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子阙宣 (第2/3页)
人说道:“这陶恭祖肚子里有没有坏水,稍稍试探试探就可知道。对了,陶恭祖邀请我等一起起兵时,就曾答应一来开阳城,他就供应我等一批粮草、衣甲,只他如今为何还没有兑现?敢情他是忘了?若是如此,陛下不如借此机会试探他的口风,看他是否有意兑现诺言。若他痛痛快快的给了,足见他胸怀磊落,臧霸之语不足为信;但若是他推三阻四,那就确实有点可疑了,陛下不可不防。否则替他打下了开阳城,我等却做了冤大头,这叫天下人如何说我等?”
“对对!”左右之人皆是相继点头,表示赞同。
阙宣这次去陶谦那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本意,他回来未及告诉众人,是以众人不知。此时他见旁边提起,方才咬牙说道:“如果我说陶恭祖推三阻四,最终没有痛痛快快的将粮草、衣甲交出来,诸位以为如何?”
“这……”
众人犯愣了。一人站起来,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多半可疑了,陛下不能不防!”其余人也是相继点头,提醒阙宣不可不备陶谦。阙宣咬了咬牙,再次看了手中书信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我需再做确定!”
不过两天,阙宣再次来向陶谦讨要粮草、衣甲,陶谦自然是没有给他。在此之前,他陶谦也已经从刘备那里知道,当日贼人开城出来,就是送信于阙宣,这让他心里更是忌惮。如今阙宣来要粮草、衣甲,陶谦不但不给,还有意无意的将此事提出,说是否收到贼人的书信,阙宣自然是不承认。他两个说不拢,阙宣气哼哼的就回了大帐。一回大帐,他又立即召集心腹人等,将此事说了,众人也是替阙宣抱不平。
当下,有人说道:“记得当初袁本初拿下冀州前,粮草皆仰赖于韩馥,这一但拿下了冀州,冀州库粮全都落入其手,他要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所以说来,这仰人鼻息的感觉的确是不好受,若能自己掌握一城一池,得两个富庶之地,何须像今日这般看他人眼色?”
这人话出,就有人想歪了,低声道:“如将军你的意思,是准备……拿了陶恭祖,夺了他徐州?”这话显然不靠谱,那人立即摇头道:“陶恭祖手上兵强马壮,我等要想拿他,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拿下他,但是我们可以拿下两个无人之地,据为己有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们这里你一言我一语,阙宣听来倒是有了想法:“说起来,我阙宣当初之所以举义,那还不是得了臧宣高他的一句劝?如今我称帝,却反过来打他,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只怕天下绿林不知该怎么说我。本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我是怎么说也要陪他陶恭祖玩下去的。只是,既然他陶恭祖如今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趁我们还尚未与臧宣高闹僵前,我意迷途知返,不再趟这趟浑水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来,皆都点头,口称道:“我等皆愿从陛下安排!只是,陛下既然想要与陶恭祖决裂,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是带兵入城帮助臧宣高,还是另谋他路?”阙宣说道:“我都决意不趟这趟浑水了,便是两不相帮。既不帮臧宣高,也不帮陶恭祖,这里的事情就任由他发展。”有人不明白:“可是这样好吗?我等若就这么走了,只怕陶恭祖会记恨在心吧?”
阙宣一笑,说道:“我这么走了,他陶恭祖顶多骂我两声,但我若是去帮臧宣高,只怕我与臧宣高二人联手也未必对付得了他,到时只怕处境艰难。既然没有胜算,我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倒是我这一走,没有与他仇敌混在一起,他也必不会太恼怒于我,而我,虽然不想跟他联手干了,但名义上我还是需要他的支持呢,所以我们也不能闹得太僵,这开阳城是去不了了,只能是另谋出路。”
心腹等听来虽然道理是歪曲了点,但也勉强能够接受,便即问道:“那陛下可有想好要带我等去哪里?”阙宣说道:“连日来,我也思考着这个问题,我意是准备向西发展,先将沛国拿下,已好与我下邳相接,如此,我之土地纵横相连,徐图发展,不怕到时比不过他陶恭祖。”众人听来,自然没有二话,也就一切遵了阙宣的意思:“那我们何时动身?”
阙宣说道:“自然是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阙宣这边暗地里策划着出走,陶谦那里自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于陶谦等人看来,臧霸这封书信顶多也就是让阙宣立场摇摆不定,心生不满,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然而,阙宣之事还是闹了起来。在阙宣与心腹等谋划了一番后,后两日连夜拔营,把兵马从开阳城下撤得干干净净,等到陶谦等到消息,阙宣他们已经去了数个时辰了。陶谦听来,那是肺都气炸了,差点从病榻上跳了下来,赶忙请人叫来刘备,与刘备商议此事。
刘备一来,陶谦就将此事与刘备说了,当即宣称,势必要活捉阙宣贼子,将其拿来祭旗。刘备也心知陶谦这是气话,所以沉默半天不做声,直待陶谦将话说完。陶谦愣住了,看了刘备一眼,问道:“我说这些,不知刘玄德你可有在听?”刘备一点头,说道:“陶使君的话,备一字字都听在心里。”陶谦奇怪了:“既然你听在心里,如何不发一句话?”
刘备笑道:“使君勿急,备只是在想,若是按照使君你的意思,阙宣一走,你马上派兵追击,又要一战将其拿下祭旗,不知当派出多少人马才能办成此事?备想,如果派少了,实在不济事,可是若派多了,只怕又会误事。若让城内贼人知道我城下人马未战已发生变故,不知他有多高兴呢,是否会趁机出兵攻击我等,到时我等所留之兵,是否足够应付贼人?若不然,就算是活捉了阙宣贼子,又能如何?再者,阙宣手上虽然只有数千人马,可他毕竟占据了下邳城,若知我等追来,也必速速赶回下邳,而我等若不能在半路歼敌,则需兵临下邳城下,到时又该用兵几何?所损粮草几何?”
陶谦被刘备一问,心下微微一惊,抹汗道:“玄德之言在理,然则,我记得我之前特意嘱咐过玄德,让玄德你务必要看紧了阙宣,如何直到阙宣走了,你才得到消息?”刘备笑道:“不瞒使君知道,其实阙宣要走,在此之前备也是风闻了消息,只是备并没有阻拦罢了。”陶谦听刘备一说,顿时傻愣了。他一急,便是连连咳嗽了数声,咳得身子都虚弱了,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刘备连忙伸手在陶谦背上拍了拍。陶谦轻轻摇了摇头,不解的看着刘备:“玄德呀玄德,枉我将如此重任放在你肩上,如何你……哎!”
听他所叹,似有怒其不争的意思。刘备倒是没有丝毫的介意,反是看了陶谦一眼,缓缓问道:“这件事情备也知道是备鲁莽,没有将之及时告诉使君,可是恕备多嘴,若是备早之前将此事告诉了使君你,不知使君你当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陶谦反被他给问懵了,转而笑了三声:“玄德啊玄德,你问我如何处置?他都想要反我而走,你说我如何处置?我若劝他不听,则直接将其杀了,还能如何处置?”刘备摇头道:“杀他?就算侥幸将他杀了吧,那这之后呢,之后又该如何收场?阙宣的那帮部下,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只怕不会轻易再从使君你吧?他们为了报仇,大概多半是要入开阳,投奔臧霸呢。如此,岂不是资助了敌人?到时臧霸再趁我城下动乱之机,转而出城攻打我等,我等一时又将如何应对?是必陷入两难之境!再者,以阙宣狡猾的个性,要杀他岂是易事?若是杀之不成,则徒竖一敌尔,与使君何益?”
陶谦听刘备这么一分析,倒是听了进去,只他想了想,又道:“就算是这样,可他既然起了反心,若不是弃营而走,而是从旁攻我之军屯,又当如何应付?或者,他直接与城内贼人联系,投奔了贼人呢?”刘备一笑:“使君难道忘了我吗,我既然在旁监视,岂能任其得手?再者,我之所以这么处理,便早已笃定他阙宣绝不会这么做,想来他这‘天子’想要在徐州做得安稳,那还不是需要使君你在背后支持他,他岂可如此糊涂轻易开罪使君你?”
陶谦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情,也就不好多做责备。转而鼻子一哼,说道:“阙宣这厮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已是不仁不义,他还以为他没有得罪我吗?哼,他难道还想祈求我的原谅不成?”刘备说道:“这话不能这么说,也许在他来看,他临走了并没有得你一粒粮食,一副衣甲,又未曾背后袭扰于你,算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得罪于使君你,自然也就坦荡而去。”
陶谦冷笑一声:“罢了,他既然走了,只要别在我背后给我捣乱,我还是要感激他一声的。”刘备一点头,说道:“使君能明白这点就好。”陶谦想了想,说道:“对了,他们是去了哪里?”刘备回道:“据探马回报,好像是折转回下邳了,不过看他们路线,应该是去沛国去了。”陶谦一愣:“他难道是想打沛国不成?”刘备点头道:“沛国与下邳相连,若能打下沛国,倒是可以增加幅员,看来他多半是打了这个注意。”
陶谦眉头一皱,说道:“这厮的想法倒是不错,若是如此,等他拿下来沛国,则我以后想要对付他也就难了。”说到这里,陶谦又是一连的咳嗽了数声,说了这么多的话显然已经很是吃力了。刘备问他是不是累了,可否休息下来,陶谦纠结于阙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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