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宫宴 (第2/3页)
觉。
梁凤台拭去她嘴角的血丝将她抱起来,低头望向她的泪颜,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我等着……”
……
光阴匆匆如白驹过隙,已是靖和八年。
三年之期将至,和欢公主算是解了毒,只不过落了病根,整日以汤药为伴。
皇帝免了花晚凝死罪,赦令其在伽蓝寺中诵经礼佛。
雪粒子落进乌木药碗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廊下人的身影。
“姑娘当心,雪要落进碗里了。”小丫鬟桃暖将药盏又往花晚凝怀里推了推。
这些日子,她家姑娘吃了不少苦头。
少女的明媚已经不在,如今除了病弱什么也瞧不出。
不过她喜欢看花晚凝的那双含情眼——那瞳仁比徽墨更黑,偏又凝着终年不化的雪光,散不尽的哀愁。
纤纤玉手接过药碗,仰头饮尽,手中镣铐随动作轻响。
“神都的今年的雪要埋过门槛了。”桃暖说。
伽蓝寺的铜钟忽然震颤,积雪簌簌坠落。
“是啊,年关将至,那些埋在雪里的旧账,也该翻出来晒晒了。”花晚凝说着抬手接住一片雪花,腕间镣铐叮咚作响……
……
梁凤台策马踏碎承天门积雪时,乌骓喷出的白气凝成冰珠,坠在他腰间的螭纹错金刀鞘上。
暖阁内的金吾卫早该听见蹄声忙开城门:“世子万安。”
皇家家宴。
紫宸殿逐渐坐满了人。
蟠龙金阶,紫檀嵌玉龙纹宝座的位子还空着,等皇帝入座。
梁凤台的位子被设在武将首列,太子旁边,正对殿门穿堂风的位置。
文臣隐在蟠龙柱阴影中,案上特供雨前龙井。
还有一个特殊的席位被安置在东南角青铜灯柱后。
三皇子赵景奎正用银刀削着梨:“要我说,我父皇这手明升暗贬玩得妙啊,北凉军交出兵符换来个羽林军统领,可不就是拿汗血宝马当驴使?”
“哼,好一个削藩宴,梁家如今可谓是如履薄冰。”户部尚书之子顾南安冷笑道。
席间另一处,萧允之在为谁抱不平:“云州花家落了难,如今我们肃州萧氏镇守燕沙五郡,是比从前风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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