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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身份,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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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身份,叛徒 (第3/3页)

目瞪口呆,张了张嘴:

    “谢小姐……”

    “叫我灵韵就可以了,咱们也是同生共死过,别叫生疏啦!”

    谢灵韵笑眯眯的。

    谢渊沉默了下:

    “灵韵小姐,这个,我其实心里……”

    “我知道,据传你和平西王的女儿有些不清不楚的。”

    谢灵韵满不在乎道:

    “没事,我也不比她差。”

    “……”

    谢渊措辞道:

    “我一介布衣,你是大族千金,想必……”

    “无妨,我看平西王女不都没嫌弃你?我也不嫌弃。”

    谢灵韵笑吟吟的:

    “至于父母之命,嗯,其实咱俩一个姓倒有些不合礼法……不过没事,我在家是很娇纵的!”

    她还一脸骄傲道:

    “爹娘都听我的,这不是问题。何况我是独女,要想继承家族,还得招婿——嗨,这不巧了么!你入赘并无任何问题,人才也不错,我感觉我爹我娘说不定比我还同意!”

    紧接着她继续道:

    “当然,我承认虽然平时有些许娇纵脾气,但识得大体,遇难事的表现,你是见过的。而且遇到中意的人,我也愿意洗手作羹汤——只要你吃得下去,嘻嘻。”

    谢渊被谢灵韵的直球轰到脑袋上,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

    “灵韵小姐,虽然……但是……嗨。”

    谢灵韵看了他半晌,忽然噗嗤一笑,花枝乱颤。

    谢渊茫然:

    “灵韵小姐,你又笑什么?”

    “不是,我跟你开玩笑的。”

    谢灵韵总算忍住,一脸好笑:

    “哪有上来就要跟你成亲的世家女子?你想什么呢?其实你也就一般吧,笑死。”

    “哦哦……”

    谢渊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

    “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

    谢灵韵瞪了他一眼,随后露出笑容:

    “行了,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谁,这次便没白来。

    “走吧,回去了。”

    她当先往下走去。

    谢渊默然,难道说她专程来金陵,弄得姚家大张旗鼓、自作多情,就是为了知道自己的身份?

    谢灵韵忽然回头,眨了眨眼: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对了,别忘了我说的那些话啊!可得好好考虑!”

    她嘻嘻一笑,然后道:

    “很高兴认识你,谢渊。”

    谢灵韵转回身子去,背着双手,脑后的马尾也一蹦一跳。

    陈郡谢家的来人第二天就走了,快得让姚家大多数的人都有些迷茫。

    只有姚余知知道对方真就是来游览的,或许谢灵韵有什么心血来潮的想法,只可惜问了谢渊自然是说一切正常,没看出有什么眉目。

    谢渊左思右想,回头就跑去簪花楼,还是跟慕朝云“汇报”了此事,突出一个老实巴交。

    “……如此这般,我也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渊一脸诚恳道。

    慕朝云呵了一声,似笑非笑道:

    “还不是你招蜂引蝶,勾搭小姑娘?”

    “冤枉啊!”

    谢渊强辩道:

    “我跟她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那别人怎么对你直接发出招婿的邀请?”

    慕朝云淡淡道。

    “我看她是开玩笑的。”

    谢渊说着。

    “专程从陈郡来金陵给你开这个玩笑吗?你认真的?”

    慕朝云忍不住道:

    “之前倒没算出你还是个桃花命,早知都就不把……哼。”

    见慕朝云冷哼一声,谢渊连忙道:

    “我只将心向明月,哪管天上繁星!”

    慕朝云听得脸色舒缓一下,不过又淡淡道:

    “天上什么时候还有两个月亮了?

    “还是说,你觉得司徒琴是太阳,我只是个月亮?”

    看着慕朝云斜眼看来,完全没法回答的谢渊擦擦额头,止不住汗流浃背。

    说什么,难道说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慕朝云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有姐姐的压迫感了,宗师之威,以至于斯!

    好在慕朝云一向还是体谅他的,随口敲打一下,然后不知想到什么,拿起算筹鼓捣了几下。

    谢渊在一旁偷眼观看,感觉她算得不是十分认真,不像什么大事,但清雅的脸上还隐隐有些期待的模样。

    咋感觉是在算姻缘?谢渊看得久了,多少有几分眼熟。

    他静静待了会儿,看似小心喝茶,实则在偷摸观察,结果见慕朝云动了一下,脸色似乎有些变化。

    “怎么了?”

    谢渊立即问道。

    慕朝云神色一动,然后上下打量着谢渊,叹道:

    “和你有关的事情,怎么老是看不准?”

    “什么玩意儿?”

    谢渊一脸茫然,慕姑娘在自己面前也忍不住当谜语人了吗?

    “也没什么,你很快会知道的。”

    慕朝云犹豫了一下,转过话题:

    “姚家你还待么?”

    谢渊点点头:

    “嗯,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最好能把姚家变成钱家那样的机会再走。谢灵韵是个性情中人,当不会出卖我……吧?”

    他说了一半,征询起慕朝云的意见。

    慕朝云微微点头:

    “你可以信任她。”

    谢渊见她不动声色的模样,不知她在想什么,不敢在这上面多说,继续道:

    “应该在这儿待不长了,我在这里够久,总不至于待到宗师。我的路不在这。”

    慕朝云也颔首道:

    “既然如此,我或许也快离开了。秋风楼该查该找的东西已经尽览,再多留益处不大。近日魔教活动频繁,我找到些东西,或许与他们有关,后面还要再想想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无言。

    这意味着两人又要分开了。

    谢渊很想说和她一起去查,然而以慕朝云的秘术洞察以及天机卜算都没能建功,他不管实力还是其他方面,说实话对慕朝云一点儿帮助也没有,说不定只是拖累,就真只能提供点情绪价值。以谢渊心气,一直靠着慕朝云拉扯扶持,让她费心,那非是他所愿。

    还有自己的修行路要走,慕朝云所面对的大敌神秘强大无比,他早点成长起来,早点才能帮她。

    谢渊叹了口气:

    “没事!还有一段时间。”

    慕朝云不由想到龙腾镖局时谢渊缠着她“再待一天”时的场景,一时莞尔。

    她带着微笑,神情安宁,看着谢渊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片刻分离,是为再聚。到了最后,我们一定会回到一起。”

    倏忽间过去月余。

    大离南北都已经燥热起来,蝉鸣处处。

    谢渊在姚家深居简出,专心修行,再谢绝一切和人交流之事。

    姚余知见他潜心修炼,比以前更甚,乐得如此,绝不打扰,反而逢人便夸“我族天川有大宗师之姿”。

    他越看谢渊越有希望,时常自己感叹,有天川真是太好了。

    有得姚家鼎力支持,谢渊先后用了星神花和双星拱月,两月间养身功飞涨三层,眼看不日可以突破到第四层,按谢渊估计,用第四层的养身功来冲大金河功,应该够推到第九层了。

    而气血修为也在潜心修行和诸多灵药之下,稳步进展,脱离了刚刚突破的青涩,现在已经完全是气血三变境的形状了。

    如此内外齐头并进,谢渊的实力提升飞速,比刚从万妖山出来又涨了一截。

    若是这时的自己单独对上燃火使……还是压力极大。

    以燃火使的境界,可以说是真正的小宗师,宗师之下这份战力,应当到了极限。

    想到魔教像这样强的尊使还有三人,谢渊就不得不感叹天下第一大教就是天下第一大教,这幼年形态的大宗师不知哪找的,一抓一大把。

    而姚府之外,苏行直接把办案衙门搬到了金陵来,搬到姚家的脸上,姚家却还没什么办法。

    庞大的人口拐卖案让天子都震怒,下令彻查,板子本来是要落到钱姚两家上的,结果打下来就只有姚家遭了殃。

    钱家接了圣旨,后又纳了几个投名状,这人口走失之案,从钱家主导姚家辅助、变成两家并行、到现在定性为姚家主导,钱家从犯——

    明明前十几年,姚家都快被钱家骑到头上,这事儿反倒成了姚家胁迫钱家而为。

    但没办法,钱家投了朝廷保命,这事只得姚家一家来背。

    姚家因为见真湖、万妖山和钱家的一系列事情,背后被其他六家一直盯着,而前面是朝廷堵着,一时压力山大。

    姚余知除了听到谢渊每日修行的消息感到宽慰,平日眉头就没松过。

    本来推了几个还算有分量的替罪羊出去想息事宁人,给朝廷一个说法,结果那苏行不知哪里拿到了账簿细目,点名一点一个准,一定要抓那些罪魁祸首。

    然而能用延寿秘法的,无不是姚家的宿老长辈,地位尊崇,甚至还有隐居的老宗师,哪能推出去?

    这苏行也是软硬不吃,什么手段都不接招,什么话都不好使,硬得如同刚参加工作的愣头青。又有谢渊暗中一直给他提供线索,几次直接堵住了那些个宿老,还抓了两人,甚至有一次差点就和姚家大打出手,还是宁国公出面调停才没闹大。

    但苏行和姚家是悬崖勒马了,他却只差一点,就要和宁国公直接动手,还好又被人劝住。

    一时金陵的大人物人人自危,毕竟苏行顺手抓两个贪官也没人说什么,金陵倒是难得的海晏河清。

    外有苏行紧追不舍,内有谢渊通风报信,姚家的人近日哪怕在金陵街上,都低调了许多。

    虽然很多族人不知具体是为什么,但气氛还是感受得到的。

    谢渊老神在在,事不关己,本来继续当他的米虫,以为和他没什么关系。

    结果有一天,突然在自己的房间内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许久的暗号。

    “……”

    谢渊看到之后,不动神色的抹去,到得夜晚,悄然潜行到那个僻静无奇的小院,按照特定的节奏敲响房门。

    “进来。”

    平淡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谢渊推门而入,低头行礼:

    “属下见过楼主。”

    桌后的秋风楼主目光扫过他,谢渊突然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头不由埋得更低。

    面目模糊的男人看着他,声音幽幽,开门见山:

    “我觉得,最近秋风楼中出了叛徒。

    “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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