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补一章 (第3/3页)
。这世道,越是藏着掖着,越容易被人拿捏。大大方方的,家没了,我们败了,都是姑娘,赔笑不陪睡。”
镜中的大姐突然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出了泪花:“记着,做事要干净。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滴水不漏——就像当年我家,那里错了………维新、西征都是大势所趋。咱们拼命抬你,你得给我们一个洗怨的机会。”
“姐姐......”梁锦儿指尖一颤,想起以往,她茶盏险些脱手。那些陈年旧事像潮水般涌来,她慌忙用帕子按住眼角。当年在王府伺候时,福晋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总让她无所遁形。
可她知道,这位面冷心软得厉害。记得有回自己染了风寒,福晋嘴上骂着@没用的东西”,转身却差人送来上好的川贝枇杷膏。
那装药的珐琅盒子至今收在箱底,盒盖上并蒂莲的纹样都磨花了边——福晋每次发完脾气,自己倒要躲在屏风后懊恼半天,绢帕拧得能绞出水来。
最教人唏嘘的是,这般冰肌玉骨的美人,老王爷竟从未碰过。年近四十的福晋至今守着女儿身,绣帐上的鸳鸯还是簇新的金线。
梁锦儿常看见她对着铜镜出神,玉簪斜插在未梳起的散发间,镜中人眼角已生出细纹,却仍保持着少女般的天真情态。
福晋这张脸生得极是福相——圆润的脸庞如满月般莹润生光,双颊丰腴却不显臃肿,反倒衬得那对杏眼愈发灵动。
偏是这般富贵面相,却难入那些男人的眼睛。那个不要寻那瓜子脸的纤弱美人,殊不知这等福相才是真正的聚财之相。
老话说得好,男子娶妻犹如二次投胎。娶得贤妻旺三代,这般福泽深厚的女子,原该是千金难求的贵人。
偏生世人眼拙,倒把珍珠当鱼目。福晋端坐在雕花椅上时,通身的气度贵不可言,那等庸脂俗粉站在跟前,顿时就失了颜色。这般金贵的命格,岂是寻常人能消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