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一块磨刀石,能不能打死他们?(7K) (第2/3页)
文包里拿出一摞纸质档案,推到长桌中间。
青年好似想到旧事,本来那点故作的文雅气度也维持不住,“嘭”的一下拍桌道:
“你们衡州盛产灵肉合一的武道家么?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死不绝的!”
崔值垂首,默不作声。
“崔秘书,能不能让莫司长想想办法?”
青年站起身,来回踱步,他本就没啥养气功夫,成年累月待在衡州这种破落地方,整天怀念着海州繁华。
“莫司长的意思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要不……算了,息事宁人。”
崔值终于说到正题。
“算了?沈长元送了命,难道我应家就没死人吗?他自己不长眼,非得走那条路,学谁不好学贺岚禅!
南煌道馆的老东西,那天杀了多少应姓子弟?崔秘书,是不是莫司长要退休了,便想把烂摊子撂给我们应家?”
青年到底不蠢,生在大族耳濡目染,知道咂摸话中深意,当即冷笑道:
“告诉莫司长,你们捧新武天才,跟衡州武协打擂台,应家出过大力,各种物产,奇珍拿了不少吧。沈长元当年拦了莫震霆的路,我们双方达成共识,才把他送进幽界大绝之地。
南煌道馆的老东西挺着那口气,为的什么?难道他心里不清楚。老东西就等着你家莫司长退休,好亲自索命。他那把年纪了,硬生生熬着不闭眼,恨意多深,可想而知。”
崔值再次沉默,他只是传声筒,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讲。
应姓青年也清楚这点,他走动几步,站在窗边,眺望外面:
“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们怕南煌道馆的老东西发疯,我不怕。旧武派不是喜欢找磨刀石么,行,我给他找一堆!生生磨断这口刀!至于莫司长,让他在规则允许之内,帮帮忙。”
崔值颔首,直到离开之前也没出声。
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抬头看天,铅灰色的阴云横移而来,好似大潮连成一线,压得人喘不过气。
“要不是你姓应,谁他妈搭理你!”
崔值啐了一口,拎着公文包坐进去,驱车驶出小红楼。
……
……
“鱼小姐的营养餐真不错。”
一晃数日过去,秦时彻底走完神关第二限的新生阶段。
受益于矿素和其他资源浇灌,这一次生命力涨幅很大,再次刷新记录。
竟然稳固在四十九点。
秦时进到内视状态,盘踞于脐下三寸的生命种子,周遭萦绕着四十九条肉眼可见的絮状气流。
此乃蓬勃生命力不断喷发,凝为实质的优异表现。
“梁师,我隐隐有种感觉,第五十点生命力,很难突破。”
这天,秦时又来到旧厂街,跟老梁讨论破限。
后者果真是戒酒戒烟,最近都开始嚼口香糖吃小零食止瘾了。
他剥着炒瓜子炒花生,将其堆成两摞,打算待会儿一口气吃掉:
“旧纪元武术界,称之为‘瓶颈’。现在嘛,改叫‘临界值’。以前跟你说过嘛,凡躯潜能有上限,不是踏实努力,长久坚持,就能达到一百点生命力。
绝大多数人的上限在二十到四十之间,少部分具备才能,或者足够努力,资源充足的‘优秀人才’,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尖子生’,可以突破五十大关。
巡察部的执法人员,便是如此,五十点生命力,配合几门高级教材,足够用了。”
秦时瞅着那堆剥好的瓜子仁,点点头道:
“梁师言之有理。所以我才选择走破限之路,前路无尽,潜能无穷。”
老梁颔首,砸吧着嘴皮子,长篇大论聊这个不喝两口,确实有点乏味。
“你现在就到临界值了。一般会卡个半年到一年左右,反复刺激血肉活性,将其打通,跨过。”
秦时毫不担心,老梁都说了,那是一般情况。
自个儿妥妥的旧武天才,哪能走寻常路。
“梁师,南煌道馆的心血炼意,我差不多快学到手了。通过修身炉,养血造命,确实是很高明的想法。
你这里的神骨同修,啥时候让我见识见识。”
老梁眯起眼睛,他挺早之前就有心带着秦时,过一过骨关大限。
但自家徒弟提前神驻内景,进入二次新生。
“神骨同修,往往需要磨刀石,逼着你一次次升华蜕变。从‘凡骨’到‘圣骨’,如炼铁,如锻钢。我之前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实行。”
老梁眼神放空,思索片刻:
“不过这方面,老任说他有路子,准备跟巡察部合作,参与那个‘硎剑行动’。”
他正说着,一低头,发现那堆剥好的瓜子仁不翼而飞。
而秦时腮帮子一动一动,大口爽吃,含糊问道:
“硎剑行动?具体是啥?我好像听纭姐,还有老谭提起过。”
老梁摇摇头,没责怪徒弟的顽劣,继续剥瓜子道:
“简单来讲,就是扫黑除恶。每年一轮,定点清除泰安主城区外的‘禁区’,当做完成业绩。
超凡者的威胁性和影响性,远远超出普通罪犯。可衡州受限于电子封锁,确实存在难以清理的法外之地。”
秦时恍然,协助执法,打击罪犯,确实是旧武派提升自己的好办法。
好比东夏帝国时代,那些江湖游侠儿喜欢打抱不平,或者游历四方,通过不断作死,反复横跳,精进自身的功夫。
“中。”
秦时颔首,表示同意。
他这段时间,沉淀良久,积蓄足够。
正愁逮不着合适的对手,狠狠发泄过分旺盛的饱满精力。
“过两天,你和老任再合计合计。记得把之前领的避弹衣,防刺服穿上。”
老梁比较稳重,叮嘱道。
他上过战场,深知很多时候,面对猛兽强敌,打起精神,反而不会吃亏。
最容易栽跟头的地方,在于弱小的事物,以及未知。
“好嘞。”
秦时又抓了一把老梁剥的瓜子,一颗颗扔进嘴里,继续闲聊几句,旋即起身离开。
……
……
“狗娘养的东西!这要是在海州,老子打断你两条腿,都没人管得了!”
应姓青年终究没忍住,摔了屋内一个烟灰缸。
由于质量过硬并未碎裂,在地毯翻滚几圈,重重磕在墙壁,发出“咚”的声响。
他深吸几口气,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翻看崔值送来的纸质资料。
“秦时……姓秦?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应姓青年皱起眉,秦这个姓,配合贺岚禅传承,以及那桩久远之事,显得太过凑巧。
他继续仔细阅读,结果得知是劳什子旧厂街职工家庭,父母情况很清晰,往上追三代,都属于工农。
“原来是多想了。”
应姓青年松了一口气,正如崔值惧怕他头顶的那个姓一样。
他也惧怕代表着东夏万丈荣光,辉煌如恒星的“秦”字。
“未成年的高中生,因为际遇才拿到贺岚禅的传承,因为天赋出众,被南煌道馆相中,跟衡州有名的林家,陈家,关系不错,走得很近。”
应姓青年合上资料夹,这种货色也不难对付,他见过很多,无非凭着上天赐予的几分资质,进到更上层的视线。
放到东夏帝国时代,那就是侥幸攀了高枝的寒门穷酸。
“生命力四五十点,真要弄的话,我有十几种法子。可惜了,泰安巡察部的陈若复,没跟中心城一条心,不通气。”
应姓青年摩挲着下巴,左思右想,当年阴死南煌道馆的沈长元,他和麒哥是共犯。
后来那个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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