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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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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的说,“你怎么来了?”,何畅园哈哈大笑,指着刘磬石对那女孩说,“周倩,你看这小子!你来看他,没提前给他打申请啊?”,周倩只是笑了笑,刘磬石急了,赶紧说,“师傅,你别逗我们俩开心了,队上没活儿干了?何畅园同志,你工作都做完了?”,何畅园笑得更大声了,把周倩轻轻往刘磬石身边又推了一下,说,“得令!我得按刘队的指示去忙了,行!你俩好好聊!”,说完给刘磬石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离开了。

    刘磬石听到手机叮了一声,拿过来一看是何畅园发给他的信息。“周倩是个好姑娘!上次你们见过几次面以后,人家姑娘很中意,你小子得勤跟人家联系着点儿,这次我跟她说了你的事儿,小姑娘很着急,特意来看你,好好聊!再让我发现你使性子啥的,小心收拾你!”,一股暖流涌上刘磬石的心头,一生为师终生为父,责之深爱之切。刘磬石跟周倩相视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话匣子打开了,两人越发聊的投缘。

    何畅园到了海东公安局刑警大队,见到大队长卓鹏,简单寒暄了几句,卓鹏有些失落的对他说,“何队,现在主要问题就是没头绪,翟丽丽基本上没怎么参与黄亮的事情,所知有限,回忆起来的大都也没啥有价值的线索。”,何畅园提出想要见一见翟丽丽,卓鹏随即去安排,半个小时以后,何畅园到了审讯室,隔着玻璃看见翟丽丽神情倦怠,耷拉着头,于是说,“卓队,她这种状态,看起来不大好啊。”,卓鹏解释说,“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毒性的副作用还比较大,也得亏她当时只是带了假发,没有像黄亮那样又粘了胡须啥的,这才捡回来一条命!问话时间一长,她就闹着说不舒服,所以我们进展很慢。”,何畅园明白了,想了想说,“那今天就简单问几句吧”,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茶袋,沏了一杯普洱。卓鹏笑着说,“何队,做了功课来的?翟丽丽平时好这一口茶。”,何畅园端起茶杯,说,“得做功课啊,现在这节骨眼上,她的配合太重要了。”边说边走到里屋,把茶水放在翟丽丽面前,她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黯淡,无精打采,看了何畅园一眼,又瞧了瞧茶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何畅园问她,“我们查了黄亮的就诊记录,他曾经去第二医院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他有这个毛病多久了?”,翟丽丽沉默了一会儿,依旧低着头,说,“应该是今年五月份的时候,股市效益不好,他放在里面好几十万,整夜整夜睡不着。”,何畅园又问,“后来呢,我看他不仅没被套牢,实际上还小赚了一笔。”,翟丽丽抬起头,看向角落,忽然很细微的连续眨了几下眼睛,边点头边说,“我想起来了,他告诉我是有高人指点,去同时买了另外两个股票,一亏一盈最后算下来赚了小十万块呢。我记得当时他在客厅给那人打电话,说了很长时间,都是感谢之类的话,对方是个女的,听话口气好像也是个老板。”,何畅园指了指茶水,对翟丽丽说,“不急,慢慢想,喝口茶,可能没有你平时喝的茶叶好,先将就将就。”,翟丽丽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在做饭,没怎么注意,捡着听了几句,对方好像提到让黄亮找时间给他表舅联系一下,帮忙解决一下税务问题,黄亮的表舅在省税务局。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客套话了,我能想起来的就是这些。”,何畅园略加思考,没有继续再问,说,“好,没什么了,你喝点儿茶,可以回去休息了。”然后走了出去,卓鹏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何畅园笑了笑,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沟通着案情,到了楼下,何畅园正准备先回医院,忽然楼上有人在喊,“卓队!何队!翟丽丽还有话说!”,何畅园跟卓鹏碰了一下眼神,赶紧返回去往楼上跑。翟丽丽又见到何畅园,先是微微笑了一下,说,“感谢你的茶。”,何畅园点头示意,心想翟丽丽倒还算是一个挺讲究的人。翟丽丽说让何畅园靠近一点,于是他往前走了走,翟丽丽闭上眼睛,像是在仔细思考,又像是在专注某一件事情,过了十几秒钟,她睁开眼,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对何畅园说,“黄亮有几次回到家,身上的那种香味跟你的一样。”,何畅园心头一惊,若有所思的看着翟丽丽的眼睛。他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发现什么味道,正疑惑的时候,卓鹏走过来也仔细闻了闻,然后嗯了一声,“何队,你大衣上确实有一种香味,很轻微,但仔细闻的确有。”,何畅园把大衣脱下来,边闻边说,“是吗?我这几天重感冒,鼻子不好使。”翟丽丽接着说,“不会错,我很肯定。”。何畅园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卓鹏到外面去说。等两人走出去后,何畅园略显兴奋的说,“这是个很重要的发现!卓队,翟丽丽麻烦你继续盯着,我得立即回去!”,卓鹏说好,叮嘱他路上慢点儿。

    何畅园来不及往医院拐,给刘磬石发了一条语音,让他安心养伤。一路上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快速梳理一遍,有一个人的名字在整个错综复杂的案情当中渐渐清晰起来,云凰兆。对于这个人,何畅园的内心是有些纠结的,一方面他的直觉和目前的种种证据指向,云凰兆有很大的嫌疑,另一方面,他又有一种念头,或者说是压在所有思想最下面的那个念头,嫌疑人是谁都有可能,但断然不会是云凰兆,他这个念头的缘由,是因为与云凰兆短短几次接触下来,她的谈吐,气质,甚至说风格,磁场,都有着非常强烈的个人特征。尤其那种几乎始终波澜不惊的情绪和气场,绝非强作镇定,那一定是沉淀砌化,积蕴已久而来的。何畅园始终无法去相信,云凰兆眼神里那种超然物外,清宁深远的东西会是假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这样一个女人的心里,如果有一个叫犯罪的怪物可以横行其中,那这个人一定是极度分裂的,可想而知,最后要么疯掉,要么毁灭,在此期间,她怎么可能做到圆融自洽,那种矛盾和分裂,那种暗黑压抑的能量,怎么可能不折射到眼神里,怎么可能不沿着细微的情绪缝隙散发出去。但云凰兆的眼神里,并没有那些东西。甚至何畅园可以确定一点,云凰兆眼神里偶尔散发出的一些光芒,他在小尖山濯玉庵的净潭师傅眼神里也看到过同样的,如出一辙。

    何畅园直接把车开到袁氏集团,又遇到上次那个保安,还是问何畅园有没有预约,没有就不能进。何畅园连哄带吓的说了一通,那老头铁青着脸就是不开门,何畅园哭笑不得,心想虽然生气,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尽职尽责的保安,天王老子来了,没预约就是不能进,这倒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何畅园只好给云凰兆打电话,说明来由,稍过片刻,那个保安回值班室接到电话,随即打开大门,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标准立姿,敬礼微笑的把何畅园的车让进去,何畅园心中有所触动,经过那保安前面时,降下车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那老头仍是微笑示意。这是个挺可爱的保安,就事论事,有一说一,虽然角色不起眼,但作风格局已经超乎很多人之上,何畅园由衷的心生赞赏。他来不及多想这些,快步往楼上走,迎头看到云凰兆正下楼来见,于是开门见山的说,“云总,事关重大,我们需要马上再去一趟袁总的那栋别墅。”,云凰兆问候的话尚未说出,站在原地略加思考,然后说,“请稍等,我上楼拿门卡。”,何畅园一边下楼一边说,“我在楼下等!”,到了车上,何畅园打了几次火都启动不了,不耐烦的骂起来,下车打开机盖在检查,云凰兆走过来,说,“何队,坐我的车吧。”,何畅园稍显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行吧,这车也快退役了,老是掉链子。”,这时候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云凰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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