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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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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水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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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怀夕盘腿坐在炕沿,将今日挖到的白芷细细切成薄片。

    油灯昏黄的光晕里,药材的断面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捻起一片对着光瞧——北疆的白芷比江南的质地更密,药性也该更烈些。

    “二少爷受不得猛药......”

    她喃喃自语,又从布袋里排出甘草、茯苓,最后摸出个小纸包。

    是前日从胡商那儿换的西域冰糖。

    窗纸突然沙沙作响。

    许怀夕警觉地抬头,见一道清瘦影子映在窗上,忙把冰糖藏进袖中。

    “还没睡?”沈挽恙的声音隔着窗棂传来,比平日更哑三分。

    许怀夕指尖一颤,白芷片滑落在地:“在、在分药材......你回来了。”

    沈挽恙前两日跟着李校慰到上游临县视察去了。

    “嗯。”窗外人影微微颔首,“三更了。”

    这是催她歇息的意思。

    许怀夕听着脚步声渐远,才长舒一口气,从炕席下摸出本手抄的药草经。

    书页间夹着张药方,墨迹已有些褪色,是沈挽恙半年前咳血最凶时给她写的。

    “白芷辛温,应该加以......”

    她蘸墨添上“冰糖”二字,又狠狠划掉,改成“枇杷蜜”。

    天蒙蒙亮时,沈家小厨房已飘出奇特的香气。

    沈父吸着鼻子推开柴门:“怀夕啊,这煮的什么?怪香的。”

    “药膳粥。”许怀夕搅动着陶罐里乳白的汤汁,“白芷炖羊骨,最是暖胃。”

    其实还偷偷加了冰糖。

    她心虚地瞄了眼门外——沈挽恙不喜甜食,若叫他知晓......

    “二公子呢?”

    “一早就去巡渠了。”沈父叹气,“咳了半宿还......”

    陶勺“咣当”砸在灶台上。

    许怀夕解了围裙就往外冲,差点撞翻晾药的竹匾。

    新修的渠岸结着薄冰,许怀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药囊在怀里发烫。

    远远望见那道青灰色身影时,她险些惊叫出声。

    沈挽恙竟蹲在冰水里,徒手清理闸口的淤泥!

    “沈挽恙!“

    那人闻声回头,苍白的脸上溅满泥点。

    许怀夕不管不顾地冲下坡,靴子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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