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南朝起风 (第2/3页)
以问之姿,逼其回应本质。
“此人,难驯。”
“难控。”
“更难除。”
但他不能退。
他是奉令之人。
退一步,非败于剑,而是败于风向。
—
桥上两人对峙,云压如幕,行人皆避,百步之内无一声语。
朱子墨站在桥前,剑未出鞘,眼中已映出一线杀机。
“我若今日过桥。”
“你,拦不拦。”
沈观鹤沉默,手握金令,掌心渗汗。
半晌,他终于开口:
“云河之上,不杀人。”
“但我不会放你安然北行。”
朱子墨点头,淡声回应:
“那你便看好——我是怎么走的。”
说罢,抬步过桥,衣袂卷风,青衣踏浪而去。
沈观鹤立于原地,一步未动。
风吹他衣袖,令牌垂落——不见金光。
—
朱子墨一步步踏过云河,风落衣襟,水响如鼓。
此桥一过,非关地界。
是——局域之外,不再中立。
此刻,他已非江湖孤行者,而是走入一个真正与天下权柄、门阀世家、宗族旧脉交错的战场。
—
云河北岸,第一座城,唤作枕月关。
此地虽小,却是皇都南防前哨,常驻禁军、御使、巡察三道。
朱子墨入城不过半日,便已被七道视线锁定。
不来自杀手。
来自朝门。
“他果然来了。”
“奉令宫那边压不住他?”
“一个冥家余脉,就这么想直闯中枢?”
“可惜……此局早布。”
他未知,一道以他为引、以“冥血入关”为引火线的密案,已在权门之中悄然开启。
而他,将是那个试探天下权柄裂缝的第一刀锋。
—
夜宿枕月关外三里“松岫客栈”。
朱子墨未掩踪,依旧实名入住。
掌柜查阅名簿时,手指微微一抖,随即入内,贴上内令小纸一张。
【朱子墨·北入登记】
【附注:冥心之后,云河已过】
纸未干,便有三人暗中传讯入城。
他们不是江湖客,也不是杀手。
他们,是各家暗卫、司门属使、家令弟子。
—
他们不杀人。
他们只记一个字:
“局。”
—
朱子墨夜坐于窗下,一茶,剑立窗边。
忽有纸鹤自窗外飞入,展开一看,仅写一行字:
【问剑者,待你于京南旧月台。】
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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