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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高岭之花(5.427k,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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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高岭之花(5.427k,二合一) (第2/3页)

就消失了:“那太平妙术、斗转星移,这些有吗?”

    周奕端详着油纸上的画,一边思索一边回应:

    “没有,都是些江湖骗术。”

    只觉这少女来历不凡,担心她起兴趣又惹麻烦。

    可是,少女却继续追问:

    “你不是天师吗?”

    周奕细细看画,用手指摩擦上面的墨痕,“是天师,更是个画匠。”

    “比如这幅画,用的是松烟墨,近来中原一地潮湿,听说靠北的方向连续下了几场雨,姑娘是从北边来的吧,而且这画画得不久,笔法更是仓促。”

    少女看了看画,看了看周奕,忽然笑了:“这画中人物看上去实诚一些,真人滑头得很。”

    周奕皱眉,严肃道:“哪里?”

    少女柳眉弯弯,乐呵呵道:“还哪里...”

    “你想骗我告知你画是从哪来的,却又不明说。偏偏说自己是什么画匠,画符的也算画匠吗?

    那西域高昌国的弹棉匠算不算单弦琴乐师?”

    周奕更为严肃:“弹棉花的为何不能是乐师?”

    他说话间用手指沾着茶水在石桌上寥寥几笔,照着少女的样子画了一个小人。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简笔画,茶水远没有画笔精细,却能看到小人摆出微笑的姿态。

    少女瞧罢,竟微微点头:“颇有新意,能看出是个画符的。”

    太气人了吧,周奕还待反驳。

    少女指着油纸上的画像道:

    “这是我从鹰扬府军的军营中得来的,就摆在宇文成都的大帐内。有人说你得了《枕中鸿宝苑秘书》,宇文成都对你相当感兴趣。”

    她这么一说,周奕忽然想起一个人。

    岳思归!

    只有他们在一起聊过刘安那些事。

    会是他吗?

    这姑娘应该不是鹰扬府军的人,但能入得大营,可想而知有多么高明的身手。

    盯着她的剑,周奕猜测道:

    “姑娘可是奕剑大师的弟子?”

    “打听人家的身份做什么,”少女举止高雅得很,说话间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贝齿,取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么,难道我看上去一点也不危险?”

    “嗯...其实危险至极。”

    周奕悠悠一叹:“可世上从不缺甘冒奇险之人。”

    那边的伙计在远处看到少女被逗笑,心中大喊学到了。

    不过,他却不敢直视这少女。

    只因她的那柄剑,真的很危险。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

    “鹰扬府军本只打算派高手来抓你,现在听闻太平道要揭竿起义,骑兵校尉已领军先行一步直奔雍丘。”

    “他们轻骑简行,不出三日必到城下。”

    “你现在跑的话,还来得及。”

    周奕感觉她不像在说假话,心急下问道,“太平道起义只是虚无缥缈之事,鹰扬府军为何大动干戈。”

    “这道理很简单。”

    她的语调温柔中带着冷静:“张须陀连番绞杀各路叛军,宇文成都不甘心屈居人下,加之你藏有宝书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中,这笔功劳他可不想错过。”

    这时天井一角响起了“铛铛铛”声响。

    周奕被吸引过去,才看到院角有个小台面,内里站起来个长须老头,正在摆弄一个奇怪的锁头。

    一把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姑娘,你怎平白坏我们生意。”

    老头一脸不乐意:“只你方才吐露的消息,至少值个三两金,周天师听罢还要感激我们巨鲲帮,这样一个人情被你浪费了,卜帮主若知,定要心疼死。”

    少女笑道:“巨鲲帮很看重他吗?”

    “当然,”老头道,“雍丘最值得交好的,就是这位了。”

    话罢老头甩了甩脑袋:“老朽可是很清楚木道人的性格,他死要面子,这次吃了亏竟然不去找太平道麻烦,可见是没有把握。”

    “周天师,今日我本打算不收你银钱,再卖你一个好的。可惜啊,被这姑娘给破坏了。”

    “那老朽再送你一个消息。”

    “倘若你领人离开雍丘,暂且不要去太康,那边亦很混乱。”

    老人说完掷出一个木牌。

    周奕接过,瞧这小巧木牌花纹独特,上面刻着一个“云”字。

    “周天师持此牌便是我巨鲲帮贵宾。”

    “多谢。”

    周奕没推辞,又对少女道:“姑娘的消息对我非常重要,日后必有报答。”

    少女嘴角抿出一丝笑容,瞧了一眼周奕的背影,又坐下来捧卷而读。

    她默不作声,再度变成一朵冰艳之花,孤高优雅,又危险绝伦。

    细指翻着书叶,正看到论语里仁篇,轻轻念着:“德不孤,必有邻。”

    ……

    雍丘西北,陈留方向。

    “驾驾驾~!!”

    七八条大汉扬鞭催马,一路奔行。

    “大哥,雍丘快到了!”

    一名络腮胡大汉在马上扬声道:

    “早年间我随清江派的长老一道拜会过角悟子天师,他老人家是方外高士,见识广远。当年我拜山时,他只一番话,便叫我钦佩得很呐。”

    “如今太平道起事,我们得此机会,正好拜在高人门下。”

    另有一背着长枪的汉子谨慎道:

    “大哥,这事有些蹊跷啊,角悟子天师一直在雍丘之地救助贫苦,不像有什么起义称王的野心。

    可别是隋军假设陷阱诱惑我等入雍丘,再一网打尽,那可大大不妙。”

    “那简单得很,这也快到雍丘了,寻个人问问便是。”

    络腮胡子一拽缰绳,聿一声压得马蹄高抬,他看到路边有一老翁扛着锄头,想必是个田叟,出声便问:

    “老丈,向你打听一个事。”

    那老翁抬头,脸上皱纹堆叠在一起:“壮士要问什么?”

    “这夫子山上的太平道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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