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种田 (第3/3页)
指着地膜。
嫩绿的稻芽顶着晨露破土而出,在北疆的风里微微摇曳。
“成、成了?”
沈挽恙蹲下身,指尖轻触那不足寸高的新芽:“还早。”
他拨开土层露出交错的根系,“要经三场倒春寒才算数。”
许怀夕忽然发现他右手缠着布条。
昨夜巡田时被冻裂的陶片划的。
她二话不说跑回屋,翻出珍藏的雪蛤油。
回来时听见沈父正感慨:“在这地界能种出粮食,确实是不一般。”
沈挽恙接过药罐,任由许怀夕给他包扎,突然道:“等收了这茬稻,倒是可以酿酒。”
听沈挽恙这样说,许怀夕倒是有些酿酒的雏形。
当晚的庆功宴上,李校尉喝得满脸通红:“许丫头!这种子法子要是推广开......”
“不急。”沈挽恙截住话头,从怀中取出卷竹简,“先看这个。”
展开是幅精细的《北疆水利全图》,比官府存档的详尽十倍。
许怀夕一眼认出东南角那片朱砂标记,正是她常去采药的野沙枣林。
“三皇子的人已到凉州。”沈挽恙蘸酒在桌上画了道线,“我们要在麦熟前,把坎儿井修到屯田营驻地。”
许怀夕盯着他酒水绘就的防线,突然明白这些日子的稻种试验、水利改良,全是为了给戍边将士备足军粮。
她悄悄摸出随身携带的小账本,在“稻种”页添了行小字:
须耐旱,更须耐战火。
种水稻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的事等着她去做。
更何况卷入夺嫡或者是夺位的风波这些事就不再是小事了。
需得多一些筹码以应万变。
毕竟前路未卜,许怀夕也想稳妥一些。
且云娘的身世存在不少疑点。
有时候她都想问问沈老爷究竟是怎么样回事?云娘到底是如何去世的。
有些问题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今年冬天,北疆还算是安定,听说南边也还算太平,有许将军驻守。
只是对于许将军……
许怀夕还存在不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