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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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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定是想到了跟案情有关的事情,不容耽搁,各自收拾了一下落在房间里的随身物品,也顾不上满身邋遢,火速回局里去了。

    何畅园决定马上回三潭市,刘松杨也清楚事关重大,立即安排好车辆和司机,说,“何队,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配合的尽管说,你们回去一路保重!”,转头又对旁边一个小伙子说,“开车小心点儿,让何队他们路上休息休息,等到了三潭,你住一宿,明一早打车回来。”,然后紧紧握着何畅园的手,何畅园使劲点了点头,两人凛然正色,心照不宣。何畅园跟其他人简单打了招呼,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回三潭市。

    回到三潭稍作安歇,何畅园一大早就通知刘磬石召集支队开会,刘磬石也几乎是一夜无眠,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奇怪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接到何畅园电话马上赶到局里,整理案卷,调试设备,准备开会。不一会儿何畅园就到了,刘磬石也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的问,“师傅,你想到了什么?”,何畅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刘磬石,“昨天晚上大家都搞得邋里邋遢的,你怎么没事儿?”,刘磬石有些不明就里,挠着头说,“喝高了,我去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听见外面乱喊乱叫我就赶紧出去,然后见你们就那样了。”,何畅园盯着刘磬石,意味深长的说,“是你中途离开才躲过一劫,对吧?”,刘磬石愣了两三秒钟,猛然领悟,大声的说,“冯乐璋中途离开了房间二十分钟左右,这会不会是凶手提前就设计好的时间差?”,何畅园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四一六案最大的谜团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曾经有中毒迹象,但最后只有冯乐璋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设想,凶手在现场前后投放了两次药物,一次是毒药,一次是解药,如果先投的是毒药,那么当时所有人已经中毒,但冯乐璋中途离开了,在此期间凶手第二次投放了解药,在场的人就安全了,而冯乐璋必死。如果凶手是先在冯乐璋中途离开的时候投放了解药,然后伺机再投放毒药,冯乐璋也是必死,这两种可能性需要重新研判,寻找证据支持。”,刘磬石大脑飞速的转动着,他顺着这一思路进行拓展,边想边说,“如果是利用时间差进行设计,换做是我,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先投放解药更合理些,毕竟凶手的目标只是冯乐璋,现场的种种证据也表明,凶手是很克制的,并没有打算伤及他人,无论多么精妙的设计,实施起来也无法避免出现各种意外,如果先投放毒药,中间一旦有岔子就可能节外生枝,如果是解药,那可控的概率就大得多,即使有意外因素,也随时可以终止计划。”何畅园点了点头,补充说,“先投放解药,那就是在冯乐璋中途离开的时间段里,这需要现场有人来把控这个节奏,让在场的人尽快,也尽量多的摄入解药,比如不停的反复让菜,敬酒等,而冯乐璋返回以后,这个人需要利用各种理由来让他避开或者拖延,减少摄入解药,比如多吃新上的菜,喝新开的酒,等等。这样一来,凶手只需要在解药的有效时间内投放毒药就足以实现计划了。”刘磬石上前走了几步,靠近何畅园,稍稍压低些声音说,“师傅,昨天你想到的肯定不止这些吧,时间差的问题我都能想明白,关键是怎么投的毒?在场的人都逐一询问过,排除串供的可能,结合化验报告,食物酒水在上桌之前是安全的,吃饭期间,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有发现谁有异常举动,那是怎么下的毒?”,何畅园看着刘磬石,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一种启示,慢慢的笑出声来,说,“是啊,怎么才能做到不需要自己动手,还能无差别投放呢?”,边说边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双手举起来,合掌,又往两边劈开,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刘磬石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个念头,瞪大眼睛说,“消防喷淋!”,他奔过去把案卷翻出来,找出一张照片,那是案发现场226房间的全景照,他盯着看了十几秒,仰起头略加思考,然后快步走到何畅园跟前,用手指了指照片中天花板上的吊灯,何畅园点了点头,刘磬石接着说,“我注意到过,226房间面积一般,但有个巨大的吊灯,不过当时只是好奇,现在看来,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何畅园脸上是肯定的表情,但也浮现一种担心,接着说,“是大有文章,现场一直封锁,闲杂人等没有进出过,但时间过了这么久,能不能化验出有价值的东西,不好说呀!”,刘磬石来了精神,劲头十足,兴奋的说,“师傅,开完会我马上去云海大酒店!”,何畅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嘱咐说,“把冯乐璋返回房间后的所有细节全部重新梳理,论证第二次投毒的可能性。”。

    这时候其他人也陆续到场了,何畅园招呼大家开始开会,刚没说两句手机响起,他挂断后又反复多次响起,他一脸的不耐烦,示意刘磬石先给大家做案情通报,他走到外面,刚接通就恼怒的说,“正开会呢,什么事儿!”,对方是王翊芝,沉默了十几秒钟,何畅园更加愠怒了,提高声音说,“怎么了,说话!”,王翊芝略显无力,冷冷的说,“我在二院,胃癌,有时间你过来一趟吧。”,何畅园一时间怔在原地,嘴唇微微翕动,内心五味杂陈,沉默片刻,他有着少许颤抖的说,“我现在过去”。何畅园看了看办公室,右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紧又松开,眼角渐渐湿润,他稍作沉思,然后快步往外面走去,走着走着小跑起来,略胖的身材一摇一晃的,步履深重,老态尽显。

    等到了病房,何畅园在门外徘徊了很久,内心阵阵酸楚,多年以来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忽略了家庭和生活,虽然没有跟王翊芝离婚,但实际上两人已分居很久,貌合神离。王翊芝独自在何峰读大学的城市生活,平时很少回来。何畅园心头最大的痛处是何峰也跟自己很生分,平时偶尔见面,何畅园如果不先说话,何峰就一直闷着,即便搭话也是寥寥数语,形同路人。何畅园很懊恼,也很自责,他曾经试着努力修复这段父子感情,但何峰始终很冷漠,可能小伙子心里,始终介怀在自己成长过程中父爱的缺失,乃至以前何畅园醉酒后回到家对母亲无休止的指责和咆哮。何畅园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中愧疚越发凝重,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好大一会儿,王翊芝走出病房打算去护士站,在走廊上发现了何畅园,她轻轻叫了他一声,何畅园抬起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起身,极不自然的笑了笑,他几度无法直视王翊芝的眼睛,闪躲着,慌乱着,反复的胡乱搓着双手。王翊芝很平静,淡淡的说,“我能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倒是何峰,以后你得多关心关心他。”,何畅园抽噎着点点头,内心生出一股滚烫的热流,喷薄翻涌,再也无法克制,他不禁走上去,一把抱住王翊芝,泪如雨下。王翊芝也慢慢的抱住何畅园,两股热泪夺眶而出。此时不必再说什么,仿佛一切都虚无缥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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