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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稚子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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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稚子兵刃 (第2/3页)

未有的开阔土地,昔日的仁帝也好,凌轲也罢,他们都自认走在一条全新的道路上,他们志同道合,彼此欣赏,意气风发而又对大乾的江山版图充满了野心规划,于是他们几乎是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道理会步前人后尘,他们理应开启新天地,什么君臣离心鸟尽弓藏疑心生暗鬼?皆不过无能者所书昨日迂腐狭隘之旧诗篇。

    然而此时,凛风呼啸而来,还是翻到了这诅咒般的一页。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巫咒。

    若无可挽回,那便尽量削弱这代价吧。

    相识多年,纵然不知何时竟已不再相知,但臣与君之间,理应还保有这一丝“共识”与“默契”存在。

    然而这份被凌轲笃信着的“共识”与“默契”却未曾有机会被验证。

    仁帝在昏厥之前,听到的最后一道急报,是长平侯抗旨杀去了仙台宫救下了太子,正在向正宫门杀来的消息。

    仁帝几乎是双目赤红地看向了手边压着的一封密奏,那是长平侯通敌匈奴的罪证,早在两月前便秘密递到了他的手中,他隐而未发,甚至仍有一丝犹疑不定……他并不欲让太子牵涉其中,故才令太子去往仙台宫祈福。

    可谁知他的太子借祈福之名行诅咒之举,他的皇后反了,凌轲果然也反了!

    仁帝胸口气血翻涌,脑中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拟朕口谕,今夜胆敢犯近宫门者……不惜代价,格杀勿论!”

    于是当凌轲断臂的消息传至未央宫正殿时,回应那传话禁军的便是这一道格杀勿论的御旨。

    郎中令薛泱纵有百般不忍,却也不敢不遵,长安内外局面瞬息万变,说不定已有消息被送到了城外军营中,没人能担得起这代价。

    而在薛泱下令动手之前,后方负伤的绣衣卫首领祝执已策马追至此处,他见得宫门前对峙的情形,怒然质问:“大胆薛泱,待犯禁者视而不见,莫非逆贼同党?!”

    薛泱色变之际,祝执所领禁军已举刀杀上前去,而祝执在马背之上挽起了手中长弓,箭矢刺向凌轲所在。

    凌轲凭一臂尚可挥刀挡落这支箭矢,然而更多的箭矢很快逼至。

    满身是血的少年向他扑来,将他护在身下。

    但如此局面之下,已是谁也无法去护住谁了。

    刘固浑身扎满了箭矢,凌轲身上也很快遍布血洞。

    椒房殿中,凌皇后立于高阁之上,一名武婢单膝跪在她身侧,送来了宫门外的消息。

    凌皇后闭了闭眼睛,眼底却无悔也无泪。

    走到这一步,不是她的错,不是思变的错,更不是她阿弟的错,既然无错,为何要悔?而既已在这绝境中拼尽全力无愧于心,便也无需有泪。

    “既荷——”

    “婢子在!”

    “带虞儿和从南一起离开,去寻思退,告诉他,让他听话,一切到此为止,退得越远越好。”

    武婢既荷闻言抬起头:“小君,那您……”

    既荷话未说完,惊惧地伸出手去,却只来得及抓到那华袍一角。

    正月春夜中,凌皇后自高阁上空一跃而下。

    风雪过耳,死亡来临前的一瞬,她脑海中快速闪过了这一生的经历,最终定格在了幼时和阿弟一起放羊时,在草地上赤足奔跑的画面。

    一日放羊时,听到了马蹄声,她拉着阿弟躲在大树后,看到一队人马疾奔而过。

    那队人马装束并不威风,乍一看不过是这乱世之中并不起眼的一支乱军草寇,他们的刀剑有些破旧,只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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