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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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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三章 酒后吐真言 (第3/3页)

讲,刚刚那一刻的洗衣机是有点儿慌张又懵逼的,毕竟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刘伊妃绝不可能随便拿一个名字出来试探自己,刚刚都快把脸贴自己脸上来了,这是要干嘛?

    他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昏迷的时候喊出的这个名字,早就在刘伊妃心里深植了。

    直到在重走张纯如金陵路线时,又发现了那座湖边的墓碑。

    “其实我真不是在骗你。”路老板替她拿起酒杯塞到小姑娘手里:“来,我们先干一个,我再跟你细聊。”

    小刘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主动权,从善如流地和他对饮。

    一个人的酒量大小,很多时候也是跟心情有关的。

    心情好坏、氛围好坏、同饮的伙伴的亲密程度一定程度上决定了酒场的发挥上限。

    今天的刘伊妃自问抓住了最好的时机,去看清她喜欢的这个男人的过往,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不就是喝酒嘛!

    喝就是了!

    小美女仰起修颈秀项,豪迈地一饮而尽,又冲路宽示意快讲。

    路老板无奈骚了骚头发,语重心长地开始搬弄玄学:“其实,很多下山后零零散散的灵感和想法,都是自梦中得来。”

    他看了眼一脸狐疑的小刘,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么好骗了。

    “道门典籍《参同契》讲:知白守黑,神明自来。”

    “又有言,心注眼,眼注空,为一切要中要,睡梦也有三味。”

    “意思是修行有方之人,即便在梦中,也会和入定一样获得修行。”

    路宽正色道:“说起来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但自从下山以来,我感觉自己就是在一场红尘炼心的梦境中。”

    这自然是穿越者的托辞,但又何尝不是真言?

    这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只不过是化用另外的说法解释这一切。

    对他而言,这场似真若幻的梦境的破碎,一向是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和秘密。

    “你仔细想想,你经常说我好享受、吃喝住行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到哪儿都买豪宅,那只不过是及时行乐的行事准则而已。”

    “假如你刘伊妃现在明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一场梦里,你会怎么做?”

    青年导演微笑看着听得入神的小姑娘,半真心半洗白地解释道:

    “你过去常鄙夷我贪图美色,其实那些美色在我眼里就是红粉骷髅,是一段经文、一缕青烟,没什么大不了。”

    小刘拿着手机跟他对话:

    【有时候觉得你是个极矛盾的人,现实得可怕,也特别理想化。】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盘旋很久了。

    从2005年的《塘山》,到现在的《历史的天空》,前后历时已经近三年了。

    这是一个顶级商业片导演的黄金三年!

    他为什么会甘愿付诸到这样无论是题材、还是盈利前景,都不甚出彩的电影中去?

    这也是她在日记中继续的很疑惑的一点,一个独具一格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路老板有些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意思,缓缓道:“放纵享乐之余,我有时候也常常在想,下山(穿越)来走了这一遭,总归要做些事情的罢?”

    “哪怕有一天梦醒了,回想起来也不尽然都是声色犬马和灯红酒绿,也还有值得回味的情节。”

    他顿了顿声,侧头看着眼前这张粉扑扑的俏脸。

    微醺的小刘也在撑着下巴看他,醉眼迷离,象牙色的修长美腿蜷曲在沙发上,似白釉瓷胎般纯美可爱。

    “特别是现在,我愈发觉得这不可能是一场梦了,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我就是一个还了俗的道士。”

    【为什么?】

    路老板笑了笑,冲她举杯:“喝酒。”

    当然是因为你。

    【对你的解释持保留态度,虽然听起来比故弄玄虚要高强那么一丢丢。】

    【但我有理由怀疑,你只不过在为你之前的荒唐好色洗白!哼!】

    路老板很鸡贼地避重就轻,稍稍给自己洗个地就不再提这茬,继续贯彻自己的灌酒方针。

    眼见第四瓶红酒也已经见了底,青年导演看着身边侧躺在沙发上的刘伊妃,出声试探:“还能喝吗?回去休息吧?”

    小刘倏然又睁大了一双丹凤眼,示意他给自己倒酒。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路宽按照她之前的表现,估摸着小姑娘也该撂了吧。

    何况今天在罗马城溜达了一天,晚上还是空腹干喝。

    等他刚刚把第六瓶红酒的橡木塞“啵”地一声拔出来,落地窗前的刘伊妃已经一只手悬在了沙发外。

    高脚杯在地上磕出个碎角。

    路老板无语地走过来把醉美人扶正,这小丫头的酒量一次比一次大啊!

    去年春节时似乎是第一次喝白酒,后来在洛杉矶酒店里又小酌了一回。

    今天这一顿她自己起码就喝了快3瓶。

    01年产的索拉亚750ML装,酒精度13.5%,对于她一个新手来讲不算少了啊!

    路老板长舒一口气,看来以后想再灌醉她也不是很容易了。

    从刘伊妃外套里摸出房卡,先到隔壁把门打开,他又折返回房间,拦腰将她抱起。

    路宽左臂横贯小刘的膝弯,醉美人的腓肠肌松弛垂落,白嫩嫩的脚尖一晃一晃地惹眼。

    后仰的脖颈在走廊壁灯下绷出了优美的弧度,挺翘的鼻尖渗出些微不可查的细汗。

    轻轻地将她安放在床垫上,手臂抽离的一刹那,小姑娘突然一个无意识的翻身。

    喉间溢出气音“唔”的蚊呐般的声响,尾调上扬如试探的猫爪。

    看着眼前盘靓条顺的小美女,这小猫爪可算是挠到色鬼导演的痒处了。。。

    路老板再一次感慨自己真他妈是个正人君子,湿了毛巾给她简单擦了擦,这才把这条美人鱼塞进了薄被。

    本来还想叫她喝得半醉半醒,好旁敲侧击一下怎么会用“曾文秀”来试探自己。

    没想到直接断片儿了。

    关灯,离开。

    两分钟以后,黑暗中似有若无传来“嘁”的一声,手长腿长的刘伊妃一把摸到了床边的开关。

    声调因为失语发得不够准,但这一声不屑的意味很值得玩味。

    很难说是在骂某人小看了自己的酒量,还是说禽兽不如。

    刘伊妃是有些微的贵妃醉酒,不过还算清醒。

    她拿出贴身衣物洗了个澡,又把今天新买的内衣都洗了一遍。

    这才百无聊赖地坐回到桌前,这趟出来就是避世,连电脑都没想着带。

    想了想,小刘翻开了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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