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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春平痛叫,白马惊怖,公子爱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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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八十章:春平痛叫,白马惊怖,公子爱世人 (第3/3页)

出他白马伪装,就能看出白家的险恶用心。

    [早知道这竖子真面目,就不做的这么明显了……]

    “白兄。“熟悉且可怕的声音裹着冰碴般的笑意在白马耳边响起。

    惊得白马后颈寒毛倒竖,抖了短短这一会就不知道第多少个的机灵。

    他快速转身,织锦衣摆扫翻盛着腌梅的楚风漆盒,本能胆怯后退两步。

    有感失了白家颜面,余光仿若瞥见侍从、宾客低头偷笑,于是强进一步。

    停一瞬,再进半步,嘴角牵扯出勉强的弧度:

    “君侯请讲。”

    长安君不知何时来到白马身边,一手端着一樽酒。

    其将左手那樽酒递向白马,三足青铜爵纹的饕餮独目正对白马咽喉。

    右手微微高举酒樽,樽中酒如镜,倒映出白马略微颤抖的眉眼。

    公子成蟜眉毛上挑,烛光在眉骨投下刀锋般的阴影,那双天生的丹凤眼格外摄人心魄:

    “喝一樽?”

    白马咽口唾沫,喉结滑动,牵动衣襟。

    他又感觉到紧了,这破衫勒脖子!

    双手接过酒樽,指尖触及冰凉的樽身,仿若被冻到一样微微瑟缩。

    嬴成蟜视线流转。

    笑笑。

    不语。

    少年率先一饮而尽,倒扣酒樽,残酒缓滴:

    “饮胜!”

    “饮胜。”白马语音干瘪,每个字都像从砂石中挤出。

    他双手并抬,送酒入口。

    往常可口的美酒,今日有些苦,还有些铁锈味。

    舌尖传来痛意。

    仰头喝酒的白马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何时咬破了舌尖。

    血珠渗进牙缝。

    混入苦酒,掺入腥甜。

    他有样学样,照着公子成蟜的动作倒扣酒樽。

    嬴成蟜大叫一声“彩”,转身自斟了满满一樽酒。

    高举过头,对着满堂宾客:

    “本君敬诸君,饮胜!”

    少年再饮一樽酒。

    “饮胜!”众人皆喊。

    满堂宾客齐起立,举樽共与长安饮。

    嬴成蟜揽着白马肩膀,两人各归各席。

    宾客四下互相对视片刻,随即觥筹交错,举樽相庆,气氛比之前还要热烈。

    酒过一巡。

    七名铜管舞女郎披着纱衣入场。

    一领舞,七配舞。

    领舞者明眸皓齿,天然带着一抹羞涩之意,一低头自有千种风情。

    其面貌身段,便是见惯了美人的嬴成蟜也不由眼睛一亮,视线停留。

    铜管舞,其实该叫铜管脱衣舞,乃是极尽魅惑之能事的开放性舞蹈。

    领舞女郎几乎全露在外面的长腿泛着蜜桃熟透时的淡粉,一眼望去占据身体三分之二,跳这需要在铜管上做各种动作的舞蹈具有先天优势。

    其双脚离地,攀上铜管。

    腿弯处细汗凝成珍珠串,足弓绷紧时似拉满的柘木弓。

    白皙大长腿在烛火下泛着亮光。

    在铜管上摩擦出“吱钮“声响,像是夹杂着金箔铃铛破碎的清鸣。

    异响一直有,便一直有口干舌燥的宾客饮酒。

    此女动作极为开放,表情却是极为羞涩。

    她低着头,似是不忍见人,越跳面愈红。

    每一件衣衫将落之际,其或咬嘴唇、或落泪珠。

    衣衫掉落之时,还会素手轻挽,似是意图捞回。

    不舍、不甘之情,溢于表象之外。

    羞涩女郎、开放舞蹈,本该天生矛盾的一对硬是组合在了一起,竟是出了奇的融洽。

    满堂宾客看的目不转睛,铜管舞发明者嬴成蟜亦如此。

    前世,抖音乱花迷人眼,擦边之花扛大旗。

    而在年年有新意、年年淘旧类的擦边中,反差始终屹立不倒,从来不缺受众。

    一曲终了,衣衫尽失。

    领舞之女上捂高山,一脸羞愤地行礼。

    却不是面向主位的白马,而是面向右列第一位的嬴成蟜。

    “好一双美腿!”燕太子丹鼓声大笑:“美人爱英雄,此女不拜主人拜君侯,可见是爱上了君侯,君侯可喜此女啊?”

    有赖于前面侍者例子,嬴成蟜唯恐这群不是人的贵族为了讨好他而杀人,故而一脸淫笑地连连点头:

    “腿是好腿,人是美人,本君甚爱之。”

    主位上,面上已经看不出异常的白马第七次用力拽拉衣襟,左右摇了两下,脸上露出掺杂有一丝谄媚的笑容:

    “既如此,此女便赠予长安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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