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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谷有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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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谷有牛 (第3/3页)



    “他给了我一个电台。

    “偶尔会让我替他往延城发送电报,给我点小费。

    “但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物价飞涨,这点钱根本不好使。

    “所以我在黑市就接了私活。

    “……”

    唐大春一五一十如实说道。

    “你说你往延城发报。

    “也就是说,李涯暗中向红票传递情报对吗?”

    陆桥山欣然大喜。

    他万万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捡到宝了,这人简直就是斩杀李涯的神器啊。

    “陆处长,你误会了。

    “李涯不是向红票泄露情报。

    “他向来憎恨红票,怎么可能泄露。

    “他在延城有个线人叫屠夫。

    “李涯经常通过这个人了解延城的一些近况和资料。”

    唐大春道。

    陆桥山一听脸拉了下来,起身拿了几张纸和笔拍在了唐大春跟前:

    “写。

    “把李涯让你发过的电报,一字不差,全都给我写下来。”

    唐大春能干发报员的工作,记忆力自然不会差。

    很快。

    他就在纸上写下了几篇电报。

    陆桥山拿了过来:“屠夫,眼镜蛇?”

    看完电报,他脸色更难看了。

    原本还以为抓到李涯通票的证据,没想到白欢喜了一场。

    单从电报内容来看,李涯不是通票,而是利用线人在清查余则成两口子的老底。

    延城边保六处一个叫陈秋平的女人和余则成夫妇的社会关系。

    还有左蓝的线索。

    嗯,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点。

    陆桥山抽出了一份塞进了衣兜里。

    “长官,你和李队长都是情报系统的,你们应该很熟吧。”唐大春小声问道。

    “是,很熟。

    “不仅熟,我们还是同事。”

    陆桥山灿笑道。

    “既然都是自己人,能不能给小弟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不私发电报,还请看在李队长的面子上,放我和我婆娘一条生路吧。”唐大春拱手作揖道。

    “自己人?”陆桥山笑的更灿烂了。

    “嗯,你说的对,咱们是自己人。”

    陆桥山起身走到他跟前,直勾勾盯着他道:

    “想要带你老婆活着离开很简单。

    “你只要照我做的办,我不仅放了你们,还可以给你们一笔钱。”

    “长官,您,您吩咐。”唐大春大喜道。

    “稍等。”

    陆桥山回到审判桌,从口袋掏出钢笔,唰唰写了一封电报。

    “绝密。

    “北方一号。

    “近期津海港有一批军用物资急调葫芦岛,将运往东北战区四平方向,望我部周知,做好应对准备。

    “深海。”

    唐大春皱眉念完了。

    “长官,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解。

    “李涯就是深海。

    “深海就是李涯。

    “懂我的意思了吗?”

    陆桥山冷笑道。

    “你,你想陷害李队长?”唐大春顿时明白了过来。

    “陷害?”

    陆桥山起身拿起烙铁,照着唐大春胸口就呼了过去。

    “啊!”

    唐大春发出一声惨叫,痛的直跺脚。

    “听好了。

    “李涯是红票,你要想活着离开,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否则,你这辈子都见不着你老婆了。

    “懂了吗?”

    陆桥山扔掉烙铁,冷森森道。

    “呜呜,明白了。

    “长官,只要你们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唐大春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这一烫哪里还扛得住,立马答应了。

    “很好。

    “我会送你回院子。

    “你还跟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

    “记住,敢透露一个字,你老婆在我手上,就是一个死字。”

    陆桥山道。

    “是,是。”唐大春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答应。

    “送他回去,从后门走。”陆桥山打开门,吩咐了陆玉喜一句。

    “是,山哥。”

    陆玉喜拿起黑头套罩在他头上,押着从后门走了。

    陆桥山回到办公室。

    往沙发上一坐,点燃了一根火柴。

    透过火光。

    他仿佛看到了一年前,李涯就是利用汤四毛发了封假电报,把陆玉喜骗到了龙华大酒店。

    结果自己被录了音,栽了个大跟头。

    如今也该轮到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不仅如此。

    尚博那里还有一手情报。

    可以证明李涯就是深海。

    如此双管齐下,李涯必死无疑,就是建丰也休想保住他。

    而且。

    李涯明面上是保密局的人。

    一旦事发,也必然是毛人凤和郑介民先调查他,建丰是“太子”不假,但现在党内依然根基不稳,有很多觊觎“总统”宝座的人想搞他。

    谅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保李涯。

    想到这,陆桥山吹灭火柴,脸上浮起一丝久违的笑意。

    玛德。

    沉寂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反击的机会。

    ……

    津海火车站。

    李涯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帽檐,押着同样戴着圆帽的谷有牛走了出来。

    谷有牛年纪并不大。

    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大脸盘子,显得很是精神。

    “你是陈秋平的马夫?”上了汽车,李涯边开车边问道。

    “不是。

    “她马骑的不错,只是我喜欢她,所以老赖着给牵马。”谷有牛道。

    “9月26号那天发生了什么?”李涯问。

    “那天我陪她去边区社会部报道,结果她骑的太急,山里晚上下了一场雨,路滑松软,马没勒住失蹄滚山沟里了。

    “等我下去找到她的时候,脑壳子都摔烂了,都没来得及见医生人就没了。”

    一提起秋平,谷有牛眼眶不禁一阵泛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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