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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5 阿耶负重而行 (第1/3页)
张岱之所以摆出这副姿态,倒不是在吓唬这刘贵,他是真的有恃无恐。
如果是在铜匦上书之前,这刘贵如此威胁自己,他是真的有点抓瞎,担心事态不好控制。
可是现在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事,尤其是在确定河南府官员们诬蔑周良的情况下,崔隐甫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深挖下去也根本没有意义,只会体现出河南府更多的人事弊病。
至于张岱这里,他将周良遗计上奏圣人,已经得到圣人嘉勉了,投书铜匦诈言诬告他祖父一事都揭过不论了,这点小事还会追究?
而且他是顶着圣人的压力没有将武惠妃给招出来,在宫外稍借其势,同样不算大事,反而谁把这件事翻扬出来,谁就是别有用心!
崔隐甫搞张说已经搞得有点不利索了,现在再把武惠妃列为斗争目标,就算他敢这么做,源乾曜、宇文融之类也得打退堂鼓。这根本就是没有目的的四处树敌,而且还是搅闹圣人内宫的愚蠢行径啊!
所以这刘贵根本就是搞不清楚斗争形势,在这里瞎说胡话。
虽然说历史上也不乏小人物引出大动荡的事件发生,但那都是在政治形势已经高度紧张敏感、各方冲突矛盾蓄势极大的情况下一个契机的引发,现在高压阀门都已经泄了,自然也就难以再小题大做。
张岱本来也没想针对这刘贵进行多猛烈的报复,可这家伙把自己当糊涂蛋来糊弄,多少是有点自己犯贱了。
他听这家伙哀叫的可怜,瞪眼低斥道:“住口!再敢于此号丧,直接把你打逐出门!我与你素无恩怨,无非些许钱事的往来,照此契约补足钱货,从此两不相干!除此之外,余事不必多言。”
“可是、可是,下官所受唯……”
刘贵还待争辩,可见张岱眼神又变得冷厉起来,忙不迭又垂下头去,口中悲声道:“下官自知,日前贪婪索货,理应严惩,否则张公子心意难平。
只是、只是下官在职受纳不多,家境清贫,倾尽所有,也难补足啊!下官若有,自当竭力补偿,但今实在没有,公子所勒实在难……”
张岱见他一脸忧苦,倒是相信他所言是真。就拿他那同僚士曹参军徐申来说,一口气拿出一百贯来购买墓志,已经是其宦囊所积大部分钱财了。
张岱这一包轻货跟名单上差额足有两三百贯,真要让他补足,的确是能令这家伙倾家荡产,否则这家伙当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入彀。
可这跟张岱又有什么关系?杀人偿命,你说你只有一条命、没有多余的,实在是赔不起,难道还得放了你?伸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不过经由这刘贵一事,张岱却联想到他寄存在周家而被河南府收缴的那些轻货在经过连番折腾后,剩下多少还真不好说,就算是之后案事了结,这些轻货也未必能返还多少。
这刘贵自己就敢私自取出价值几百贯的轻货,其他人的手就那么干净?
虽然他新得他奶奶的馈赠,小有殷实家底,但钱谁又会嫌多?
更何况这些钱本来就是他的,是他一笔一划辛勤写作、卖文赚回来的,而且还不知道未来他爷爷发现这事后会怎么收拾他,怎么能容忍这钱被旁人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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