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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典韦扛旗 (第1/3页)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谁也逃不掉!”
杀入重围,找到大纛的陈诺所部,本以为纛下是袁绍本部人马,只可惜错了。到最后,他们才发现这只是一个玩笑。守在大纛下的不是袁绍本人,却是将军颜良。至于袁绍,早已在辕门营的保护下,从小路逃走了,据颜良估计他们也大概早到了南皮城了。陈诺还有什么好说的,跟颜良所部人马一会合,便欲要杀如重围,赶紧回南皮与袁绍等见面。
可,颜良所部扛着的大纛本来就是一个祸根,目标太过明显,他们就算想要奋力杀出来,奈何贼人就认定了大纛,死活扑来,将陈诺和颜良所部人马全都堵在了围中,根本就无法突围。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别看陈诺带了五百人马入围容易,可那是因为刚到,士气旺盛。而一旦入了围,再要出去,奋战良久不能得,士气渐渐衰了下来,非刚开始来时可比,想要突围也就愈发的困难了。更何况,贼人数倍于他们,一心要留下他们,想要杀出重围又岂是那般容易的?
长此下去,因为这面大纛,只怕所有人都得被贼人围困在阵中,谁也别想出去。是以眼看势头不对,兵马损失惨重,陈诺身边的张晟等将也都瞧出大概来,纷纷嚷嚷着提醒陈诺。陈诺其实何尝不知这些,然而,大纛乃军魂之所在,岂可轻易抛弃?他站在高处度了度左右的形势,脑子里稍稍思谋片刻,觉得不能将人马都杵在一块,必须分开走。
他与颜良商议,让颜良将大纛交给他,让他带着走。颜良听来,连忙摇头说道:“这不行,别说这面大纛是袁公亲手交予我的,不可有失,便是没有这层嘱托,大纛在良在,大纛亡良亡,岂可随便予人?再者,谁都知道,此时拿着大纛是祸根子,我给你,那不是害你吗?这万万不可!”
不管陈诺怎么说,他是铁定了不准备将大纛交出来了。
战场形势紧迫,陈诺可没有功夫跟他瞎掰,连忙说道:“大纛若是在我手里,我凭借所部骑兵的优势,一旦突围,贼人也必难以追上。而颜将军则不同,不说士卒久战疲敝,难以久持,且多数为步兵,扛着大纛能往哪里跑?若颜将军将大纛交出来,贼人自然不会对颜将军太过紧逼,则或许尚存一线生机。若颜将军不想拖累大家都跟着送死,就请将大纛交予我!”
陈诺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若他不将大纛交出来,陈诺是必将誓死追随在大纛之后,但这样一来,不但他颜良出不了重围,也必连累到陈诺所部人马。都被陈诺说到这一步了,颜良还有什么好说的?或许陈诺的主意是对的,毕竟,他所带的人马已经久战成疲,难以为继,又多数是步兵,就算扛着大纛也绝甩脱不了贼兵的追击。而陈诺则不同,他所部人马刚到,士气还没有损失太过严重,若将大纛交给他们带走,吸引了贼人的注意力,那么他所部人马要想突围也就相对要容易多了。且,陈诺所带虽然人少,然而都是骑兵,一旦出围,贼人想要追击也是很难。
战况紧急,也容不得颜良犹豫再三,不得不点头同意了。但他又即补充道:“但是……我希望陈侯你带着我身后的这些兄弟突围,至于陈侯你带来的这些人马,则需交予我,这样一来大纛仍在我手,也就没有违背我的意志,陈侯以为如何?”
“当然不好!”陈诺立马说道:“在此士兵疲敝、茫然之时,正是需要有将军在,若他们的领兵将军都不在了,士兵茫然,士气无存,则不战自溃。更何况,这些士兵跟随将军日久,已产生依赖心理,将军你突然不在了,他们如何心安?岂不闻,临阵换将,乃兵家所忌。”颜良被陈诺一说,也知道随便换将只怕还真的不妥,要他撇下他这一手带出来的士兵,焉能放心?
只是颜良这个人是个死心眼,袁绍既然将大纛交给他了,外人要想从他手上夺走,除非先将他砍了,否则万万不松手的。就算如今陈诺跟他好好商量,他也一时转不开,仍是让部下抱着大纛不放。陈诺旁边诸将虽然觉得这么做未免陷自身于险地,无异于引火烧身,然而,他们也了解陈诺的脾气,既然都杀入重围跟颜良合兵一处了,除非自己战死,那是一定不会轻易抛弃颜良而去的。而颜良若不能走脱,他们也只能跟着送死,是以想想陈诺的主意尚有几分胜算,也就没有加以阻止。
陈诺看看贼人越围越多,而自己一方人马渐渐损失惨重,再要拖下去于谁都不利,只能是将眼示意典韦,让他夺旗。典韦与颜良相距不过丈许距离,看到陈诺的眼神,也立即明白过来,二话不说,扯起马缰,突然窜上前几步,直朝颜良而来。颜良身处马背之上,还要跟陈诺计较两句,突然看到典韦上来,也立即愣住了,看他眼神不善,连忙举起厚背刀来,喝叫:“恶来,可止步!”
典韦得了陈诺的命令,那就一定要拿到大纛,岂因为他一句话而退却的?既然被颜良看了出来,他也就不再遮掩,抖动手中一把长刀,指着他身后大纛,叫道:“颜将军,典韦我看上那面旗了,你还是乖乖的送上来吧,免得我动手。”颜良鼻子一哼,叫道:“要也可以,先败我手中刀!”说着,立即是手臂一抬,就要挥刀而出。
然而,也就在这时,突然耳后传来噗的一声,似有人落马。颜良心知不好,连忙回身来看,却见持纛的士兵被人撂下了马,大纛此时也已在了文丑之手。颜良气急败坏,连忙叫道:“文丑,你想干什么?”文丑说道:“借旗一用!”说着,连连喝叫着,让左右闪开,他则往斜刺里欲要冲去。
陈诺看看情况有变,怕颜良再要追上去场面可能就要乱了,立马说道:“颜将军,既然大纛已在文将军之手,可不需再追,若你尚且心存一丝忠义,当速速离去,留下你身后这些人马回南皮,与袁公会合,不可贸然追击!”他这边给他套了个‘忠义’之名,将他束缚住,不再二话,带着典韦等立即望着文丑那边追了过去。
突然的变故让颜良彻底愣住了,不知是该骂文丑糊涂,还是该追上陈诺。陈诺的话,若他不照做,那就是不忠不义啊,如何使得?没奈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追之不及,只得是领着人马迅速的往前突围。还别说,文丑把大纛一扛,也立即将贼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大队人马全都追着文丑团团厮杀,而留下来对付颜良这边的贼兵,则相对没有多少了。颜良奋战良久,也就带着两千多残兵突围了,不敢耽搁,立马望着南皮方向逃走。
当然,不管是文丑夺他旗,还是陈诺用‘忠义’来束缚他,不让他追过去,他颜良心里都明白,陈诺他们这么做是在救他一命,对他是够朋友的了,心里自不免感激。但一想到大纛在文丑他们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又不免歉然。带着复杂的心情,颜良领着人马朝南皮而去。
文丑一直在颜良身后,听了陈诺的分析,也觉得有理,此时若不将这个‘祸水’引走,只怕所有人都得受到牵连。是以,他趁着颜良与典韦僵持之际,趁颜良不备夺了大纛,一路驱散士兵,往旁边就跑了。只是他这一跑,还有些不明大概的,跟着文丑的大纛跑,一下子就聚集了数百的人马。只是,文丑这一举动何等的明显,也立即让贼人发现,贼人领兵将军也立即号令左右人马全都往文丑这边撵来。贼人势大,文丑先是冲杀了一阵,但到半途,终是被贼兵给拦住不能上前,只能是就地厮杀。然而,眼看着贼人层出不穷,铺天盖地而来,但以文丑一人之力如何对付?便是文丑身后那些盲目跟来的士兵,他们稍稍替文丑抵挡了一阵,但最终因扛不住贼势浩大,死伤惨重,已是不济。
此时的文丑,一手肩扛着大纛,一手还得用枪,别扭不说,且手上使不上力,战力自然是大打折扣。被困时间稍长,他身上立即又添了多处新伤,顿时血流如注。文丑毕竟是文丑,哼也不哼一声,反而是因为阻力太大,愈发的激起他的好斗之心。只是他眼看着身边人马已然不多,想要杀出重围只怕是难,抱着一死的决心,将大纛望旁边哐当一插,当打地主意不走了。反正贼杀来,他围着大纛转,也不离开大纛片刻。
那些围堵文丑的贼兵,也因为文丑身边人马渐渐稀少,从而将重围由大拉小,越来越小。而身处重围中的文丑,以及文丑身边的大纛,则完全成了这个围中小小的一个点,随着贼人将围渐渐缩小,他所处之境也透出了一股压抑之感,仿佛是将身陷入砂砾中的人,就要被黄沙给掩埋。再要下去,当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只怕就算是他再怎么厉害,也得被贼人给淹没掉,终难逃一死。
一死,他当然不惧,遂万死如何?
“吼!”奋起千钧力,将长枪呼呼泼出,立时又有三五人被刺倒在他枪下。只是,他这一番困兽犹斗,只顾不断攻击,而完全忽略了本身的防御。也就在他挥洒长枪而出时,立即就有两三件兵刃招呼在他身上。没法躲开,鲜血跟着四溢。这次,也许是砍刺之伤过重,触及要害,便是文丑也已经不能幸免,手上一松,长枪也已经无力再挥出了。
口里吐着血,手中长枪哐当插在大纛边,勉强撑着身子,不让身子从马背上栽下。贼人奋战良久,在损失了几十条性命的基础上,这才将文丑稍稍制服住。眼看着文丑连马背都坐不稳了,众贼方才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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