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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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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露馅 (第2/3页)

便陪您去走一趟,左右是在岭北地界,程家堡也会卖小弟我一个薄面。”

    程家祠堂乃程家堡人谨遵先训修建的,里面列着先祖前辈灵位,是族中商榷大事之地,外姓人无权进入此地,就连程蕴雪那样的嫡出小辈,没有家主允许也不得擅闯。

    祠堂四四方方的天地间,主母庞氏得到消息,带着程老夫人侯在此处,程家堡内六部管事也紧接着走进来。

    片刻功夫,程裕便领着凌温言走了进来。

    老夫人瞧见凌温言那张脸,瞬间坐不住了,急切地想要上前询问一二,但都被淡定的庞氏安抚下来。

    程裕带着在场的全体程家堡子弟向列祖列宗行跪礼,起身后走向不肯下跪的凌温言:“程家列祖列宗在上,你因何不跪?”

    凌温言神色冷冷,笔直地站在天井中央:“程家与我虽有血脉之实,却无骨肉之情,我为何要跪?”

    “程家堡找你们十余年,你们此刻竟敢送上门来!”程二老爷是个急性子,见这小丫头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拍凳而起。

    站在凌温言身后的弟子伸腿狠踢,让她吃痛地被迫跪在地上。

    “你在外说是我程家堡派人截杀你凌家三口,有何证据?”

    “我父亲信上附带着一枚你程家堡的亲卫令牌,信上说与你程家堡脱不了干系,又有我亲眼所见那伙人杀死我母亲,岂能有假?”

    “令牌现在何在?”

    “在我住处,你们尽管拿来查验。”

    趁着去取令牌的功夫,程五老爷道:“你母亲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亲姐姐、亲妹妹,我们何来理由痛下杀手。”

    “我怎知你们如何想,你们本就不同意我父母婚事,再加上母亲这番与人私奔的行为,说不定你们觉得有辱门风,这才想着斩草除根呢?”

    凌温言的话说到这里,程家人无法反驳。

    因为程家堡确实是这样的,虽然仍是江湖世家,但却保留着男外女内的旧习,程柔与凌锋定情本就惹怒当时的家主,下令二人斩断来往,不然就是程家与程柔断关系。

    原以为二人就这样结束了,结果凌锋在前家主的生辰宴上带着程柔私奔,离开岭北,彻底激怒了程家堡人。

    老家主觉得此举完全是在驳他脸面,甚至放出狠话:程家堡与凌锋夫妇势不两立,程家堡弟子若有能力,定要将二人还有程柔腹中孽种除去。

    所以凌温言所说的确为事实。只不过,那是他们父亲的想法罢了。

    “当年老家主确实这么说过不错,但是……”

    程五犹豫再三,还是没能说出口,其余几个兄弟同样如此。

    程老夫人料到这几个不愿意亲口对凌温言说出那件事,自己开了口:“但是我们程家从未真心要与她断掉联系。”

    凌温言手上的程家令牌此刻也正巧送了进来。

    程老夫人在庞氏的小心搀扶下接过令牌,摩挲着那伤痕累累的木牌,见他们兄弟几个支支吾吾不敢揭露真相,面色凄楚:“你们都说不出口,那就由我这个当娘的说吧。”

    “你母亲当年离去得决绝,甚至留下亲笔书信主动断绝关系。她父亲急火攻心,立下那狠心的规矩不久后便与世长辞,程家上下无不悲戚,你母亲也音讯全无不知去向,后来只知道他们在玄幽城举办了盛大婚礼,她也如愿成了剑圣之妻,再后来便是他凌锋栖身的九阙宫一夜间倾覆,你父母再次不知所踪。”

    “可就在十一年前那个晚上,你母亲突然找上门来。”

    “老身至今仍然记得,那日大雨瓢泼,我那自小娇生惯养的柔儿冒着大雨跪在程家堡门外,求着哭着让兄弟伸出手帮一把她夫妇两个。”

    程老夫人说话间已是红了眼眶,声音也越发颤抖:“你……你母亲不愿与凌锋过着逃亡日子,劝说凌锋无果后央求我程家堡与她演一场戏,将你们母女二人掳回程家堡!我怜我的柔儿,便派出我小儿子领着亲卫去与你母亲配合,却不曾想那凌锋武艺如此高强,派出去的亲卫全军覆没,连带着我可怜的孩儿也命丧他剑下!你手中这令牌便是他的令牌!”

    “而你的母亲!我的女儿!因为事情败露,被丧心病狂的凌锋杀害,至今尸骨仍未找到!”程老夫人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哀,将旧损的令牌扔在凌温言脚边,若非庞氏在旁搀扶,恐怕已经无力站着。

    “胡说!当夜我也在场,分明是你程家堡之人刺伤我父亲,尔后又杀我母亲!”凌温言自是不相信程老夫人的话,激动得站起身来。

    “这两封信,是你母亲亲笔!一封是当年的诀别信,另一封……则是她来程家堡求人前,亲手写下的,上面甚至有拟定的逃亡之路,信不信便由你自行决定。”

    凌温言飞快接过书信,越看,她的心越刺痛。

    她认得母亲的字迹,娟秀清丽,如她这个人一样好看。这些纸张上的字迹,也与家中那本由她亲自誊写的剑法上的相差无几。

    信中言辞无不诉说着这些年与凌锋在一起吃过的苦如何让人难以忍受,凌温言印象里那个温馨和睦的小家在这信上的字里行间分崩离析,看起来无比熟悉柔和的字迹此刻化作无数根细小银针,扎得她浑身冰冷。

    “或许这之间有什么误会。”祠堂里已是乱作一团,程裕的话有如定海神针。

    “我们假设当年,程家堡确实没有动手杀人,而柔儿确实命丧于拿着程家令牌的人。那么或许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挑起两家矛盾呢?”

    “你说你当年目睹母亲被杀,那你可还记得那拿着令牌之人的面目?”

    凌温言此刻完全没了方才的冲劲,她认真思索,可记忆里只能搜寻到那雨夜的点点回忆。

    “雕花面具。”

    “什么?”

    “那人戴着雕花面具,可是花纹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大致模样……”

    “去请尹公子来。”

    尹轩依旧稳定发挥,借着凌温言的描述大致绘出那雕百花面具的模样。只是在场无人可以辨识出这面具为何人所有。

    片刻功夫,又有人前来禀报:“家主,岭北郡王在外求见。”

    “郡王?他来做什么?”程裕闻言不免皱眉。

    程家堡与朝廷之人可没什么交集,更何况这个岭北郡王是个云游四方的闲散皇亲,连封地都很少回。

    “放肆,你就算不看本郡王的脸面,也得看这位爷的面子吧。”岭北郡王的声音就在月门外,看起来已经起了争执。

    程裕还没走出门,岭北郡王一行便闯了进来。

    “祠堂重地,何人擅闯?”纵使是郡王,他程家也不带怕的。

    “大胆,二皇子在此,怎能无礼!”岭北郡王见程裕来势汹汹,吓得直接喊道。

    倒是没想到有这样身份的人来,程裕明显顿了一下,这才看见岭北郡王身后的赵殷。

    赵殷脚步停在祠堂外边,举止颇为有礼:“云殷见过程家主。在下今日不是以皇子身份到访,这位凌姑娘在来岭北的路上救过在下,今日特来叨扰想当面感谢一番,不知凌姑娘可还在?”

    程裕看这二皇子还算讲礼,便稍稍侧身让他瞧见凌温言的身影:“程家堡家主程裕,见过二皇子。”

    “程家主无须多礼,本殿下是专程来寻凌姑娘的。”

    云殷瞧见凌温言神情木讷,通红的双目看不出悲喜,整个人宛若被抽魂取魄,便直接从程裕身旁走入祠堂,旁人行礼问安他也敷衍而过。

    只是还没近其身,他的目光便被桌案上的画作吸引:“这面具,本殿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原本还有些不悦的程裕一听这话,马上变了神色。

    一旁的程二爷更是直接问:“二殿下见过戴这面具之人?”

    云殷站到桌边细细端详,程家几位主事围上前去。

    “若说起这雕花面具,那自然是罗刹谷中那位的喜好。”

    “罗刹谷?”

    “世人只知罗刹谷谷主崖无心座下有春夏秋冬四大弟子,却不知还有一小弟子柏舟深受倚重。现如今崖无心闭关在谷,而这神秘的小弟子柏舟却是跨过四位师兄师姐,直接受命坐镇罗刹谷内,掌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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