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门子的母亲 (第2/3页)
“嗯。”
他神色如常,“太子旧部在此驻守,总得去打个招呼。”
灯花爆响,许怀夕忽然意识到:这场流放,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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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猛。
流放之人,无闲人。
到这里的第三日起,沈老爷每日需去官田翻土。
沈夫人被分去织坊纺纱。
就连一向养尊处优的沈万墨,也不得不跟着戍边的军户去砍柴。
至于沈挽恙——
“咳咳......”
他握着锄头的手微微发抖,才垦了半垄地,唇色就已泛白。
北疆的冻土坚硬如铁,一锄下去,虎口震得生疼。
许怀夕远远看见,放下背上的药篓就跑了过去。
“我来。”她夺过锄头,将自己的棉手套塞给他,“你去歇着。”
沈挽恙摇头:“戍官盯着,偷懒要挨鞭子。”
果然,不远处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正冷眼往这边看。
许怀夕抿了抿唇,忽然抬高声音:“官爷!我表兄病犯了,能不能让我替他?我力气大,能干双份活!”
差役眯眼打量她单薄的身板,嗤笑:“行啊,天黑前垦不完这两亩地,今晚你们全家都别领粮食!”
这些被流放的人没有工钱,吃食都是按日发放的。
若是没有粮食那只能饿一天。
更何况是寒冷的冬夜,不少老人会在这个冬夜里去世。
所以这些粮食尤为重要。
晚上
灶台前,许怀夕揉着酸痛的肩膀熬药。
沈挽恙坐在矮凳上,用雪水浸湿帕子,轻轻敷在她磨出血泡的手上。
“明日不许去了。”
他声音发沉。
“没事。”许怀夕搅着药罐笑,“我今日换了不少好东西呢。”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半斤糙米、一块冻羊肉,甚至还有一小包红糖。
“村东头刘婶子病了,我给了她三副药,她硬塞给我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红糖留给公子冲水喝,羊肉炖汤能暖身子.....”
话未说完,忽被拉进一个带着药香的怀抱。
沈挽恙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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