透骨钉上刻出“不可休息”四字。沈梦秋以金丝巧妙缠绕琴身,轻轻扯出一卷残破的《黄帝内经·素问》,其边角处赫然显现着药王谷特有的朱砂批注。

    当琴音骤然停歇之际,撑篙人忽然开口言道:“薛大侠的‘式微’剑气,较之三年前,愈发显得精纯无比。”老艄公撕下面皮,露出镇武司千户的獬豸银牌。沈梦秋轻轻挥洒袖中药粉于河灯之上,霎时间,青焰之中隐约浮现出‘七月既望’的猩红血字。

    “千户大人这‘渐渐之石’身法,未免辱没了《小雅》风骨。”薛远舟以竹筷精准点破最后一盏河灯,灯芯猛然炸开,四射的火星于空中奇妙地排列组合,形成了‘沧浪覆灭’的卦象。沈梦秋银针封住他“天突穴”,金丝却缠向千户腕间刻有“允文允武”的青铜剑格。

    千户猛然挥袖,甩出三枚镶嵌着‘镇武’二字的虎符,伴随着虎符的飞出,竟隐隐有雷声轰鸣:“药王谷的‘维予侯兴’针法,果真是名不虚传。”他说话时,桥面青石浮现出“癸卯年七月初七”的水痕,正是沧浪剑宗覆灭之日。

    薛远舟的剑气猛然间暴涨数倍,船头上镌刻的‘昊天有成’四字竟缓缓渗出鲜血,他沉声道:“千户大人,您可知道‘民之讹言’的下句是什么?”竹筷刺出时带着“靡届靡究”的剑意,将虎符钉在刻着“王事敦我”的桥柱上。

    沈梦秋瞅准时机,将赤炎灵芝的粉末轻轻撒入河水之中,霎时间,紫色雾霭弥漫开来,隐约显现出药王谷的地形图。她以金丝紧紧缠绕住薛远舟腰间的玉带,借势跃上刻有‘君子攸芋’的飞檐之上,轻声问道:“薛大侠,您的三年阳寿,还能经得起如此这般的挥霍吗?”

    “够摘三百朵曼陀罗了。”薛远舟笑着挥剑斩断追来的弩箭,箭杆裂处露出“叶”字残痕。沈梦秋瞳孔骤缩,银针在掌心划出“既见君子”的血符,符光映亮他袖口暗绣的沧浪剑纹。

    雨幕中忽然飘来埙声,曲调竟是《小雅·甫田》。薛远舟以剑气相和,在桥面刻出“倬彼甫田”剑阵。沈梦秋金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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