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心思 (第2/3页)
此非他所能。”王真摩挲着掌中戒尺凹痕,瞧着堂外天井,定定看着天上飘动的浮云“心手合一方能成大道;心动手不能至、手能至心未动,皆妄为也。”
“先生这是何意?我却听不甚懂。”张平安抓了抓脑袋,不知王真这话究竟是不是在对他讲,怎地像和尚念经、道士做法一般教他难以理解。
“且去抄《学而篇》十遍,明日交来。”王真没有回答张平安,手往堂外一指道“读书考功名乃你心手能至之事,待你身具其位,倘你心念如初,手自能动!”
怎地和狄都监言语有几分相似……张平安嘴里唯诺应声,心中却懵然不解。去便去, 若是晚上母亲要罚我家法,我且到王先生要我抄书,明日便要交上去……他的心此刻却在此处。
若你真得其实、居其位,亦会知晓还有手不能至之处啊。心手合一,难……王真瞧着张平安离去的背影心下不觉一声叹息。
巳时,一味茶肆,兰阁雅间的窗户飘出屡屡茶香。
李庆利披着禇色茶花纹的袍子站在窗边:信已发出两日,为甚周敏芝未有回音?
他心里想着,又瞧了瞧对面楼下依然贴着县衙封条的钱庄:李大个……他怎能是凶手?可是这凶器和脏银却和他供词无差……嗯,赵正……对,待得周敏芝来时,我可私里言说前日晚上赵正去过茅厕……
哼,无论如何我须央其籍凶案先查钱庄账册,他王富春强要我等缴纳联保交子的本钱定然已作他用。还有给钱庄的旬奉……切看倒是如何了账。
午时初刻,细雨不止,秋风徐来,北雁南飞。
潭州府提刑司议事堂,众人皆起身离去用中食,独周敏芝闲坐未动。
磨勘之期又将至矣。想我在审刑院因年资不够,竟然被派至此处当一检法官。周敏芝案上空空,呆坐枯想:此番定要在此案上做些计较,好教皇城司的诸位公事知我其人。
恍惚间他似又看到了当年放榜之后,茶肆里他怒斥索常例钱之衙役;脑中画面闪动,一内侍装扮人在他高中之后嘱他再去试考“律义十道”。后又与他一刻有“御前亲从”的鱼眼嵌金雕花木契,嘱他在审刑院历练,为圣上监察百官。
不曾想磨勘之考竟重年资轻实绩,这皇城司又是隐秘差事是以不得主事荐举,被差至潭州府提刑司任检法官亦无奈何。此番天幸有陵江县凶案撞在手里……孙申表里不一,定是收了王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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