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奸难辨 (第2/3页)
,用手扇着风道“原来奥妙竟在此间,我原以为陈公被吕相、晏相蒙蔽,方教我除去慕容义……”
“皇城司行事只问忠奸、不辨对错。”陈敬侧身轻拍茶床“不想你却因慕容义纵兵劫杀盐商,便做了多余之事。不然我身上这紫袍便是管家赐予你的。”
“噢,陈公的意思是派一生面孔去陵江县,查实韩经略与晏枢密、范枢密可有勾连,至于其他皆不计较?”
“这政事堂和枢密院,东西两院斗了这么多年,始终是西院被压半分。”陈敬搓着手“吕相老了,也就在这一年半载间晏枢密便会接其相印,范枢密亦有可能接副相行新政之事……”
“陈公说得是,这枢密院自太宗皇帝已降,主事皆出自科考正途。”童彬抚掌,透着纸窗木棱的雕花,似是望着西侧文德殿的琉璃瓦片“属下监军多年,中枢多克扣军需钱粮……”
“你且去安排新进谏院的逻卒,教他作弹劾潭州提刑司孙申文书,再将弹劾文书透给提刑司。只说陵江凶案办案推搪,若不派员核查有官商勾结之嫌。令教他说检法官周敏芝刚正,上有意拔擢,目下切需有些大案与他。”陈敬并未理会童彬,用命令的语气直接打断了他“速办,今日就要走冰井务驿道金牌急递到潭州提刑司。”
“喏!属下这就去办。”童彬站起身来扣上衣襟便施礼告退。
先前官家有意保他,并嘱我教他。唉,还是太意气用事,窥不破朝堂奥妙啊!陈敬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将桌上周敏芝密信丢于火盆,定定瞧着墙上那副《西北四路戍防图》……
酉时已过更鼓一声,皇城外,直道边,金水河上樊楼。
门口客流如织,堂内莺歌燕舞,楼梯间伙计端盘持壶上下穿梭,配盘碗碟之间文人雅士、 便服官绅或诗词唱和调笑佳人、或举杯相庆酒话言欢。
“晏枢密,小人给你请安。今天怎么有空赏光来这樊楼?”
“哈哈,免礼免礼,听闻今日有十五年陈酿限量供给,老夫可不愿错过啊。”一须发黑白夹杂的矍铄老者拾级而上,腰间那嵌玉云龙纹革带甚至扎眼。他便是晏枢密,枢密使,掌天下兵马。
“这可巧了,吕相今日也在楼上饮酒,说得话都和晏枢密无二啊,哈哈。”酒楼老板拉着袍摆小跑着从三楼外廊过来给晏枢密跪地请安。
“噢,吕相也来了?速引我去问安。”晏枢密赶紧止住掌柜的客套礼仪,也不等掌柜起身便自顾自攀着楼梯直接往四楼而去,后面几个精壮的持刀侍从亦赶之不及,只留下气喘吁吁的掌柜在后高声喊道“吕相在五楼临内廊天字隔间……”
上得五楼,隔着珠帘,晏枢密一眼便瞧见了隔间里身着暗紫长袍、须发皆白的吕相在那里自斟自饮,瞧着廊外三楼悬台上的歌舞,颇显春风拂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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