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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一天,方星河开着大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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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那一天,方星河开着大卡车…… (第2/3页)

神上真性自足,矛盾又突兀,深沉又厚重。

    所以我觉得王檬和巴金先生的期许是有道理的,小朋友真的很值得期待。”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

    余桦刚感慨完,再一回头,石铁生和刘震雲齐刷刷眼巴巴的盯着他。

    “所以……提前看稿?”

    “做序?”

    “你俩跟我许愿呢?”余桦吓得急忙摆手,“我都不一定看得到,小朋友不是朋友!”

    “可以变成朋友嘛!”

    刘震雲满脸不以为然,石铁生则是若有所思:“他现在好像压力挺大的?你也出点力,帮帮忙呗……”

    余桦愕然瞪大双眼:“你俩想看人家的草稿,撺掇我出去干架?!”

    石铁生理直气壮:“那你还把我搬到球门前守门呢!”

    老铁双腿瘫痪多年,只能坐轮椅,却被余桦这狗东西推到足球场上,拿脸守门,那么老大的足球从脑袋旁边呼啸而过,吓得他差点没蹦起来。

    提起这茬,刘震雲顿时嘎嘎嘎乐个不停,于是余桦眼珠子一转,把他推出去了。

    “反正我不干,震云最好奇,叫他上。”

    刘震雲更是一个蔫坏闷骚不得罪人的性子,马上拒绝:“那算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

    三个中年小孩这顿胡扯,没边没际的,结果转了一圈啥都没扯出来,净磨嘴皮子了。

    不过他们把这事儿看得很透。

    刘震雲断言:“方星河那句人血馒头太得罪人了,现在恨他的人肯定特多。”

    石铁生附和:“骂下岗政策和鼓吹素质教育的都是同一批人,主业是搅屎,副业是骂娘,正常人哪有精力跟他们耗,小朋友不知轻重,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以后麻烦不小。”

    余桦却出乎意料的淡定:“媒体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是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刘震雲和石铁生顿时愕然。

    “等等,谁治谁?”

    “话说反了吧?我都不知道方星河怎么熬下去。”

    余桦叼着烟,牛哔哄哄的叉着腰,满脸嘚瑟:“嘁,熬什么熬?你们啊,太小看方星河了。”

    刘震雲马上意识到有瓜,精神一振:“怎么回事?有内幕?”

    石铁生抽抽鼻子,猛吸他的二手烟,然后馋兮兮伸出手:“我陪一根,你慢慢讲……”

    啪!

    “边儿去,你抽什么烟!”

    余桦打开老铁的手,随后给他俩透露了一点实底。

    “你们看到的都是媒体笔下的方星河,所以你俩和外面的读者一样,觉得他有潜力有天赋,但是暂时也就这样,不值得更多重视。

    我们这些评委不一样,我们看到的更多一些。

    问你俩一个问题啊,只从作品的角度出发,你们怎么给方星河的文章和采访排序?”

    刘震雲沉吟片刻,缓缓道:“在我这儿,《小镇做题家》第一,《知而不顺》其次,《读书》再次,但是也在小韩那篇《杯中窥人》之上,立意和格局赢得不是一点半点。”

    石铁生补充道:“采访的话,《我和命运干过仗》最有力量,《乾坤未定》最崖傲,《独夫》最狂放。”

    余桦嘿嘿一笑。

    “面世的那些,怎么排都行,但是在我们心里,他还有两篇文章,更牛逼!

    一篇叫做《狗日的青春日了狗》,野到你们不敢信。

    一篇叫做《性、暴力、和谎言》,我心里绝对的第一。

    所以你们看,正常参赛者只有一位评委老师的点评,而韩涵有两位,但是方星河有整整七位——发出来的是他们七个,其实当时写点评的不止七位,只是有些人感觉写得不够好,又放弃了。”

    “啊?!”

    目瞪口呆,目瞪口呆。

    “真的,就是这么夸张!”

    余桦一摊手,贡献出一个‘我踏马也很无语’的歪头表情包。

    “刚开始看稿子时,我们断定丁妍是天才,接下来又以为韩涵是天才,那种灵性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等到后来再看到方星河,全踏马傻眼了。

    那已经不是灵性了,他思考问题的层级,现在就已经远在所有青年作家之上。

    你们知道他在《性、暴力、和谎言》里写了什么吗?

    我复印了一份,回家以后经常读,某些段落都能背下来了。

    他写:‘性需求的压抑或者泛滥从来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而是经济问题,男的女的有钱之后都他妈滥,太监活得稍微滋润点儿都想找个宫女对食呢,把这点逼事儿或者屌事儿想象得太神圣或者太下流都是病,有病就他妈赶紧去治。

    与之相反,生而不养却不是一个经济问题,而是新自由主义被无底线滥学滥用之后对于人性黑暗面的解放。

    这种解放不但摧毁了某些类人生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更在他们的自我意识里构筑了一道新的防火墙——责任哪有自由重要?

    在自由高于一切的魔道范式中,世间所有美好都可以被重新定价。

    怎么定?自由心证,看我心情。

    这事儿听起来没有坏到家,好像还有裁量空间。

    但真正可怕的是,这道防火墙只拦人不拦己,他们只会越来越癫狂。

    然后你会渐渐发现,他们渴求的从来不是精神上的自由,而是对外索取的肆意,是‘我可以做但你不能说’的蛮横,是‘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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