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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画家(1/2,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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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画家(1/2,5K) (第3/3页)

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那只厉鬼还在门外吗?”

    这话说的赵樱空自己都直犯恶心。

    似乎剧情出现了BUG,骑士身体开始僵硬了,原本锃亮的铠甲开始锈蚀。

    咚!

    外面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坠地声,然后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砸着地面上拖行。

    声音在不断靠近。

    “他来了,我们快躲起来,公主!”骑士十分高大,他再往前一逼,似乎整个身影就将赵樱空笼罩住了。

    当他再次伸手想拉住赵樱空之时,她猛地侧身,一把擒拿住了这个骑士,然后把他狠狠贯在地上。

    轰!

    地面像是画布一般被砸地凹了进去。

    但同时赵樱空嘴巴上甜腻的声线又涌出来:“我好害怕,勇士,我该怎么办?”

    “你能不能救救我!”

    赵樱空恶心极了,气不过狠狠踹在了骑士的头盔上,直接把头盔踹裂开,露出其中干枯的男尸。

    “我好怕好怕呀,该怎么办才好!”

    “骑士,求求你保护我!”

    赵樱空一边黏腻的呼喊,一边下手越来越重。

    直到把骑士的彻底砸成一摊烂泥才停了下来。

    “骑士,你实在太高大强壮了。”

    赵樱空再也忍不了,猛地撞向虚掩的木门。

    “不要,他来了!”

    原本被砸成肉泥的骑士依旧发出惊呼。

    在赵樱空踏入廊道的刹那,潮湿的阴影裹住她,脚底的触感从硌脚的油彩颗粒,突然变成粗麻布的纹理。

    身后的勇士呼喊声“公主”二字还悬在半空,就被黑暗吞得干干净净。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手上卡着的白色颜料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真实带着老茧的指腹。

    走廊十分幽暗,只有两壁火盆里跳动着幽绿火焰微微照明,火苗舔着陶盆边缘,将晃动的影子投在砖墙上,扭曲成隐隐绰绰的影子。

    “咚——”

    前方传来钝器砸地的闷响。

    赵樱空贴墙融入火光的阴影之中。

    前方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躲在阴影中的赵樱空眯起眼睛,便看见一具无头尸体捧着一颗脑袋沉重着走来,断颈处的血还在往下滴。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他自己的脑袋。

    就在赵樱空观察无头男尸的时候,捧在手里的脑袋眼皮突然掀开,直勾勾望向她藏身的角落。

    早在那一瞬间之前,赵樱空已经熟练地跃上了墙壁,躲在视线死角处,冷冷地看着无头男尸。

    头颅似乎无法抬起,只是巡视一圈没发现什么之后,眼皮重新阖上。

    无头躯体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似乎是要进入原来那间公主房,断颈处的血在地面拖出蜿蜒的画线,渐渐融进黑暗里。

    赵樱空盯着那截断颈处不自然的笔刷痕,突然感到喉间发紧,自己的嘴唇正不受控地张开,发出甜腻的惊叫:“有鬼呀!”

    那个无头男尸猛地停下,迅速转过身来,捧着的脑袋血淋淋的眼睛看向了她。

    “找到你了,奥利维亚公主。”

    头颅突然咧开嘴角。

    但赵樱空指尖勾住唇角的油彩边缘,猛地撕下一层贴在嘴上的薄画布。

    “够了!”

    她甩着画布碎片怒喝,声线终于变回熟悉的冷冽。

    “我也找到你了,画家!”

    还没等那个无头男尸有所反应,只见一只冰冷的手臂搭在了无头男尸身上。

    无头男尸想要前进,但根本动弹不得。

    外面的尸壳如同熔化的油蜡一般不断掉落,露出了画家那张惊恐的脸庞。

    画家震惊了,要知道他可是异类,自己的意识寄存在这画作之中,外面则是依靠自己的油画分身行动。

    只要意识不出问题,那么无论油画分身被怎么破坏,他都可以不死。

    但此刻他的意识被一只极强的厉鬼入侵了!

    画家艰难地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身穿纳粹军服的干尸老人,将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画家身上的油墨被快速吸干,很快便成为了灰色。

    他想逃离,但紧接着,周围的城堡开始崩溃。

    所有色彩都被吸收了,化作灰暗的本质。

    冰冷的石板变成了医院洁白的地板,周围也变成了医院明晃晃、惨白的装修风格。

    当画家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油画之中。

    他的目光勉强移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

    阳光从安装了铁网的窗户照射进屋内。

    暖暖的,很舒服。

    许久未有的感觉了。

    病房不算大,屋内还有其他人,画家隐约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侧脑室扩大、额叶高度萎缩、海马体积减小。”

    “额叶、颞叶区域的葡萄糖代谢持续走低。”

    “C反应蛋白已经超出很多了,所有指标越来越差了……”

    “本来应该有好转的,但治疗以后病情又突然加重。”

    “病人是偏执型精神分裂,并伴随严重的妄想症……”

    寻着声音,画家慢慢扭动脖颈,朝自己身边看去。

    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交谈,其中一位年轻医生发现他醒了以后,立刻闭嘴,拿着手中的文件走了出去。

    另外一位医生大概有七八十岁,他来到了画家床边亲切地问道:“昨天睡的怎么样?”

    画家艰难的抬起头,当他看到那医生的脸时,他微张的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又忘记了吗?”

    老年医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十分淡定地道:“我是佐治亚州圣伊丽莎白精神病医院的院长。”

    “冈特·冯·特莱恩。”

    “也是你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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