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锦衣卫指挥使!圆满!【万更,求全订】 (第2/3页)
“老奴在!”曹正淳连忙上前。
朱由检问道:“按江大人所言,能杀了魏忠贤,你也有功,你想让朕如何赏你?”
曹正淳心中一喜,却强压兴奋,选择了与江玄一样的说辞:“替皇上办事,本就是老奴的职责,老奴岂敢索要赏赐?”
“哦?真的不要?”
朱由检眼眸微眯,道:“既然这样,那朕可就真的不赏了。”
“啊这……”
曹正淳傻眼了,怎么到咱家这儿就区别对待了?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随即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要什么,想好再说。”
“不过,说起来,朕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可赏你的了,你已是司礼监主管,宦官第一人,再赏的话,难不成真要像魏忠贤一样,封你个‘九千岁’不成?”
“奴婢不敢!”
曹正淳脸色一变,顿时就跪了下去,冷汗淋漓。
“行了,起来吧。”
朱由检笑了笑,抬手道:“朕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宫变之日,你能站出来支持朕,抗衡魏忠贤,就已经证明了你的忠心。”
“皇上圣明。”
曹正淳心中一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缓起身。
朱由检点头:“说罢,除了官职,其他的你还想要什么,朕,尽力满足你。”
“这……”
曹正淳目光闪烁,随即咬咬牙,行礼道:“启禀皇上,奴婢想替皇上执掌东厂,替皇上监察天下!”
此言一出,一旁的王承恩脸都绿了。
好啊,你个狗奴才!
咱家就知道,你是冲着咱家来的!
朱由检也微微蹙眉:“你要去东厂?”
曹正淳恭敬道:“回皇上,老奴自幼入宫,五十年来,练就一身武艺,就是想替皇上效命。”
“若老奴执掌东厂,定能重整东厂,替皇上训练一批精锐禁军,如此不仅能替皇上监察天下,还可保护皇上的安全,还请皇上成全老奴!”
“皇上……”王承恩脸色微变,看向朱由检。
朱由检眉头紧皱,看了看两个奴才,一时也有些迟疑不定。
沉思许久,他摆了摆手,道:“此事容朕考虑一下再说,你先回去吧。”
“王承恩,去传太医过来,验一验魏忠贤的尸首。”
闻言,曹正淳顿时有些失望,却也不敢多言,恭敬拱手:“是。”
王承恩则是松了口气,示威似的瞥了眼魏忠贤,轻哼一声,领命离去。
……
北镇抚司。
指挥使许显纯,南北镇抚使崔应元、魏良卿,中所千户欧阳年,左所千户杨寰,五人同坐一堂。
气氛无比严肃。
“义父死了!”
许久,崔应元开口,脸色凝重,道:“刚刚东城那边传来消息,江玄的人,抬着一具棺椁进了宫,那绝对是义父的尸体!”
许显纯沉着脸,点了点头。
徐攀星和江玄虽是秘密出京,但这么多人离开,行踪肯定是没法掩饰的,再根据他们出京的路线和魏忠贤的离京路线一比对。
不用猜都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
只是他们没想到,江玄的行动竟然如此迅速。
魏忠贤才离京不到七日,便又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却是尸体。
“我们不能再等了!”
崔应元咬咬牙,道:“义父已死,接下来,恐怕要轮到我们了,皇上绝不会放过我们!”
“崔兄所言不错,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魏良卿出言附和,心中也十分着急。
他是魏忠贤的亲侄子。
魏忠贤死了,他是最担心会被清算的一个。
“那你们想怎么做?”
许显纯沉声问道:“皇上手中,已经有我们的把柄,反抗必是死路一条!”
“不反抗也是死路一条!”
魏良卿着急道:“许大人,你怎么还不明白?”
“小皇帝他既然有我们的把柄,那什么时候杀我们,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之所以先动义父和田大人他们,就是想先打击咱们这一派的首脑,让咱们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义父倒下,田大人、郭大人他们也不在了,咱们在朝中已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若是再坐以待毙,早晚都是死路一条!”
“那你欲如何?”许显纯皱眉询问。
“背水一战!”
魏良卿咬牙道:“咱们还有一个底牌!”
“什么底牌?”众人看向他。
“军队!”
魏良卿深吸口气,沉声道:“义父掌权这些年,培养了无数人,尤其是军中,有很多都是义父的义子义孙。”
“再加上朝堂、东厂,和全国各地的阉党成员,咱们还有机会!”
“他们若不想死,也只有继续造反这一条路可走!”
“咱们只要说服他们,再有兵权在手,就不怕小皇帝他不妥协!”
“到时候,要么咱们换个皇帝……要么,就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义父一样,继续权倾朝野,享受荣华富贵!”
魏良卿眼中,闪烁着疯狂之色。
“这……”
闻言,众人皆皱眉。
虽感觉不太现实,但仔细想想,若真能说服军中那些人,掌控兵权的话,倒也未必不能实现。
毕竟,一国之重,首重便在于兵权。
众人将目光投向许显纯:“许大人,您意下如何?”
许显纯脸色平静,点头道:“就如魏大人所言,可以试一试。”
“好!”
魏良卿顿时大喜,起身道:“五城兵马司那边交给我,我去说服他们!”
崔应元点头:“那东厂和宫里的人,我去接触一下看看。”
“至于朝中大臣那边,就交给许大人了。”
“没问题。”
许显纯点了点头。
但几人刚一离去,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一群白痴!”
造反?
连厂公都失败了,就凭你们这几条杂鱼?
而且你们能想到的,皇上会想不到吗?
真当皇上是傻子?
真与你们这群废物一起行动,只怕会死的更快!
许显纯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
东厂。
赵靖忠收到线报,顿时松了口气。
“死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他死了,我就没有任何掣肘了!”
锦衣卫奉命出城截杀魏忠贤一事,他自然也早已知晓,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
甚至,就算皇上不杀魏忠贤,他也不会让魏忠贤继续活着。
只有魏忠贤死了,他才有机会上位!
魏忠贤身边那个小书僮赵安,就是他的手笔,若是锦衣卫失手,赵安也会想办法杀了魏忠贤。
如今魏忠贤死,正合他意。
接下来,就得准备谋划如何竞争东厂督主的位置了!
眼下整个东厂,树倒猢狲散,那些个掌班、领班、司房,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废物,不足挂齿。
唯一有资格与他争权的,只有二档头古今福,和三档头刘喜。
这两人手底下不仅有许多高手厂卫,还掌控着这些年东厂的情报、暗线等等,实力庞大,对他威胁极大。
此外,阉党一事,皇上虽然说过“只诛恶首,胁从不问”。
但他也得想办法取得皇上的信任才行。
否则,就算能争赢古今福和刘喜,他也不一定有机会上位。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名厂卫快步走了进来,递给赵靖忠一封请柬,低声道:“公公,北镇抚司崔镇抚送来的,邀您今晚到明月楼一叙。”
“崔应元?”
赵靖忠皱眉,打开请柬仔细看了看,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几分:“共商大事?这个时候,还敢商量什么大事儿?难道……”
突然,赵靖忠脸色微变,似是想到什么,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喃喃道:“若真如此,还真是够疯狂、且大胆的!”
“不过咱家又岂会陪你们送死?”
“瞌睡来了送枕头……刚好我正苦恼不知该如何取信皇上,就用你们几个,做我的垫脚石!”
赵靖忠眼里,寒意一闪。
另一边。
二档头古今福和三档头刘喜,也同时收到了崔应元的请柬。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崔应元的目的。
这个时候,还敢宴请他们共商大事,这所谓的‘大事’是什么,还用说吗?
要么就是商议如何明哲保身,要么就是商议,如何……造反!
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敢行此谋逆之举的话,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魏忠贤都死了,大势已去。
没了主心骨,就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拿什么反抗?
更别说如今阉党各派,也早已被皇上的人渗透策反,各怀鬼胎。
这种情况之下,反抗也只是加速死亡!
崔应元这些人,是临到绝境,已经彻底疯狂,失去理智了。
但他们可不一样。
毕竟皇上说过,只诛恶首,胁从不问。
就算皇上掌权,手里也是需要人办事儿的。
如今朝中乃至全国各地,大半都是阉党成员,他不可能全都杀干净,到时候谁来替皇上办事儿?
更何况,他们只是太监。
就算真造反成功了,也轮不到他们当皇帝。
所以,还不如接受现实,好好想想如何取信于皇上,争取更多的利益。
几乎是同一时间。
三人都决定,前往赴宴。
若崔应元等人真敢如此疯狂,行那谋逆之事的话。
就以此事,当成他们取信于皇上、重新掌权的踏脚石!
……
“都收拾好了吗?”
入夜,西城某处府邸门口。
数辆马车整装待发,一名名持刀侍卫防守严密,伫立在马车旁边。
许显纯一身朴素长袍,从府内走出,沉声询问。
“回老爷,贵重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过还有些玉器古玩什么的,没来得及收拾。”管家恭敬回道。
“那些就不要了,只要离开京城,以后有的是!”
许显纯挥了挥手,走上最前面的马车,吩咐道:“出发!”
车队开始前行,在夜色中,悄然朝着西门方向驶去。
许显纯神情戒备,不时掀开帘子看向周围,虽然今晚在街面上值守的人,他都提前打点过了。
但难免不会出现意外。
能否成功脱身,就看今晚了。
他有自知之明。
身为阉党核心五彪之一,这些年来不知帮魏忠贤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就算皇上放过他,朝中那些大臣上位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在皇上没动手之前,逃离京城。
反正这些年积攒了大量财富,就算不做官,离开京城去找个偏远之地,他也能做个富家翁,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了。
至于与崔应元等人造反,那无疑是自找死路。
他岂会行此蠢事。
很快。
车队熟练地应付完街面巡夜的差兵和锦衣卫,顺利抵达西便门。
此刻城门已关,负责看守城门的,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车队刚靠近城门,便被拦下:“站住,干什么的?”
许显纯神色有些紧张,径直走下马车,举起手中腰牌,沉声道:“本官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奉旨离京办事,速开城门!”
“这……参见大人!”
领头的总旗脸色微变,连忙行礼,随即看了眼后面的几辆马车和那些持刀门客,有些迟疑,问道:“敢问大人,可有皇上圣旨为证?”
“大胆!”
许显纯喝道:“我北镇抚司离京办事儿,还要什么圣旨?难道要本官现在入宫向皇上讨要圣旨吗?打搅皇上、耽误了正事儿,你来负责?!”
“小的不敢!”
那总旗脸色一变,连忙低头。
许显纯神色微缓,扔出一锭银子,道:“这钱拿去吃酒,赶紧开门,别耽误了本官的正事儿,你个小小总旗,又懂个什么。”
“……是。”
闻言,那总旗不敢再多说,挥了挥手,示意属下开门,随即便低头准备去捡银子。
可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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