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年甫学剑 (第2/3页)
注,好补全自家道法中的缺憾之处。
哪知道路宁不过是略读过几本道藏,有些涉猎罢了,想要仗着这些本事指点白猿,却是根本不够。
总算白猿所问本也是金玉散注中最为粗浅的一些问题,其中有的路宁曾在杂书中见过若干释义,便如实告之,有的问题连路宁也没听过,不过他毕竟读书极多、博闻强记,思维又敏捷,虽然坦言不知,却又与白猿互相探讨,意图阐发其中深意,虽未必全然得中,也能猜出三五分寓意来,让白猿得益不少。
路宁中途便已经约莫猜出了白猿真实用意,曾有心想要胡解一通,惹得白猿发怒,赶自己下山。只是转念一想,毕竟此妖对自己十分礼遇,吃穿用度比起平日在家也不差些,见了面便自嘘寒问暖,便是相知的好友也不过如此,若是胡乱解释害了这头老猿,岂不是有些亏心?故此只得息了念头,就这般胡乱混日子下去。
直到半个多月之后,有一日路宁实在忍耐不住,见了白猿便直言相告,说自己此番来得匆忙,没有知会好友楚玉书,怕他着急,万一再通知舅父大人,惹得老人家也发急,岂不是大大有亏孝道?因此提出想要下山回家,日后若是白猿有需,可以再接自己上山来相陪。
那白猿闻言笑曰:“公子不用担心家中,某家先前已经下山一趟,用法术仿了公子笔迹留书给了那姓楚的小子,说你厌烦钱范二人,又恰好遇上朋友,相约同去别处游历,故此才会不告而别,那小子此时已然放心,不再四处寻你,便是你那两个老家人也安心住在楚家,故而更不会惊动你的舅父与家人。”
“公子与某家甚是相得,不如再多留些时日吧,某家还有许多事要请教呢!”
路宁百般无奈,只得应了,那白猿见路宁兴致不高,怕憋屈了这位书生公子,便叫琼娘在洞外备了一桌酒席,放路宁出洞在外饮宴作乐。
可怜路宁被关在石洞中十数日,虽然十分礼遇,却也形同坐牢一般,此时终于能出来放放风,便是白猿叫他喝酒也是肯的,因此欣然同意。
一人一猿便同在洞外一处平岩上对饮,路宁谈几句书上记载的历朝逸情,白猿便说几段山中的趣事儿,虽然没什么共同语言,言谈却还算投机。
酒至酣处,白猿见路宁始终有些愁眉不展,知道他心中还有回家之念,暗道这书生人虽好,但毕竟是个凡人,自己把栖身修道的洞府都让了出来给他住,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十分诚心相待,如此在山中逍遥度日,恐怕比那人间帝王人家还胜过几分,居然还是闷闷不乐。看来自己得想个什么法子,分一分他的心思,也免得这书生老是如此心烦,某家心中过意不去。
想到这儿,白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下便对路宁说:“路公子久在繁华人间,这山间的清静定然不合公子胃口,不如某家让琼娘出来给公子献一曲舞娱宾如何?”
“万万不用,在下向来不喜此道,白兄盛情心领就是了。”
白猿见路宁推搪,便站起身道,“既然公子不喜歌舞,某家便演一路剑法给公子释怀就是了。”
说罢,他也不待路宁反对,便将身一纵,半空中便现出了最初的庞大白猿之身,也未见其取什么兵器,便有一双白虹突然自虚空中显现,环身电飞,光圆若月,随着白猿身形,极尽变幻飞腾变化之能事。
舞到酣处,白猿身影竟与白虹融在一处,平岩之上只见得白光浑圆,数十丈内皆是寒风锐气,至于公子身下所坐之石,若不是白猿有意避开,早就化为齑粉了。
要知道路宁到底少年心性,何曾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术?当下不免看得呆了,情不自禁的开始模仿起白猿的动作来,将先前烦恼尽数抛在脑后,便是白猿演练剑法完毕,将白虹收了,空手归座之后,犹自对着白猿问东问西,显然极感兴趣。
那白猿本就是想用一桩事情占住路宁心思,不让他想家,此时见路宁果然对剑术有兴趣,便笑道:“难得公子赏识某家剑术,吾也不能敝帚自珍,便将这路剑法传了你就是。”
说罢,他就将十余式白猿剑诀的招数与修行、运转劲力的口诀传了路宁。
路宁人极聪明,记性又好,早将口诀记在心中,端得可称是过耳成诵。白猿从未遇到过这等人,怕传的少了禁不住公子心中琢摩,干脆将整套剑诀并八八六十四式白猿剑的剑招一气尽数传了,又亲自将剑招拆散,缓缓在路宁眼前演练了三五回。
路宁一边将口诀在心中默念,一边空着手缓缓模仿白猿使剑,虽然没什么底子,但是仗着天资聪慧,居然将八八六十四式白猿剑诀的招式强行记下,只是说到练会,却还差得远,须得日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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