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燕京火车站 (第2/3页)
汉子,成天乐呵呵的,和气得像个邻家的老爷爷。
这一世重活,却对这个留着一扎长山羊胡子的太姥爷有了很深的了解。
他的生活方式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早上盐水刷牙,一天三顿饭只喝东北的棒碴粥,吃即使夏天也邦邦硬的玉米饼子。
冬天再冷的天,也不穿中老年人的免裆大棉裤,而是一年四季身着类似于工装套装的军绿色棉布服。
脚下是早已褪了色的翻毛大头鞋,钢板撑起来的鞋头,就前后两块皮子,鞋帮子是帆布的。
听老妈说,是五几年来厂子里传授技术的老毛子那边的俄式军队工作服,在七十年代的今天仍旧是很时髦的。
之所以能一穿就是二十年,是由于六几年那会儿国内反俄反的厉害,不让穿了,藏起来了好几年。
直到生二兴的那年,两国关系似乎变得转向正常化,看到外面有人穿了,老爷子这才敢拿出来重新穿上。
而且当年的那个老毛子给爷爷了冬装夏装各一套,看外表样式颜色都没什么差异,不同的只是冬装多了一层可拆卸的羊毛里子。
除此之外,王传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雷打不动地每天晚饭会喝上一杯白酒,就是三两的那种口杯,据说也是老毛子给他留下的。
家里来了客人或者过年过节,没有人能劝动他多喝哪怕一口酒,或许正是这种自律式的养生方式,才是他活了快九十才过世的原因吧。
他这么大年纪了,仍每周六天在厂里的俱乐部值夜班,前面说过,只要他自己不提出来,似乎厂子里也没人敢赶他走。
当然了,他始终赖着不走,还不是不舍得那十几块钱的补差费,毕竟老家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
还有就是,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二兴就会偷偷摸摸地去九宿舍东头的防洪河道桥上等他。
因为爷爷手里拎着的人造革包里,永远都会藏着专给他留出来的零食。
有时候是一把熟花生,有时候是一个苹果或者一把枣子,反正这种偷摸的行为已经是爷孙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了。
往往这个时候,王传文总是看着二兴猫在前边的小树林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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