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钱越厚情越薄 (第2/3页)
收着,这三块老怀表是贝子爷的心爱之物,权当信物。廊坊那两家铺子的地契,明儿个我差人送到府上。”
他顿了顿,夹起一片清酱肉,“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这门,便是烂在肚子里的话。”
陆嘉衍心头猛地一沉,握着票据的手微微发颤。贝子爷这是要把祖产都搭进去啊!
那廊坊的两间铺子,可是老王爷留给侧福晋的体己钱,年年光流水就有三万。更别提那三块怀表,都是顶级货色,只是有些老旧罢了。
陆嘉衍面上仍挂着恭敬的笑,将庄票仔细收进贴身荷包,可心里已打定主意:
明儿个一早,得赶着去一趟王爷府。福晋虽是个妇道人家,可到底是正儿八经的格格,最重规矩。
这事要是不说清楚,等福晋从别处得了风声,自己这个牵线搭桥的,今后怕是损失更大。
不料第二天,福晋倚着紫檀雕花榻,指尖捻着一串沉香佛珠,闻言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正经营生怕什么?我还得谢谢妹妹养的好儿子,知道孝敬我这些银子。”
她抿了口雨前龙井,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小陆子,你赚你的,别操这些闲心。这个家啊...”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堂前那幅斑驳的“世泽绵长“匾额,“人情淡得连泡了三泡的龙井都不如。”
陆嘉衍这才惊觉,福晋那双总是含着威仪的凤目,如今竟如一潭死水。
她早已看透了这个家的没落,就像看透了一出乏味的堂会戏。王爷摆着谱,贝子爷在外头花天酒地,三房夫人们争风吃醋,连府里的老仆都开始偷摸变卖家当。
而她,不过是冷眼旁观这场注定散场的筵席。心如止水,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八旗方尝贫困日,无穷血泪有谁知。当家的才知柴米油盐,花钱的那里晓得家里状况。
陆嘉衍躬身退出花厅,袖中那块江诗丹顿盒子格外沉重。他摸了摸怀里的庄票,转身朝郡王府方向走去。
那位爷的家底,可是四九城里一等一的厚实。坊间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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