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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907-923年) 第50章:夜逢诡影腰牌现 昼陷囚牢密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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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梁(907-923年) 第50章:夜逢诡影腰牌现 昼陷囚牢密计生 (第2/3页)

颠簸了一夜,宋元只觉腹中翻江倒海,整个人昏昏沉沉,几欲呕吐。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之感终于渐渐放缓。宋元缓缓抬起头,打量着周遭景象。

    眼前是一座夯土台基之上的木构殿堂,墙面涂抹着白垩,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筒瓦,恰似师父往昔所讲那些故事中的皇帝宫殿,只是看上去更为简陋质朴。

    一行人在宫殿后方停下,将宋元二人从马背上拽下,推搡着朝后殿走去。

    殿门之前,站着两名守卫,同样身着黑鹰纹皮甲,在炎炎烈日之下,清晰可见他们额头滴落的汗滴,在地面蒸发出大片白渍。

    到了此处,唯有那中年男子一人上前,抬手轻敲殿门。

    “进!”

    殿内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

    中年男子这才一手推着一人,走进殿内。

    后殿空间并不大,内饰颇为简陋,一看便是用于议事之处。

    殿内仅有上首一张不知何种兽皮制成的太师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椅子之上,倚躺着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其装扮与他人大相径庭,穿着极为清爽,上身着窄袖束身衣,下身着宽松短裤,发辫垂于脑后。

    胡子拉碴的脸上,带着几分沧桑之感,一手扶着额头,微闭双目,神色间尽显疲惫。

    此人,便是平夏族的首领,拓拔赤那!

    带宋元二人前来的中年男子,一把将二人推上前,自己则一手抚胸,单膝跪地行礼,操着一口党项族语言,向拓拔赤那汇报起来。

    说着,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两件物什,其一便是从客栈搜出的那份盐引,另一物则是昨夜宋元从神秘人身上击落的腰牌,恭恭敬敬地递上前去。

    拓拔赤那听着中年男子的汇报,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渐渐锐利如鹰,不时在宋元二人身上游移。

    片刻之后,他起身从那中年男子手中接过两物,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中年男子退下。

    一时间,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拓拔赤那摩挲着腰牌上“黑水都”的字样,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隐晦之色,这才扭头看向宋元二人,操着蹩脚的正音问道。

    “你们二人从何处而来?”

    “凉州!”宋元答道。

    “到此所为何事?”

    “我们二人不过是途径此地,因天色已晚,才在银州城暂作休憩,实在不知为何会被抓到此处?”

    拓拔赤那紧紧盯着宋元二人,并未作答,似是想从二人的神情之中,看出些端倪。

    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我问你们,既然你们从凉州而来,又去了银州城,必然途径了夏州城东的赤盐池,可是如此?”

    宋元点头承认,此事本就无需隐瞒。

    拓拔赤那见状,神色愈发凝重,在宋元二人面前来回踱步。

    片刻,拓拔赤那突然停下,眯起双眼,厉声道:“那你们在盐池之时,可曾见到什么异常?或是与什么人交谈?如实说来!”

    宋元摇头道:“不曾,我们只是路过,并未停留。”

    拓拔赤那冷哼一声,举起腰牌质问道:“那这一物又作何解释?”

    宋元只得将昨夜发生之事,详细叙述一番。

    谁料拓拔赤那听罢,却是冷笑一声。

    “世上哪有这般凑巧之事?你们前脚刚走,我儿便不明不白被人刺杀。如今,我儿随身携带的盐引,莫名出现在你们房内,又有这黑水都的腰牌。你们当本首领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

    谢涟一听这话,顿时恼怒道:“喂,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谁知晓那东西为何会在我们房里!难不成你仅凭臆测,便要诬陷我们?”

    “既然你说本首领诬陷你,那你便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杀我儿之人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拓拔赤那目光一凛,厉声呵斥,“说!你们到底是何人?可是东山部之人派你们来的?为何要嫁祸给黑水都?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本首领不客气!”

    拓拔赤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谢涟,谢涟毫不畏惧,与之对视。

    一时间,屋内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在拓拔赤那耳边低语几句。

    拓拔赤那脸色骤变,短暂思忖后,下令道:“将他们两个关起来,待本首领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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