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浊文武 (第2/3页)
露?”王富春俯身到沈师爷耳边急切问道“似此如之奈何?莫非今晨王账房被杀亦有此因?不是中枢便是新党所为。”
沈师爷依旧闭目不言,王富春也无奈何,只得颓坐一旁,满屋之中只听得沈师爷以指叩击茶床的“咚…咚……咚………”声。
一盏茶时间过去……
又一炷香时间过去……
屋内静得可怕,若不是王富春看着身边的沈师爷和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那这屋里他是片刻也不愿呆下去的。
“老爷,夫人问你是否要吃中食。”门外丫鬟的不大的声音如惊雷一般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不吃!”王富春对着门外不耐烦的喊道“告诉夫人我此刻有紧急公务需的处置妥帖,让他自己吃罢。”
这二人一言一语让沈师爷睁开了眼睛。他伸出三根手指扣住那黑釉泛光的茶盏,轻轻端起放在嘴边——空的,他又轻轻放下, 旋即又闭上了眼睛,向后靠稳。
“来人,换两盏茶来!”王富春见状赶忙走到门边打开门对门外吩咐道“再去街上买一件龙须酥来,速办!”
说罢王富春关紧房门又回到沈师爷身边坐下,见沈师爷依然是闭目不语,他便也动了动心思暗里思筹:自刘太后临朝以来广开科举多用贤良、恤民抚官,上至皇亲国戚、朝廷中枢下至各州府道度支甚宽,然冗费、冗兵、冗官糜费日重。至太后崩今上亲政,吕相两落三起皆今上不用而不得其人之故。及至西夏李元昊兴兵作乱于西北,吕相虽排众议用范枢密、韩经略御边颇得效用,然范韩两位大人却阴成一党指斥中枢欲行新政。然前有景安三年吕相弹劾范枢密结党,后有元丰二年韩经略水川之败,今上对范韩定有疑虑。我蒙吕相恩蔽得外放陵江县抱得展骥足,与韩经略又以恤民报国之志相交,今上态度亦两可之间,遂借入中法之名虚增数额、借官牒征商贾之财补韩经略西军军需、奉吕相用我之心、通商贾水陆之道、补百姓灾荒之缺,不到两年全县市井繁茂商贾尽得其财、路无流民百姓莫不安居乐业,如此无论清浊两党皆不与我为阻,及至大考定得拔擢。今狄都监明志不党,然两党之争已成定势,亦如陵江水滔滔于其表、漩涡于其中。我本意两相帮衬,如此看来实乃进退临渊啊。
正思索间门子敲门“县尊,可否进来上茶和酥糖?”
“进来吧。”王富春站起身来背手踱到堂中,看着堂前挂着的他亲手写下的“恤民如水”的字轴。
门子进来瞧了一眼便将两盏刚打了沫的茶汤和一小碟龙须酥至于沈师爷周边茶床,顺手捡拾地上碎散的瓷片……“啊!”一声轻呼,王富春正凝望着字轴上的“水”出神被这声音惊醒,转身来看原来是门子不小心被瓷片划破手指,鲜血顺着指尖滴落青砖转瞬渗入只留淡淡褐痕。门子赶紧扯下衣摆抹布裹住手指,然后用袖口搽干了地上的血滴和茶汤便关门退了出去。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落下沈师爷的声音传来“此间原只有一只茶盏,东翁推与我饮,我且饮过一口便被东翁又端起饮尽,二人共饮一盏茶何来清浊之分?”
噫?……!王富春闻言陡然转身走到沈师爷身边坐下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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