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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下的未完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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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顶下的未完成曲 (第2/3页)

室,更是两个家庭的秘密;而这场文理挑战赛,终将成为解开谜题的钥匙 —— 就像霍时砚说的,齿轮与琴键本就是同一种语言,而她和他,注定要在命运的变奏曲里,奏响属于他们的共振。

    实验室的电脑屏幕上,他们共同编写的程序还在闪烁。那串由傅里叶级数谱成的音符,正在生成《穹顶变奏曲》的前奏,每个音节都带着岁月的重量,等待着在挑战赛的舞台上,第一次以完整的姿态,向世界诉说被大火封存的过往。

    第三章:《图书馆阁楼的齿轮密码》

    深秋的阳光斜穿过图书馆的雕花窗,在木质楼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霍时砚熟门熟路地踏上吱呀作响的台阶,指尖划过 “非请勿入” 的铜牌,发卡轻轻一撬,木门便发出一声低吟。顾星遥跟在后面,鼻尖萦绕着旧书与灰尘混杂的气息,仿佛时光在此处打了个结。

    “校史档案都在这儿呢。” 霍时砚掀开蒙尘的窗帘,阳光里浮动的灰尘中,整面墙的铁皮柜泛着冷光。他熟练地推开第三排第五个柜子,抽出标着 “2017 教学成果” 的档案盒,指尖在文件上快速翻动,忽然顿住 —— 纸页边缘,那个熟悉的齿轮标记像枚旧伤疤,在泛黄的纸面上格外刺眼。

    “附件三被撕掉了。” 他的声音发颤,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但复印件上的水印显示,原稿有三页关于‘音乐频率与天体运行’的公式,和阿姨的乐谱编号完全对上了。” 他转过脸,窗外的梧桐叶在他瞳孔里投下细碎的影,“你妈妈的《穹顶变奏曲》,其实是用星轨写的乐谱。”

    顾星遥接过纸页,指尖抚过模糊的影印痕迹。那些被红笔圈住的公式,竟真的暗合着钢琴键的排列,每个公式末尾的小齿轮,与母亲手稿上的标记分毫不差。她忽然想起天文社的旧星图,想起林稚羽说过的 “GX-Y” 缩写,喉间泛起苦涩 —— 原来母亲临终前拼命保护的,不只是一首曲子,更是两个家庭的清白。

    “跟我来。” 霍时砚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带她走向阁楼尽头的小阳台。铸铁栏杆上爬满枯萎的藤蔓,他抬手敲了敲生锈的扶手,金属声在寂静中回荡 —— 三长两短,正是《小星星》的节奏。顾星遥愣住了,这是她小时候和母亲玩过的游戏,用钢琴曲当密码。

    “有人在监听图书馆的网络。” 霍时砚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乱码,“但他们不知道,天文社的摩尔斯电码,其实是拿儿歌编的。” 他忽然对着虚空比出弹钢琴的手势,指尖落在栏杆的特定位置,“试试用这个节奏敲。”

    顾星遥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落下的瞬间,竟弹出《穹顶变奏曲》的前奏。栏杆深处传来 “咔嗒” 轻响,一块砖松动了,露出里面藏着的金属盒。她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星遥,秘密总藏在会唱歌的地方。”

    金属盒里装着半张烧焦的纸页,边缘印着 “GX-Y0723” 的编号。顾星遥认出那是母亲的手稿,残缺的谱面上,每个音符旁都画着小齿轮,齿轮中心的黑点,正对应着 1999 年狮子座流星雨的轨迹。纸页下方,躺着枚银色袖扣,上面刻着半枚齿轮 —— 和霍时砚银表链上的吊坠,刚好能拼成完整的圆形。

    “这是火灾前一晚,我爸偷偷抄给我的。” 霍时砚的声音低沉,像被岁月磨哑了,“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让我带着这个找你…… 还有这个袖扣,是在实验室废墟找到的,阿姨的遗物。”

    顾星遥的视线模糊了。她想起母亲葬礼那天,唐薇曾蹲在她身边,指尖划过她手腕的胎记,眼神里藏着她读不懂的东西。那时她不知道,这个收养自己的继母,竟可能是害死父亲和霍叔叔的凶手。

    “跟我去天台。” 霍时砚忽然拽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来,“我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

    天台的风卷着枯叶掠过围栏,顾星遥跟着霍时砚绕过天文望远镜,停在生锈的围栏前。他蹲下身,指尖在水泥地上划出个齿轮图案,中心嵌着枚褪色的校徽 —— 明礼中学 1999 届毕业生的标志,边缘缺了个小角。

    “你看。” 霍时砚掏出手机,调出星图软件,“1999 年 11 月 16 日,狮子座流星雨爆发的那晚,阿姨和我爸在这里观测了整夜。” 他放大屏幕,星轨的走向竟与母亲手稿上的五线谱完全重合,“他们用星轨写了首曲子,就是《穹顶变奏曲》。”

    顾星遥摸着围栏上的齿轮刻痕,忽然发现其中一个齿尖缺了角 —— 和她奖牌暗格里的残片,一模一样。原来早在二十年前,父辈们就用星星和音符,为他们写下了命运的序章。

    “唐薇为什么要偷这份手稿?” 她转身看向霍时砚,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腕,眼神复杂得像片深潭。

    “因为她知道,这首曲子能证明我爸的清白。” 霍时砚走近半步,喉结滚动着,“三年前的火灾,根本不是意外。有人想抢走阿姨的研究成果,那个人 ——”

    “是唐薇。” 顾星遥接过话头,声音发颤。她想起唐薇办公室的香薰味道,想起她总在深夜翻看的黑色笔记本,“她办公室的电脑密码,是我妈的忌日,而火灾监控里,那个戴翡翠镯子的人……”

    霍时砚忽然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 G 形胎记:“这个印记,是火灾时我爸为了保护你留下的。”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两人的胎记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手,“我爸抱着你冲出实验室,我妈在外面接应,而唐薇 —— 她锁上了实验室的门。”

    天台的风铃忽然响起,顾星遥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唐薇发来的消息:“今晚七点,校史馆见,我有东西给你看。”

    霍时砚的脸色骤变:“别去,这可能是陷阱。”

    “但我们需要证据。” 顾星遥捏紧那半张烧焦的手稿,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唐薇每周三去校史馆,就是为了销毁当年的记录,现在她主动约我,说明她发现我们在查了。”

    霍时砚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和阿姨一样,总是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他掏出银表,表盖内侧的刻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1999.11.16,齿轮与琴键的第一次共振 —— 那天你四岁,穿着白纱裙,非要用望远镜找‘会唱歌的星星’。”

    顾星遥看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他眼底有团小火在烧,像极了记忆中火灾那晚的火光。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边角还带着焦痕,上面写着:“去找戴银表的叔叔,他会保护你。” 原来命运早有安排,让她在茫茫人海中,再次遇见那个带着银表的少年。

    “我们一起去。” 她将银表重新戴回他手腕,金属链硌着掌心,“但先去个地方。”

    图书馆阁楼的铁皮柜前,顾星遥翻开霍明修教授的论文复印件,在附件二的末尾,发现行用铅笔写的小字:“星遥的胎记是钥匙,齿轮与琴键的交点在天文台。” 她忽然想起母亲手稿的最后一页,画着个齿轮与琴键重叠的图案,中心标着 “307”—— 琴房的编号,也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

    霍时砚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 U 盘,插进老旧的台式电脑:“我黑进了校史馆的监控系统,2017 年 3 月 15 日的视频,其实被加密保存在唐薇的云盘里。” 他调出视频,画面里,唐薇正将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手腕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顾星遥屏住呼吸,看着视频里的唐薇忽然抬头,对着监控露出诡异的微笑。下一秒,屏幕突然雪花闪烁,文件被永久删除。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删不掉 —— 比如她和霍时砚手腕上的胎记,比如父辈们用生命守护的真相。

    “没关系。” 霍时砚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胎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证据 ——” 他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腕,嘴角扬起一抹笑,“彼此。”

    离开图书馆时,暮色已染透天空。顾星遥摸着口袋里的半枚齿轮,忽然听见霍时砚轻声说:“你知道吗?傅里叶变换里有个概念叫‘共轭对称性’,就像我们,看似相反,实则互补。”

    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夕阳为他的睫毛镀上金边:“所以齿轮和琴键,其实是同一段旋律的两半?”

    霍时砚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认真地说:“不,是同一段旋律的两种表达。就像我和你,分开时各自残缺,合在一起才能奏响完整的乐章。”

    晚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顾星遥看见他后颈新露出的烧伤疤痕,突然明白,那些被大火灼烧的印记,从来都不是耻辱,而是命运的勋章 —— 证明他们曾在黑暗里彼此寻找,在时光的齿轮中,终于等到琴键敲响的那一刻。

    而此刻,图书馆阁楼的铁皮柜里,那份被撕碎的论文复印件正在无声诉说着真相。校史馆的密道里,唐薇的翡翠镯子闪过冷光,却照不亮她眼中的阴鸷。顾星遥和霍时砚的掌心相扣,向天文台走去,那里藏着他们父辈的秘密,藏着《穹顶变奏曲》的完整乐谱,更藏着解开所有谜题的最后一把钥匙 —— 属于齿轮与琴键的共振密码。

    第四章:《论坛风暴与琴盖坠落》

    周一清晨的校园论坛炸开了锅,顾星遥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课桌上掐出月牙形的印子。热帖标题《钢琴冠军竟是抄袭之女?顾星遥人设崩塌》下,配图正是她藏在琴凳暗格里的奖牌,拍摄角度精准得像是从琴房监控截取的。

    “听说她妈妈的研究成果被霍明修教授剽窃,现在她连钢琴都是偷来的天赋。” 前排女生的议论像根细针扎进耳膜,顾星遥捏紧钢笔,墨水在草稿纸上晕开一团漆黑 —— 那是《穹顶变奏曲》的第五小节,此刻却扭曲得像道伤口。

    教室门 “砰” 地被推开,霍时砚闯进来,校服领口大敞着,露出半截银色项链。他径直走到她课桌前,将本《灌篮高手》拍在她面前,压低声音:“论坛帖子是唐薇发的,IP 地址来自教师办公室。”

    顾星遥翻开漫画书,夹层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用代码写着:“监控录像 23:00 删除,去琴房。” 她抬头对上霍时砚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有血丝,像是整夜没睡。

    琴房的蓝布琴盖被霍时砚猛地掀开,顾星遥看着他蹲下身,从琴凳暗格取出奖牌。他指尖划过背面的 “G・X・Y”,忽然冷笑:“唐薇昨晚潜入琴房,却没发现暗格里的袖扣 ——” 他晃了晃那枚刻着半齿轮的银饰,“还有这个。”

    顾星遥接过袖扣,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她想起昨天在实验室,霍时砚用这枚袖扣撬开了唐薇的抽屉,发现里面藏着母亲的诊疗记录,病逝日期被人用红笔圈住,旁边写着 “计划启动”。

    “她想逼我承认抄袭。” 顾星遥捏紧袖扣,齿轮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就像当年逼死霍叔叔那样。”

    霍时砚忽然站起身,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黑色设备:“我黑进了教师系统,唐薇的电脑里有个加密文件夹,标题是‘GX-Y0723_final’。”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乱码组成的钢琴键盘,“但需要你的指纹解锁 —— 和奖牌上的编号匹配。”

    午休时的天台飘着细雨,顾星遥跟着霍时砚钻进储物间。他掀开堆着的旧望远镜,露出藏在墙角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贴着《穹顶变奏曲》的五线谱贴纸。

    “这是我爸当年的工作电脑。” 霍时砚插上 U 盘,屏幕亮起时,顾星遥看见桌面背景是张合影:年轻时的唐薇站在母亲身边,两人手腕上都戴着翡翠镯子,“火灾后被人扔进了垃圾桶,硬盘里还留着未删除的文件。”

    顾星遥的呼吸骤然停滞。照片里,母亲的手搭在唐薇肩上,无名指根有枚齿轮纹身 —— 和她手腕的胎记位置一模一样。而唐薇的笑容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阴鸷。

    “看这个。” 霍时砚调出段监控录像,2017 年 3 月 15 日 22:03,唐薇站在实验室门口,翡翠镯子在门把手上投下阴影。她转身时,怀里抱着的正是母亲的琴谱夹,封面上的齿轮标记清晰可见。

    顾星遥忽然想起论坛帖子里的评论:“听说顾星遥的妈妈和霍明修有出轨,所以才会一起死在实验室。” 她咬住嘴唇,终于明白唐薇的动机 —— 不是剽窃,而是嫉妒。

    下午的班会课成了批斗会,班主任阴着脸让顾星遥上台解释。她刚站起身,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巨响,霍时砚抱着把吉他闯进来,琴弦扫过讲台时发出刺耳的响。

    “顾星遥的钢琴是我教的!” 他扯掉吉他背带,琴箱里掉出堆黑客设备,“她的每首曲子都是自己写的,包括这首 ——” 他对着麦克风弹起《月光奏鸣曲》,却故意在第三小节跑调,“就像我数学考零分,只是不想和唐老师的侄子争保送名额!”

    教室里一片哗然。顾星遥看见唐薇站在门口,翡翠镯子紧紧箍住手腕,指节泛白。霍时砚被保安拖走前,向她眨了眨眼,眼神扫过她手腕的胎记 —— 那是约定好的信号:证据已转移。

    实验室的台灯在午夜亮着,顾星遥将奖牌放在扫描仪上,霍时砚编写的程序开始比对指纹。她看着电脑屏幕上,“G・X・Y” 三个字母逐渐拆解成齿轮与琴键的图案,忽然想起母亲教她认五线谱时,说过的话:“每个音符都是星星的指纹。”

    “找到了!” 霍时砚突然出声,屏幕跳出个加密文档,标题是《关于霍明修学术不端的补充说明》。他调出光谱分析软件,将母亲的乐谱叠加上去,齿轮标记与公式节点完美重合,“唐薇伪造了剽窃证据,真正的研究成果,是阿姨和我爸共同完成的。”

    顾星遥的视线模糊了。文档末尾,有段母亲的手写批注:“致时砚,星遥的胎记是打开穹顶的钥匙,齿轮与琴键的共振,藏在 1999 年的流星雨里。” 她忽然想起天文社的旧星图,想起霍时砚银表链上的齿轮,终于明白,父辈们早就在他们的胎记里,埋下了破解真相的密码。

    “小心!” 霍时砚的惊呼惊醒了她。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唐薇站在门口,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手里攥着顾星遥的琴谱,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你们以为能赢过命运?当年没烧死你们,是我最大的失误。”

    顾星遥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肩上,剧痛袭来的瞬间,她看见唐薇手中的琴盖砸在地上,边缘的齿轮装饰滚落脚边。霍时砚扑过来护住她,后背撞上实验台,试剂瓶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

    “报警!” 霍时砚将手机塞进她手里,屏幕上是已经编辑好的短信,收件人是陈景深 —— 学生会**,也是霍时砚的幼时好友。顾星遥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唐薇忽然冲向窗边,翡翠镯子的反光晃花了她的眼。

    警车的鸣笛声在校园里响起时,唐薇已经消失在夜色中。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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