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难填 (第2/3页)
卷轴。
“晏大人,若不速拨军需资帑,恐绥远不保。”范知院等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绥远若失,则盐州与灵州粮道断矣。”
“范大人可知今年军需所耗几何?”
“按上月账册所计,今年已支军费六千万贯。”范知院随口答道,略一顿,又道“若以此计,余下两个月还需一千万贯。”
“坐吧。”晏枢密拂了拂衣摆,示意范枢密坐下“范大人可知朝廷岁入?”
“前月去三司办那五千交引时有听闻,朝廷岁入八千九百万贯。”范知院侧身虚坐,将韩经略催要绥远军需的文书放于茶床,又用手指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晏枢密。
晏枢密眯着眼瞟了一下茶床上的文书,双手握着交椅扶手,缓缓问道“若依韩经略此计,算上筑城花费、民夫、军需粮草至于军士军饷,此番需拨付多少?”
“三万贯。”范知院伸出三根手指压在韩经略文书上“禁军不足恃,绥远有贼配军八百,若得两堡寨,只消死士千人,亲兵五百,床子弩数具便能教李元昊寸步难进。”
“范大人好大的口气,仅西北四路便耗岁入六成,现如今李元昊一来便要钱三万贯……”晏枢密掸了一下衣摆“若是每月多来得几次,你教我御前如何应对中书省和三司责问?”
“晏大人,此便是我要行耿张旧弊之意。”范知院举起茶盏,以手撇去浮沫道“一盏茶汤浮沫近半。我朝立国时只有兵三十五万,现下一百二十万禁军、三十万厢军。以我度之,御敌守边五十万足矣,其余皆不足恃。况虚籍吃响或二三十万有之。”
“哦?范大人这一下便裁撤六七成,只是现下这三万贯从何而出?”晏枢密抿了一口茶,不平不淡的问道。
“明黜陟,改下月磨勘政考以资历论为实绩考,不合者黜之。抑侥幸,停了本月恩荫授官。”范知院起身举起手,伸开五指前后一晃道“一月便能省下官奉五万贯有余。”
“还有……”
“范大人不若让他们多劫数百驮青盐,三万贯岂不来得更顺当?”晏枢密不阴不阳的打断了正朗声直言、红光浮面的范枢密。
“这……晏大人何出此言?”
“咣!”晏枢密将茶盏重重放在茶案,盏中茶汤四溅在韩经略文书上,绿色茶汤旋即变成了黄褐色
“我素知西北边事所仰赖者亲兵耳。可朝廷从未拨付畜养亲兵资帑…”晏枢密“啪”一掌又拍在那被茶汤浸湿的文书上“劫杀盐商、茶盐引虚估、课边贸重税……范枢密,我亦听闻你曾处两名行劫杀事亲兵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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